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这么在两城之间往返,你不累吗?”

    “你若在这里过的开心,就对我笑一个,我就一点都不累了。”

    木夕暖开玩笑道:“萧承衍,你该不会是为了骗我回去才说这么多好听的吧?等被你抓回去了,鬼知道你又怎么软禁我。”

    “浑说什么,那个萧承衍早就死了,如今的我,若再对你做出那种事,你便一辈子都别再理我,让我后悔死算了!”

    木夕暖噗嗤笑了起来,宓城中再见萧承衍,他似乎变了很多。

    “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向往自由,不喜待在大宅院里,若能走遍天下,你必定是欢喜的。以前我会因自己的喜好而去勉强你为我牺牲,如今不会了。我既爱你,便要满足你所爱。若我不能使你开心,还谈何爱你?”

    是啊,她一直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以前因为喜欢萧承衍,便勉强自己留在那样的后宅里,还是面对好几个妾室的环境下。如今她明白,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多爱一个男人,都不能失去自我。难得的是,萧承衍如今懂了。

    这时,荷园的下人端来了香喷喷的饭菜,还有可口的瓜果和清香的龙井。

    “你快吃点水果吧,讲这么多话,也不嫌渴的慌。”

    “好。”萧承衍听话地去吃水果,其实他也没有很渴,但这似乎是阿暖对他的关心,他得受着。

    “我饿了,不管你了,我先吃了。”说着木夕暖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慢点,有这么好吃吗?”

    “好吃好吃,欧阳挚招的厨子真是不错,果然是惯会吃喝玩乐的人,在这一点上十分讲究。”

    “逮着机会就夸他,你倒是不怕我真毁了他的荷园啊?”

    木夕暖却不怕,故意对一旁伺候的下人说:“今日我们赏花、吃饭、喝茶都不会白享受,走前萧城主定会付账的。”

    那下人忙不迭地说:“我们城主特别吩咐的,姑娘您来,我们怎好收您的银子。”

    “不是我的银子,是萧城主的。你也知道萧承衍不差钱,让他散点财也好,省的赚太多,撑着自己。你们城主也会很乐意收他的银子的,放心。”

    萧承衍笑睨着她道:“你倒是不心疼我的钱,今天开业我可还砸了一笔钱呢,这就又要让我出血?”

    “不心疼不心疼,反正等你新酒楼一开,立马就赚回来了。”

    “日后我赚的所有钱财都交由你来管理可好?”

    “我……我干嘛管你的钱,你是你,我是我,你的钱又不是我的钱。”木夕暖嘟囔着,她自然听得出萧承衍的意思。

    “你不管也行,但你可以随便花,反正我赚的来,你只管负责花,我负责赚,这样分工可好?”

    “越说越不着边了,你的钱是你的钱,我怎可随便花……”木夕暖脸微微泛红,今天萧承衍的转变她是惊喜的,要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她没有立时接受萧承衍,也是被他伤怕了,还不敢迈出这一步。

    萧承衍吃着葡萄,说:“这葡萄真甜。”到底是葡萄甜还是心甜,已经分不清了。

    他们离园时,荷园的下人还真是没对萧承衍客气,好大一笔账单放在萧承衍眼前。

    萧承衍眼睛都没眨一下地付了,他是一个人陪木夕暖来的,身上带的银票不多,把全身的银票都付出去了,一张没剩下。

    末了还说了一句:“昨晚毁了他的花园,这些银票就当补偿他的损失了,他们叫多少价我都给。”

    木夕暖觉得那人报价确实报高了,不过她也没阻止,确实是萧承衍先毁了欧阳挚的花园,花园补偿加欧阳挚的精神补偿,是该多赔点。

    经过萧承衍这一天的开解,木夕暖颓丧的情绪治愈了,第二天就开始在风暖堂坐堂。

    外头对木夕暖的看法虽然没有那么强烈,但不和谐的声音仍是有的。如今木清霜没了忌惮,申屠斯瘫在床上,申屠家的所有财产和权利都掌握在她手上。她没了软肋,便不会惧怕木夕暖。

    所以那些不和谐的声音,自然由木清霜派人煽风点火。萧承衍如今也是做了城主的人了,比不得以前只算个商人,能胡来。木清霜抓着这一点,使劲利用民心。

    等到木老爷出殡这日,木清霜带着木夫人大肆办出殡仪式,从申屠府出发,刻意绕了好几条大街,隆重地将木老爷的棺椁“游行”了番。

    而这走来的一路,少不得有木清霜和木夫人的当街痛哭,引的围观的百姓也觉悲凉。

    等到了中兴大街时,出殡队伍特意停留在风暖堂前。木清霜想趁机当众再刁难木夕暖一番,直呼叫木夕暖出来。

    不过这会儿木夕暖却不在风暖堂,萧承衍早就得知了木老爷今日出殡的事,所以一大早就借蹭早饭的名义去了木夕暖小院。

    “我跟你说过,你就算住在我隔壁,那也是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不可到我这里蹭饭吃,往日也遵守的好好的,怎么今日会过来?”大清早就见萧承衍出现,木夕暖很是好奇。

    “日日在外头吃,可知我受的什么罪?小香的厨艺你也知道,吃过她的菜,我还能看得上外头的?忍了这么些天,今日实在忍不住,想来你这里解解馋。”

    “你得罪了我们小香,还指望她做菜给你吃吗?你说你可不是自讨没趣来了?”

    萧承衍不解道:“我何时得罪了小香?”

    木夕暖便把那晚因萧承衍采城主府的鲜花害的步恪被欧阳挚罚的事说了,也说了步阃小香的事,因为那事两人好几日没见了。

    萧承衍抚额:“原来如此,难怪自那日后我见小香对我越发没好脸色了,我还当是她替你泄愤呢,原来是为着那个步恪。”他心里在想,欧阳挚惯会哄女人,他身边的步恪整日面无表情,完全没染上欧阳挚的坏习气,不成想,也这么讨女人欢心。

    好险,他的阿暖没有被欧阳挚吸引走。这么想想,心里越发舒爽了。

    此时小香也端着早饭从厨房出来了,萧承衍有了玩笑心思,便说:“步恪武功不错,人虽刻板些,但相貌还是好的。我总觉得蒙焰如今越发轻佻起来,倒是步恪来的稳重些。蒙焰教小香武功,不见小香进步,反而步恪一教,小香的武功就大为精进,可见还是步恪更厉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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