如此一来,木夕暖既找齐了所有药材,又买的心安理得,反正买药材的银子还能从欧阳挚那儿赚回来。

    而萧承衍本来对她出不出银子并不在乎,只是心里猜到了她的想法,必定不愿白拿,所以才同意了她的方式。这个女人,太把自己当外人了,根本是在把自己和他摘清关系。见多她这副德行,萧承衍已经习惯了,并且有把这种配合当做乐趣的倾向。

    三日后,木夕暖带着做好的解药去了医馆,欧阳挚也易了容如约而至。跟上次一样,还是在后院内堂进行。

    欧阳挚不忙着要解药,戏谑道:“三日不见,有没有想念本公子的绝世容颜?”说着还很臭美地撩了下头发。

    木夕暖很想给他一个白眼,但顾忌到他的身份,十分艰难地忍住了。

    “欧公子的皮囊确实是人中少有的好,这是解药,还请公子吃下。解药大概过一个时辰才有效果,我会等一个时辰,看是否能解了你的毒。”

    见木夕暖依然一副不想跟他多废话的样子,欧阳挚有些挫败。有几个女人能见到他的容貌而不心动的,哪怕有萧承衍又如何,他对自己的容貌有的是自信,完全不把萧承衍的魅力放在眼里。难道这个女人对萧承衍这么专一痴情?

    欧阳挚扯扯嘴角,一口吞下了药丸。

    接下来就是等,等他身体的反应。

    一个时辰如果干等的话,会很久,很无聊,木夕暖觉得欧阳挚不是个能静坐一个时辰的人,她有必要给他找点事做,顺便给自己撒撒气。

    “欧公子,如果这一个时辰什么事都不做,反而会延误药性的发作。你该在这段时间做些耗体力的事,人一活动起来,药力流窜的快。但是你现在万万不可使用内力,这是会挥发药性的。”木夕暖说。

    “可我在你医馆后院,还能做什么?”对于木夕暖知道他有内力一事一点也不奇怪,身为大夫一切脉就知道他内力如何了。他现在信木夕暖,所以也没怀疑她是不是在故意戏弄他,只是很好奇她会让他做些什么。

    “要说这耗体力的事,我这里还真难找出一件来……对了,我倒想起来了,柴房的柴还没劈呢,劈柴的事对公子来说容易的很,不如公子就去柴房劈柴?”木夕暖装作突然想起的样子。

    劈柴……

    欧阳挚的眼神瞬间低沉下来,以他的身份,别说劈柴,就是提个东西都用不着自己动手,她现在让他做这种粗活脏活?这就是所谓的体力运动?

    欧阳挚指着自己一身衣服说:“你让我穿着这么名贵的衣服劈柴?弄脏了多可惜。”

    “这有什么难的,公子脱了外裳,我找件别人的外套给你穿,保证是廉价的粗布麻衣,不怕弄脏了可惜。”

    这女人装傻呢吧,他的意思明明是不想劈柴。

    “本公子不会穿别人穿过的衣服,也不会穿这么劣质的布料。能不能换个事做做?”

    木夕暖装作思索的样子,然后说:“我看水缸里的水也少了,要不公子去城郊溪头挑些水回来?可是这一来一回,太费时间,公子不用内力的话,恐怕一个时辰都不够用呢。”

    就算时间够用他也不会干这个!

    “你就找不出别的‘干净’点的事?”

    “干净点的?公子可别为难我了,就是我们的药童捣药,都还会被药渣溅一身呢,哪有什么干净的活。”

    欧阳挚皱着眉头,还有点苦着脸,很不情愿。

    木夕暖在心里发笑,但嘴上劝的十分诚恳:“不若这样,公子里面必定穿了中衣,这天又不凉,公子脱了外套劈柴,只脏了中衣,好歹不会可惜了这件名贵的外套。”

    他欧阳挚家财万贯,真会在乎一件衣服的钱吗?不过是嫌弃劈柴太脏罢了。

    “公子别浪费时间了,公子中束情散二十年,如今能解毒才是难得的,还在乎这点事吗?呀,我怎么忘了,公子家中富贵,必定没劈过柴,公子可是怕自己不会劈柴?放心,我会,我教公子怎么劈就是。”

    “开玩笑,区区劈柴而已,本公子还能不会?也罢,脏了中衣倒没那么在乎,本公子就去活动活动。”

    木夕暖隔着脸上的面巾暗笑,她故意用话激他,倒是成功了。

    “我要脱衣服了,你就不回避一下?”嘴上这么说,可手上他已经在解衣带了,他面带挑衅,试图看木夕暖惊慌的样子。

    然而他失望了,木夕暖不仅没有惊慌,还面不改色地看着他脱衣服。

    “你一个女子,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看其他男子脱衣?还知不知羞?”

    “公子有所不知,我是个大夫,为了更好地给病人治病,从来不在乎这点男女大防。以前给男子看病,该看不该看的也都看了,何况公子还剩着中衣呢。公子可别觉得我占了你的便宜才好。”

    怎么这话听着性别反过来了,好像他被一个女人看才是被占便宜。欧阳挚发现,每回跟这个女人过招,都会刷新自己的三观,而且他还被说的无言以对。

    木夕暖虽然很淡定,可外面跟踪而至的蒙焰可就不淡定了!

    九夫人跟一个陌生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超出礼法了,欧阳挚竟然还当着九夫人的面脱衣服!

    九夫人怎么也坦然受着,不知道避讳点嘛,好歹已经嫁给少主了,这算不算给少主戴了绿帽子呢?

    不不不,九夫人涉世未深,心思太单纯了,才会任由这个邪恶的欧阳挚摆布的。九夫人是被无辜牵连了清白,对,一定是这样!可恶的欧阳挚!

    他要不要现在冲进去?要不要派人给少主递个话呢?

    就在蒙焰考虑的时候,房门开了,木夕暖和欧阳挚都走了出来,欧阳挚果然只剩一件中衣。

    蒙焰更加隐藏了自己,心里五味杂陈,脱衣服这个事是小事,也不用回禀给少主了吧?

    虽然极度不情愿,但欧阳挚还是拿起了斧头开始劈柴,尽管不能用内力,但是他好歹是个健壮的男子,劈柴还是劈的动的,在木夕暖面前,他也不能丢那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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