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开医馆的,还带咒人性命的?难怪外头都说这女人也不是好大夫,也干害人性命的事。”

    张海笑道:“哟,既然知道,还敢上我们这儿来,可不就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泼皮生气了:“你……就你们这样的,还敢开医馆,害人还咒人,就靠着有个女人能用身体勾住城主的魂,就敢在宓城无法无天了!”

    话才说完,突然就有什么白色粉末朝那泼皮撒去。泼皮挥开粉末,就见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此时正怒目而视对他。

    “我看你是有病,病的还不轻呢,口臭心污,严重起来啊,还真会丢了命。巧了,我正好会治这种病,刚才那药粉,正好治你的病,你吸食了进去,保管药到病除!”说话的是钟情。

    见钟情洒了粉末,张海几个心知那不是好东西,皆淡笑着散开了,不再搭理泼皮,好似全交给钟情了。

    “你这小娃娃,毛还没长齐呢,敢对你爷爷我出言不逊!看老子今天……今……今天……不……收……拾……你……”泼皮很快说话哆嗦起来,这还不止,他觉得嘴唇奇痒难耐,不停地去抓,很快就抓红了。

    “怎么样,这药是不是很灵?现在嘴巴能休息了吧?”钟情得意地笑。

    泼皮不能说话,只能用手指着她。

    木夕暖见撒了气,才说道:“我劝你现在马上去溪边洗下你的嘴,记住,一定要用活水,迟了这嘴巴可就废了。”

    这泼皮觉得嘴巴又麻又痒,哪里忍得了,只好逃也似地跑走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钟大夫倒是责怪女儿几句:“情儿,没经过姑娘同意你怎可任性妄为,若给姑娘添了麻烦可怎么行。”

    钟情眨巴着眼睛望着木夕暖,木夕暖笑睨着她道:“钟大夫就别说她了,我心里原就想那么做。不过你这孩子,”她一点钟情眉心说,“我还没出手,你倒是先下手了。我和钟大夫可从来没教过你这样戏耍人的,我们研制这类药物,是为了遇到危险时自保用的,不可轻易用来对付人。你要记得,医家都是以救人为主。”

    钟情虽年幼,却从小明事理,说:“师父说过的话,我都记着呢。实在是看那泼皮可恶,那样侮辱师父您,不惩戒一番,日后谁都来咱们风暖堂羞辱师父了,情儿可忍不了。”

    自从木夕暖恢复女儿身之后,钟情便拜了她为师。楚亦倒是已有几个徒弟,可木夕暖一直没收徒弟。这次实在是喜爱钟情,才点头的。

    张海笑道:“情儿说的不错,咱们姑娘岂是任人羞辱的,按着我就会把人打出去,受点麻痒散是便宜他了。”

    木夕暖心里颇感欣慰,尽管外头有关她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生意也惨淡无比,但店里的众人都极拥护她,不仅不信外头传的,有时气急了还会分辩几句。

    这时门外头突然人声鼎沸起来。

    “是城主夫人!城主夫人来了!”不知谁大声说了句,大家都热闹开了。

    木夕暖和店里几人俱朝外看去,阳光并不晃眼,可门外那人却美的如披了一圈光晕,让人见之移不开眼。

    这就是宓城第一美人萧凤颜,欧阳挚唯一的妻子,也是,萧承衍心心念念,伤的他得了哮喘宿疾的女人。

    木夕暖一见她便认出来了,她和画中的模样几乎一样,不过是画中多了少女气息,而如今有了韵味。而那份摄人心魄的美,丝毫不减,如木清霜、八夫人那样的美人站在她旁边,也会黯然失色。

    果然是第一美人。

    她的出现,必然是会引起轰动的,不光光美貌,还有那层身份在,特别是最近流传欧阳挚和木夕暖的不雅谣言,她作为欧阳挚的妻子,出现在木夕暖面前,岂不勾起人的八卦兴趣?

    木夕暖也是好奇,为何萧凤颜会突然来这里?

    而作为被热议的当事人萧凤颜,此时却视若罔闻,脸上的微笑恰到好处,被丫环扶着缓步走入风暖堂。

    她身着紫藤色纱裙,衣服上绣了大朵的牡丹,发髻高盘,点缀着两支牡丹步摇,还有些紫色珠花。是了,她最喜欢的就是牡丹花,身上都可见牡丹。不过以她的身份,这番装扮还不算华贵的,别是因为出门,才清减了装扮吧?以她的容貌和气质,应该怎么打扮都是艳压群芳的吧?

    以前木夕暖觉得蓬荜生辉这个词太过夸张,可是今日见萧凤颜进得医馆来,真有种令铺子蓬荜生辉之感。惊艳是必然的,只惊艳之余,还生出些许自惭形秽。

    “你,就是木夕暖?”萧凤颜问。

    “是。”木夕暖答。

    “初听城主提起你时,我尚且不信世间竟有比男子医术更高明的女大夫。后来城里都在传扬你医术好,难得的还心善,我才信了。”

    “不敢当,能造福一方就好。”

    萧凤颜见木夕暖虽然话说的谦虚,但神态不卑不亢,明明刚才惊艳于她的美貌,又知道她的身份,还能这般从容大方,果然不是一般女子,无怪乎得欧阳挚青睐。

    “你治好了城主的旧疾,我原该第一时间登门来感谢你的。可城主说你不是那般贪慕虚荣、喜爱钱财的大夫,我才没来叨扰。不过如今看来,是我家城主给你惹了些麻烦,少不得我要来一趟,表达我和城主的谢意。”萧凤颜说着便吩咐人把礼品都搬进来。

    萧凤颜是坐马车来的,刚才木夕暖就是见她从马车上下来。而她乘坐的马车后头,还跟着一辆马车,如今看来,原来那辆马车是装礼品用的。

    仆从数人接连从马车上搬下礼品,送进医馆里。礼品也没用东西封着,竟都是敞开着,能一眼看到是什么东西的。所以仆从在搬礼品的时候,门口围观的百姓都紧盯着那些礼品,全瞧了个仔细,纷纷惊叹起来。

    木夕暖直觉以为,萧凤颜这般作为,是故意的,故意做给外面的人看的。她治好欧阳挚那是去年的事了,过去这么久再旧事重提,可不是奇怪吗?萧凤颜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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