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撕扯开那层布,总算显露出里面的一角。可当她看到那个标记的时候,愕了半晌。

    萧记……

    这里是萧记的仓库?!

    李庆远能用到萧记的仓库,必定有内线。

    没想到他能渗透到萧承衍的地盘,不过也是,都跟酒楼掌柜合谋这么久了,还有其他内线也不稀奇。而对自家的地盘,萧承衍的人在搜查时会轻视几分也很有可能,所以李庆远才挑了这里。

    木夕暖真是欲哭无泪,若萧承衍知道后,会不会感到很意外?自家的地盘都没发现,也是很打脸了。

    她又扶着货箱站起来,想到身上的伤,随身也没带伤药,从昨天被绑来后,更是滴水未进,粒米未食,她得在这里找找有没有可利用的东西。

    于是她找到货箱的口子,还未拆封,用封条封着,木夕暖便撕了封条,掀开盖子。这一掀开,就一股冲鼻的味袭来。

    她失望地哀叹,原来里面装的是颗粒状肥料。庄稼是过一段时间才洒一次肥料,难怪没人来仓库取东西,想是这段时间用不到。李庆远就是和那个内线挑了这样的好时候借用的仓库。

    她又打开了其他几箱东西,不是庄稼肥料,就是动物肥料,皆是自己现下用不上的。虽对身体无益,但她推测出了自己身在何处。

    之前途中在青阳县逗留时,萧承衍便带她去农庄看过,萧记不做饲料生意,那么饲料就只会出现在农庄仓库里。她是被李庆远藏在萧家某处农庄上了。

    因刚才挣扎用力,伤口崩开了一些,她只好扯下覆盖货箱的布,用牙齿撕咬开,撕成一条一条,用来包裹伤处。

    打手听到动静,推门来看了眼木夕暖,见她好好地坐在地上,只是布条被扯下来绑在伤口上了,打手心里倒有些佩服。反正人在,他们也不管其他,就仍关了门在外看守。

    不知又昏睡了多久,突然门被踢开,木夕暖惊醒,见李庆远那张讨人厌的脸又出现了。

    “把她带出去!”

    打手得了吩咐,把木夕暖架了出去。

    这一出去,木夕暖才知,自己竟是一直被关在地下仓库里,难怪四周封闭,没有光亮。

    为什么李庆远突然把她带出去了?就不怕被人发现吗?是要把她转移地点,还是想撕票?

    当木夕暖呼吸到更加新鲜的空气时,自己已身处雨中,雨水肆意地打在她身上,没有一丝怜惜。

    打手将木夕暖往地上一摔,又是一阵剧痛。她就这样倒在雨中,动弹不得,连雨水打在身上也是疼的。

    而眼见着这番情景,李庆远却更加兴奋。

    “九夫人,可疼吗?”

    没人回答他,因为木夕暖根本没力气回答他,便是眼睛也睁不开。

    李庆远猛地冲进雨中,一把抓起木夕暖的头发,咬牙道:“疼吗?难受吗?你弄的这么狼狈,伤痕累累,可知是谁害的?”

    不就是你吗?

    “是萧承衍,是萧承衍!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害的你!若不是他对我赶尽杀绝,毁了我的兴隆堂,毁了我的家,我会拿你报复他吗?他明知道你在我手里,还是毫不留情地对付我,他就是在害你!他根本不顾及你的性命!都已经一天一夜了,你看他找你了吗?他到现在还是没有出现来救你。你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仰慕的男人,你当做风姿卓绝的男人,到头来,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根本只把你当做一件玩物,根本不会疼你!”

    木夕暖冷冷一笑:“那你在怕什么?”

    李庆远一脸惊愕:“你说什么?”

    木夕暖一字一句道:“我说,若如你所说,他根本不顾及我,不来找我,那你在紧张什么?害怕什么?气急败坏地把我拉出来做什么?怕是他快找上门来了吧?”

    “你!”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把木夕暖打出一口血来。

    李庆远阴恻恻地笑道:“是,你说的没错,他是快找过来了。你听,好像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呢。可是,我若此时享受你这样的美人,你说他还来得及阻止吗?”

    木夕暖神经一个激灵,莫非李庆远现在想做最后的疯狂报复,已经不管不顾要毁了她来报复萧承衍吗?

    “你要杀的不是萧承衍吗?若要玷污我,我必定先行了断,没了我,你还怎么逼萧承衍就范?”

    “我改主意了,就当我小瞧了萧承衍行不行?若我还挟持你来逼他自尽,怕是两头都捞不到。我可不敢冒这个险。反正现在兴隆堂被萧承衍端了,我也家破人亡了,还能有多少势力跟他拼?杀不了他,让他痛苦总可以吧。人人都说萧承衍没有弱点,没有什么能牵制的住他,没有什么能让他心软心痛,我倒是想看看,你若被我毁了,他会不会心痛!”

    显然李庆远已经没有耐心跟萧承衍慢慢玩了,而木夕暖也相信,萧承衍应该是快来了。可眼下她想再拖延时间周旋,李庆远却不会给她机会,他似是看出了木夕暖的意图。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了结自己的性命,可是……

    李庆远已经开始来撕扯她的衣服,他的两个打手就在他身后看着,就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一样。

    木夕暖拼尽全力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巴往李庆远眼睛方向掷去,李庆远没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一脸泥。趁他抹开眼睛处的泥巴时,木夕暖将身子挪了挪,想挪出他的掌控。可李庆远已经将泥巴抹开,有雨水的帮忙,花不了什么功夫。

    “还想逃吗?你觉得以你现在这样能逃的了吗?”说着他又扑上来。

    “我全身是伤,这样你都下得去手?”

    “没有什么下不去手的,你以为我的女人个个都是自愿臣服我的吗?有多少在我身下抗拒的,伤的跟你差不多的也有,老子我照样玩。嘿嘿,九夫人养在深闺,怕是还没见识过吧?”

    那淫笑简直令人作恶。而木夕暖也明白眼下自己的情况十分糟糕,看看外边,哪有萧承衍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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