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何反应?”三夫人问青茗。

    “听说爷也没表现出多高兴,如平常一般吩咐了许管家好生看护,不过很意外倒是真的。这两个月来,爷只去过八夫人那儿一次,没想到就这仅有的一次便怀上了。”

    三夫人才回忆起来:“我记起来了,那时妹妹你从木二小姐的喜宴回来后,就来了葵水,身子寒凉,一直待在屋里养身体。爷那时无心后院,就八夫人一人想尽办法引爷去她那儿。爷磨不过,去过她那儿一次,竟能怀上。也不知是她身子好,还是运气好。”

    木夕暖回了回神,细算算日子说:“自她远离有害之物起,按我给的药膳好生补了几个月,到如今,也已小半年了。算起来,是可以怀身子了。”

    “我按你的叮嘱,一直盯着阿喜的身子呢,该如何将养不比八夫人差,阿喜受爷眷顾的时候也比八夫人多,反倒不见阿喜有动静。”三夫人很是惋惜。

    “这样才好呢,头一个怀孕的,总归太打眼。”

    三夫人听懂了木夕暖的意思:“也是,爷子嗣困难,至今尚无一个,别说活下来的,就是怀孕的次数都少的很。如今八夫人骤然曝出有孕,这在咱们府里,可是天大的消息,那位还能静得下来吗?”

    “她最近当真安分?”木夕暖不信大夫人会改邪归正,她嫁进来五年里,迫害过后院妾室多次,也被萧承衍打压过多次,可哪里收敛过?所以哪怕这次萧承衍也大大打击了她,她会就此打住?

    三夫人微微皱眉:“你知道我人手有限,就目前所知,确实安分。爷剪除她大半的羽翼,又盯她盯得紧,她一无人手可用,二无机会可行,想不安分都不行。她若仍不死心,以她的作风,势必会慢慢再培养出自己的人来。或许在我查不到的地方,她已悄悄地在安插眼线也不一定。”

    “这倒确实有可能,之前后院无波无澜的,她用不着出手,如今八夫人有孕,岂不是踩到她的痛脚,总该忍不住了吧。数月前八夫人听了我的话,把自己院里的人清理了一遍,干净了不少,不过眼下,估计又会不干净起来。”

    “那八夫人这胎,你看我们是保不保?”三夫人犹豫地问。

    她这半年来为八夫人做的,不就是为了她能怀上孩子去打击大夫人吗?如今这样的结果,算是比自己预期的还要顺利了,她应该高兴才是吧。木夕暖心头总觉得有团雾气萦绕不去,没有预期中的喜悦感。

    何必多想呢,就如之前的想法一样,自己只做个局外人多好。多了不清不楚的情愫,还如何冷静处事。

    “保,当然要保!别说这胎能打击大夫人,便是对少主给予的恩情,我也该有所回报才是。”

    三夫人惋惜地看着木夕暖,多般配的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呢?她知道木夕暖这是又打定主意要跟萧承衍保持距离了,罢了,此事一时难以转圜,眼下先对付八夫人的事。

    于是三夫人和木夕暖准备了点礼品,一起去八夫人院里贺喜。

    她们俩来晚了,在她们到来时,八夫人的大丫环柳枝正清点各房送来的礼品呢。其中自然少不了大夫人送的,四夫人也送了,而七夫人除了送礼,人还留下来陪八夫人聊了会儿呢。所以当三夫人和木夕暖过来时,七夫人还在。

    “你们可算来了,我原以为等上一等,就能碰上你们,没想到等了那么久。”七夫人撅着嘴埋怨。

    三夫人和木夕暖先对八夫人说些恭喜的话,也送了礼,然后才来理七夫人。

    “我今儿一早正好拉了九夫人逛园子,你也知道这人闷自己院里大半个月都不出来,养身子也不是这么养的呀,所以死活拉了她出来。后来听了八夫人有孕的事,这才匆匆回自己那儿准备贺礼,相约了过来。你呀,明明是想多陪八夫人说会儿话才待的久,可别赖在我们头上。”三夫人笑睨着七夫人。

    七夫人有点心虚:“咱们府里难得有这样的喜事,我自然要多陪八夫人一会儿,听说怀孕的女人容易多思多想,情绪不定,我没别的本事,逗人开心还是会的。”

    “这倒是,七夫人留着给我逗乐子,我确实开心不少。”八夫人并不是与七夫人交好,她自私自利惯了,跟谁都不交心。只是七夫人最是单纯,八夫人不讨厌她,反正闲的无聊,留她解闷也不错。

    可八夫人这话说的,太过看轻七夫人了,木夕暖和三夫人听了都不高兴,说的七夫人像是下人一般逗她开心用的。

    七夫人没有多心,她笑容满面的,好像怀孕的是自己似的。木夕暖心里明白,其实七夫人也很想有孩子,一直没能怀上,让她忧心不已。如今看到八夫人怀了,想多看看,说不定自己也能怀上。

    木夕暖太清楚七夫人对萧承衍的仰慕爱恋之情了,她不允许萧承衍对七夫人不好,那么自己不愿与人共侍一夫,自然就不能接受萧承衍。

    唉,又想这个做什么,左右自己是要离开的。

    “我一直在养病,许久未见八夫人了,今日才来看望,八夫人可别因此与我生分了。”木夕暖笑着去搭八夫人的手腕,给八夫人一种殷勤亲近的感觉,实则木夕暖却在趁机把她的脉象。

    八夫人很受用木夕暖的态度,她心里也有些心虚,木夕暖体弱多病的事是阖府皆知的,是她自从知道怀孕后,小心谨慎,又暂时不想让人知道,才没出院门走动而已。

    “怎么会,你身体弱,我哪能劳动你来看我。本该我去探望你才是,只是前阵子嗜睡,又吃不好,浑身不得劲,这才懒得动一下,你别怪我不去看望你才是。”说起来,当初她月事不调,还是靠木夕暖给的药方才治好的呢,还有她的丫环教的药膳,说不定自己这次怀上孩子,还有她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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