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丝毫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房间,照着那个灵魂的做派,应该把自己的房间大变样啊,但是照他目光所及的地方,一点点都没有改变,甚至连自己的笔放在哪里都还待在原本的地方。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来成就,我也谢谢你愿意来开导,我也谢谢你愿意帮我承担那么多本来应该我承担的责任。”

    悲伤完了把人可不会忘记正经事情,他把大管家什么的都交到自己的面前,首先先把白家给遣散了,毕竟现在的白家有名无实,虽然自己的爹爹消息找到了,可是现在手里面着实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管这些势力,还不如就此解散。

    照着一个现代人的思维,这样的确是可行的,但是他没有想过这些事大在百家为仆为奴的人们的想法,这些人说死都不同意。

    没有办法白染,只能让大管家把搬家的事情全权代理之后,自己一个人收拾行囊走开。他明明知道科举就在眼前,但是因为孝道,因为自己对白老爷一家的亏欠,所以不得不走上一趟,哪怕知道这趟是鸿门宴。

    前几天那个灵魂得到的白姥爷的消息之后,把别人给又倒出来来然接手之后发现这个消息的确是真的,但是关押白老爷的地方的确不是一般人能进的,甚至有一点点像是一个故意不下来的陷阱,书也放来白,然这么多年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数,如果有人单单的为了要得罪她而去设置一个陷阱,也是可以说得通的,他不敢赌,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也不敢赌,没有了自己的白家和白组会怎么办?所以只能把这些人都给遣散,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忠诚无比的他们根本就不愿意。

    买家对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家,而是一个自己的信仰,如果白家解散了的话,这些人估计有一大部分都不愿意再继续苟活于世,他们世世代代在白家为奴思想,就是白家寨,他们在白佳王他们玩,对于这种世家大族培养奴仆的方式,柏然不敢苟同,但是确实也没有办法,因着这些人的死脾气,只能把白家给留了下来,这样看来,白家以前的先祖还是有着先见之明的。

    “大黑这么多天也做事是辛苦你了,你回去吧,这里的事情不用连累你的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好了,回去好好照顾照顾你妹妹,还有我埋在槐树底下的那坛好酒,你挖出来给他们两个分了吧,当我生死以后,你们也不用去给我报仇,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

    “公子,你这性子又好了看来真的是既然自有天相好,人有好报呀,公子你放心,你说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但是等处理好之后,我王大黑这条命就是公子的。”

    “你这家伙说什么这么多见外的话干什么,你不想想你的妹妹了,她如果没有了你,他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孤苦伶仃的一个小姑娘,你应该又让她怎么活。”

    “可是……”

    “好了,你别可是了,我知道你是感激我,但是我现在不需要这些感激,你对我如果真的是赶集的话,那么就把你自己的事情,还有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办理好,不要让更多的人为我担心就可以了。”

    没人说没玩,就背着一个包袱和一匹马走开了,他这一去不知生死,同时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有多少磨难在等着他。

    但是他知道此去一别,虽可能再无相见之日,可这是他自己的意愿,前方就算有再多的荆棘阻拦,他也知道一一除去。

    王大黑和白组的任何一个人都劝说不了白然,甚至就是连白牙十分敬重的宽青,大管家都不能劝说他,但是他们都已经知道一件事情,白然现在真正的把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给承担起来嘞,这一次就算白冉找不回白老爷,那么他们从此以后也会真心的奉白然为主,不会再有二心。

    远在蛮荒城的柳岩也知道了事情,他看着虚空之触,喃喃自语。

    “白然,你这家伙这一次如果真的能把事情办的漂亮,那么从此以后上刀山下火海,我柳岩这条命就真的跟你混了,如果不能回来,我也会被烈酒一台,往后年年去年的衣冠冢扫墓。”

    有很多的人幸灾乐祸,也有很多的人祈愿他平安归来,白然这时候却遇到了一个难题——他迷路了。

    没有办法,只能随处抓一个路人,让别人来给自己指路。她四处望去,不是老就是少,只能在那里看着,有一个有些精明,看上去应该知道事情蛮多的老人,他跑去老人跟前,屁颠儿屁颠儿的问。

    “老伯,你可知这个地图上的这个地方怎么走?我有急事要到那里去,如果你知道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一下?”

    老伯眯着眼睛看了许久之后,才颤颤巍巍地告诉他,这个地方其实就在京城之外,它跑偏了,还有就是白然的地图其实拿反了。

    白然听完简直想把自己给打死,怎么蠢得像个猪一样,地图都拿反了。

    他跟老婆道过谢以后就只能原路返回,那些兵少的人看见白然原路返回以后,还只以为带回来了消息,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就在金城之外,这下子在他们的主场上,可是来得及好好的布置人手了。

    白兰带了一队人嘛,静悄悄的往约定的地点赶去,但是到那里去只有一面小旗子,提示白染。

    “接下来的路只能你一个人走,如果你带了其他的人的话,那么我们会就第四票放心,这个代价你绝对给得起,只不过如果你还想要白老爷的话,就不要给我耍什么心眼。”

    被人推了河头看了看四周,好像有人在监视他们一样的,这个条子上面笔迹未干,很显然他是看到了他们这么多人才把这个条子放在这里的,那么接下来的路就只能白然一个人走了。

    白然捏了捏自己腰间的刀柄,给自己打气加油之后,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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