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明白。”大夫口中说着明白,实则心里一点都不明白。明明九夫人是自家的,为什么九夫人研制的药不能在自家卖呢?

    木夕暖却明白萧承衍的心意,她有她自己的医馆,她研制的药,只能在风暖医馆售卖,或者别家卖她的药,这由头也得说是出自风暖医馆。

    “现下我醒了,你总可以去休息了吧?”木夕暖发现萧承衍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便猜他是没好好休息过,心里免不了担忧。

    “好,我去休息一番,你乖乖养伤,小香留着照顾你。你说半月就能恢复,可要说到做到。”

    “萧承衍,你在质疑我的医术吗?我说半月便是半月,你放心。”

    萧承衍愣了一下,随即喜上眉梢,因为她刚才直呼他的姓名,不是什么少主长少主短的生分,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变化?

    别说萧承衍了,就是小香和大夫都注意到了,谁人敢直呼少主名字,偏是木夕暖自己未察觉。

    小香也欢喜地很,笑嘻嘻地对萧承衍说:“姑爷放心,小香也会监督小姐赶快好起来的。”

    这一声姑爷从未听过,萧承衍听着十分顺耳,小香这下叫起来也是十分顺嘴,木夕暖又是一阵脸红,想出声责怪小香,到底还是忍下了。这便是很大的改变,小香心里可高兴极了。

    因方便治疗,自从那日将木夕暖送到医馆后,就再没挪过地方,如今仍是住在医馆。小香帮忙给木夕暖抹了药膏,又服侍她喝了汤药,这才开始闲话起来。

    “小姐,这次你可吓坏奴婢了,当奴婢一开始看到你受伤的样子,魂都快没了。以前在木府,再怎么受难,也没伤的这么严重的。每次看到你的伤口,奴婢就想掉眼泪呢。”

    “看着恐怖罢了,实则不严重。”

    “怎么不严重,听说那天姑爷赶到的时候,小姐差点就……”说到这个小香不免又红了眼眶,“反正奴婢是做好准备了,回去少不得挨小玉的罚了。她要打要骂我都认了,幸好小姐没事。”

    是啊,那时真是千钧一发,她已经在开始咬舌了,就那么一步之差,好险。她现在还能感觉到舌头有伤未愈,当时已经咬破了。

    “你这姑爷姑爷的,倒是叫的挺顺口,也不经过我同意,眼里可还有我这主子?”木夕暖嗔怪道。

    “本来就是姑爷嘛,小姐也没阻止奴婢不是?不过小香觉得姑爷是真的对小姐好,小姐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因为多处伤口发炎,导致你高烧不退,时冷时热的,姑爷一直在塌边看顾你。你若冷了,他便抱着你,给你温暖,你若热了,他便把自己弄凉还是抱着你。你瞧姑爷那脸色,那眼眶,从小姐失踪开始,到今日,足足三天三夜没睡了。”

    “我自然看出来了,他确实憔悴了不少,胡渣都没理会呢。快跟我细说说我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她指的自然是萧承衍怎么处置后事。

    说到这个,小香觉得唏嘘不已:“姑爷这次发了好大的火,任谁都不敢往跟前劝。兴隆堂全被封了,如今淮南城,再无兴隆堂。李庆远当场就被姑爷杀了,李府妻妾皆被送进青楼,其他下人卖往各处为奴。那些管事掌柜的,查到以往有帮李庆远为非作歹的,都送入衙门待罪,只等新任大人上任就可判罪入狱。各店铺伙计、打手,凡有心思不纯,或助纣为虐的,自然也送进衙门,其他人等,皆遣散。但是那查出私通李庆远的农庄管事,已在那日当场处死了。”

    木夕暖叹了口气:“他怎么动了这么大的怒,如此大动干戈,可让其他商户怎么想?”这么一来,萧记算是真正在淮南城站住了脚跟。

    “小姐,姑爷自然是为了你才发了这么大的怒气,虽然动静大了点,只要姑爷能应付的来,奴婢觉得也是应该的,谁叫他们差点害死小姐。别说是外人了,奴婢听蒙焰说,少主还罚了暗卫们各领三十大板,一则没看顾好小姐,令小姐被人掳走,二则查找不力,害小姐受了这么多伤。蒙焰都领了十板子呢。”

    木夕暖心内不安,倒像是大家为了她才受此责罚。萧承衍对别人和对她的态度判若两人,外界传闻萧承衍不好惹,果然是真的。想她以往也惹他生气过,没有受到皮肉之苦,还真是人家手下留情了。

    一直修养了三日后,木夕暖可以下床行走了。这三日萧承衍日日都来。他现下也忙完了正事,有的是时间陪木夕暖。可木夕暖心里倒有些不愿意,只因为脸上的伤还没恢复,自然不好看。老是被萧承衍看到,会不会惹他不喜?

    木夕暖不得不面对现实,她现在对萧承衍的心理改变,都在说明着,这个男人已经走进她心里了,哪怕知道萧府还有几位妾室在。唉,要是能像在这里一样有多好,没有其他女人。

    “那个农庄你打发了好些人,应该忙着添人才是,怎么老陪着我,我现在这么丑,陪着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付了那些管事工钱,就该给我办事,难道还要我亲自去处理吗?那我这个老板,是不是做的也太辛苦了?至于你的脸嘛……嗯,确实比以前难看,现在多看看你丑的样子,以后看你还敢不敢惹我生气。只要你惹我生气,我就拿你丑的样子说事。”

    “萧承衍!明知道我现在在乎着容貌呢,还故意刺激我。”

    经此一事,倒是更加拉近了他们的距离,这个女人不再称呼他为少主,而是很自然地叫他的名字。这个改变,他甚是喜欢,并且希望一直能这样。

    看着眼前的人如今全须全尾的,想到五日前看到她躺在雨中,满身是血,他就心痛地快窒息。那李庆远说的没错,是他连累了木夕暖受此劫难。这样美好的女子,他怎么会令她受辱?

    “阿暖。”

    木夕暖愣了半晌:“你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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