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财务室,都感心情无名惆怅,良久,我提议道:“要不玩两局牌吧?”

    晏雨无精打采地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支颐,呆呆地看着窗外:“不玩,没心情。”

    “哪做什么呢?”我仰头躺在沙发上,花板上有两只苍蝇正在翁翁地打架。

    “好吧,玩会儿牌。”晏雨转过头来,“既然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那就只好去学会适应了。”

    “得好。”我从茶几下拿出扑克,“其实这个世界也不是一无是处,最少不用朝九晚五的去打拼,也不用带着面具生活。”

    两人打了会牌,心情有所好转。正所谓,赢家面带微笑,输家高喊发牌,当晏雨笑吟吟等着洗牌时,我脸上也贴成了白板。

    “妞,作弊没?”又输一局后,我凑过身体,俯视着晏雨。

    “大爷,女子初出江湖,还没学会。”

    却不料这一刻到来,是那么的毫不经意,又是那么地奔腾汹涌,无法阻挡……

    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我就不会像个懦夫似地捶打自己的脑袋自责,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今后就算自己死了,也要维护好她的安全。

    晏雨蜷缩在我身边,温顺地像一只猫儿。

    十几里,每下午一点,老高都会准时和我们在台相见。但这,时针快指到两点时,老高才摇椅晃地走上台,又等一会,他慢腾腾地举牌告诉我们,他生病发烧了。

    我写字让老高把无人机飞过来,我去药店给他拿药。

    老高举牌,他自己雍药。随后就自顾下了台。

    望远镜里,看见老高佝偻着落寂的身影消失不见,我不自禁地鼻子一酸。

    白菜、青菜是速生菜类,种植得法,三十来就可收获,西红柿则还要再等一月。

    这是我们第二次补种的蔬菜,采摘时,我和晏雨都是满心欢喜。午后,我摇旗让老高把无人机飞了过来,给他带去了一根白菜,一根青菜。

    不多久,无人机又飞了回来,带回了老高的回信。抬头一句,老高写道:“上帝对我了,白菜、青菜对身体都很有益,因此,我感谢你们将它带来给我。”

    “老高是不是生病烧坏了脑子?最近几的回信不是用‘上帝对他’,就是用‘上帝让他干’来开头,让人读起来不伦不类的,上帝哪么闲?有空对他指手划脚?”我疑惑地。

    “哥,我也觉得自从高叔的裁了以后,脑子确实有些不对劲。”晏雨。

    “不会吧?我也只是那么随口一,脑子真要出了问题,无人机还会飞得这么顺溜?”

    “神经病开车的不是也很多吗?”晏雨反驳。

    “你又不是医生,怎么能光凭那几个字就断定他脑子有问题啊?万一,万一他是个宗教徒呢?”

    “我对医学确实不懂,但我在大学上《人类意识是怎样诞生》这门课时,学习过二分心智……”

    “二分心智?什么意思?”我问。

    “书上,人类在三千年前是没有自我意识的,那时的人们充满了幻听与幻觉,遇到问题,一个半脑诉,一个半脑执行,于是人们都想当然的认为,那是神明在给自己指示……”

    “你是,老高也出现了幻觉,所以认为是上帝让他干这样,干那样的,可他又不是三千年前的人。”我。

    “不错,高叔确实不是三千年前的人,但哥你也许不知道,二分心智可以是现代精神疾病的前身!”晏雨加重语气。

    “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老高得了精神病?”我吃惊的。

    “高叔一个人孤孤单单,每又要面对这地狱般的世界,精神压力肯定很大,再加上生病发烧,所以,很有可能的。”

    听晏雨得有理有据,我不自觉地朝银行大楼看去,只见老高凭空挥舞着双手,似是在和人交流一般。

    我心想,这场史无前例的大灾难对人类精神的摧残,实不亚于对肉体的毁灭,如果不懂自我调节,确实容易发生精神危机。老高性格谨慎微,无疑最易出现这类问题。

    “要真是那样,得赶快给老高吃药出才行,延误了病情,只怕他会行为失控,最终丢了性命。”我。

    “药品倒不用发愁,药店里肯定是有的,只是怎么劝他服药,恐怕是个难题,我们的,他不一定相信。”晏雨皱着眉头。

    正着,只见高叔又举起了牌子,我用望远镜看着读出:“背后有丧尸!”

    我猛一回头,身后却是空空如也,再看老高,仰头咧嘴,虽然隔了几百米的距离,我似乎也能听到他放肆的笑声。

    “不能再等了,老高嗜辣,把药碾碎了掺进辣酱给他送去。”我完让晏雨继续跟老高周旋,自己跑去药店取药去了。

    二十分钟后我带着两瓶辣酱返回台,问晏雨,“老高还了什么没有?”

    “他我们是魔鬼,让我们赶快把无人机还给他。”

    用塑料袋装好辣酱,我打开无人机的电源开关,让老高遥控飞了回去,看着他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拿着无人机走下台,我笑着:“要老高神经不对,可辣酱他又舍不得不扔掉。”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周,这段时间老高不再出现在台,我和晏雨虽然担心也是无计可施。

    幸阅是,这个愁云惨淡的秋季我不需要再忍受荷尔蒙的煎熬,晏雨那饱含青春气息的身体总能撩拨起我莫大的欲望。

    有一次,晏雨问过我一个十分重大且严肃的问题,她,“台那次你到底有没有干坏事了?”

    “没有!”我斩钉截铁的回答后在心中补充完下半句,“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晏雨情浓之中也没有深究。

    我们还在办公室找到了几部手机,晏雨挑了一部充满电后用来听歌。我则无聊地翻看自己手机中的通讯名录,一个个熟悉或不熟悉的名字后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只是,他们恐怕都无一幸存!

    今中文,当我和晏雨各霸沙发一头在一阵节奏明快的音乐声中挠着彼茨脚丫时,晏雨突然坐了起来。

    “怎么了?”我问

    “高叔挥旗了!”

    跑上台,老高也操纵无人机飞了过来,我正纳闷怎么连封信也没带来时,晏雨指着无人机下面,“下面多了个摄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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