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皮晓军的话,不过扪心自问,怎么会不怕呢?!

    行驶到傍晚,公路前方出现了一座不的城市,这时除皮晓军和宇以外,我和雨丫都一一晚没有睡觉了,我强自撑着绕过城市,再行驶出很长一截路后,才把车停在路边一家汽车旅馆里。这时,我感觉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拔下车钥匙,招呼大家去旅馆里休息。

    “可以交给我开啊。”皮晓军。

    “得了吧,我可不愿意睡着的时候,把安全交在别饶手上。”我。

    汽车旅馆里幽暗静谧,但手电光下,沙发桌椅和前台售卖的饮料吃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窗帘拉开着,大理石茶几上还放着两只男式挎包和一部手机,如果忽略两处都是的灰尘,时间仿佛停留在了四年多前,那个让所有人类为之心痛的日子。

    皮晓军拿起一个挎包打开,掏出厚厚一叠钞票甩在茶几上,又翻了一会,找出一张身份证揣进衣兜,接着又去拿另一个挎包。

    “你在干什么?”不止丫,我们都被他的举动搞糊涂了。

    “有人爱好收藏古董,有人爱好收藏钱币,还有人爱好收藏烟标。”皮晓军将另一个挎包中找出的身份证也揣进兜里,才慢悠悠地道,“而我的爱好,是收藏身份证。”

    “好变态的爱好。”丫撇撇嘴,“你看到那证件上一个个冰冷的名字,心中不慎得慌吗?”

    “你知道什么?每一个名字后面,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皮晓军感慨着,“他们曾经和我们一样,也是活生生的人。”

    “四年多了,你收藏的身份证,不少了吧?”丫又问。

    “十几万张了。”皮晓军。

    “十几万张?那得多沉呀?”丫。

    “我每次收满一个挎包,就挖个坑埋在花下,再点上三支烟倒插着,就当给逝去的生命,一个葬礼。”

    丫目定口呆地看着皮晓军:“这样做,有意义吗?”

    皮晓军正色道:“当然有意义,那至少代表我们还有人性。这世界,没有兽性就活不下去,但那不代表,我们就可以丢掉人性。”稍一停顿,又道,“没有人性,一切就全完了!””

    皮晓军一席话,让我们三个心中对他初识时的印象,顿时颠了个个儿,不自禁地,都刮目相看。

    汽车旅馆共有三层,几人上楼来到最高一层,附耳门上一路听去,有的房间里偶尔还能听到呃呃的低吼声,这是有丧尸还被困在里面,不过只要它们不出来,大家也就相安无事。

    几人打开一个套间,我和皮晓军睡在外间的沙发上,雨三人睡在里间,汽车旅馆里空的房间不少,不过安全起见,大家还是睡在一起的好。我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实在太累,刚一闭眼,就熟睡了过去。

    2023年2月20日 多云 尸变四年零260

    早上般,我睡醒过来后一睁眼,对面沙发上的皮晓军也不见影子,走到窗前一看,见他拎着个鼓鼓的挎包,正在汽车旅馆的大院子里转悠,这时,里间传来打哈欠的声音,雨三人也起床了。

    三人带着宇下到院子,皮晓军也在院墙花坛里挖了个坑,见我们下来,道:“我举行了几十次仪式,还是第一次有人来参加呢。”

    “你过,那个泥沟的女人是你临时的老婆,她也没有参加过吗?”丫问。

    “没有,她慎得慌。”皮晓军。

    “一次下葬几千上万人,换谁都慎得慌。”我。

    “没有那么多,一个挎包不过能装三四千张身份证。”皮晓军着点上三支烟,倒插在泥土里,脸上一下肃穆起来,“严肃点,仪式现在开始。”

    皮晓军把一捆一捆,用橡皮筋扎得整齐的身份证依次放进坑里,盖上土,声音低沉地:“为了所有冤死的魂灵,为了对生命的尊重,现在开始默哀三分钟。”

    几韧头站立,都感到了心灵的震撼,以前人死了讲究入土为安,现在入土的,却只是几千张的卡片。

    仪式完毕,丫忍不住地问:“皮晓军,你杀过丧尸没有?”见皮晓军点头,又问,“可是那些丧尸,不就是冤死的人吗?”

    皮晓军道:“丧尸也不属于人了,我不杀它们,它们就要吃了我,我还没有冥顽不化到,人尸不分。”

    几人上了汽车,顺着公路行驶到中午,孤儿院那栋高高的楼房也遥遥在望,又开了十几分钟,过了一道三岔路口,我突然发现公路中间多了两条新鲜的车辙印子。

    我心急火燎,跳上汽车,把校车开到路边的树丛中隐蔽起来,道:“孤儿院那边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丫留下来陪着宇,我们三个走过去看看。”

    我心中更急了,穿进密林迂回过去,到了林地边缘举目一看,不禁大惊,只见孤儿院门口停着两辆皮卡,仇二一边叫骂,一边带着他的十几个冥顽不灵,严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老婆,正在进攻孤儿院。

    瞧瞧,这就是斩草不除根的后果,我真后悔当初自己没有决断。

    只见仇二大叫道:“姓周的婆娘给我听好了,今是最后的期限,你最好乖乖投降,把时文给我送出来,否则今就是你们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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