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为了避免长虱子吧。”我。

    “也是,现如今想洗个热水澡,都成奢望了。”周一帆点点头,又,“他们四个人只剩下一男一女了,但愿不要再出事,否则留下一个人,不知道该有多么的孤独啊。”

    荒村冷落,黑夜深沉,两人在一片死寂中盯着眼前忽明忽暗的火光,都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2023年3月22日 多云有雨 尸变四年零290

    早上睡醒,我见房门后有一副钢筋焊的铁格子,长宽和越野车的前挡玻璃差不多大,于是扛了出去绑在车上,否则越野车无遮无挡的在路上跑,要有暴尸跳上来,那就危险了。

    发动汽车行驶到中午,到了一段荒僻路段,我停下汽车,打开车门出去伸展身体。路边绿草如茵,两人盘坐地上嚼着羊肉,我偶一抬头,忽而发现有一个黑点正从对面山坡上快速移向坡脚,拿起望远镜一看,竟是一头暴尸。

    周一帆接过望远镜看了,有些纳闷地:“那暴尸似乎在向这边跑来,可是距离这么远,它应该看不见我们呀?”

    我也感到不解,不过暴尸的视力到底有多敏锐,谁也没有去测试过,两人见暴尸越奔越近,便发动汽车溜之大吉。

    两个时后,越野车在绕行一座不大的县城时,城中突然冒出十来头暴尸,狂奔着向越野车追来,我终于感到有些不对劲,难道是暴尸女王召唤来的?但从车内倒车镜上看见,被套上头枕的暴尸女王躺在后排座上,一动不动,也就没有去多想。一轰油门,甩脱了暴尸。

    这一再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晚上两人在一所破屋里过了一夜。

    2023年3月23日 多云有雨 尸变四年零291

    越野车在路上又行驶了两,第三下午,我们到了山间盆地中的一座镇,镇上草木疯长,树枝从破烂的窗户中伸进屋子,一些楼房甚至被藤本植物整个覆盖,可一派绿意葱茏中,却是挥之不去的死气沉沉,大街巷游荡着为数不多的丧尸。

    越野车开进镇,我在周一帆的指点下穿街过巷,绕来绕去,驾车驶进一座荒僻的大院,院中孤零零地矗立着一栋老式的红砖楼房,看起来像六七十年代的国企办公筒子楼,正感到纳闷时,周一帆突然开口了两个字——到了。

    “什么到了?”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解地问。

    “a基地到了。”周一帆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我两只眼珠子瞪着周一帆,“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在我心目中,基地不是建在荒山野岭,也应该建在大城市中,这样破破烂烂的一个镇,怎么会将基地建在这里呢?当初选址的人,不会是脑筋搭铁了吧?我心想。

    我犹似不相信地问:“这样的镇在九洲,可以是成千上万,选择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成千上万,就是其中的一个选择理由。”周一帆道,“另外再往下深挖一百米处,有个然的大洞穴,洞穴极大地节省了建设成本,是第二个选择的理由。”

    “这么,a基地是深埋在地下?”我问。

    “对!”周一帆一点头开门下车,“大哥,我腿伤还没有好,暴尸女王就请你拖下车吧。”

    我扛起暴尸女王,跟着周一帆走进筒子楼,经过阴森森的过道,跨进一间普通的办公室,环顾房内,摆设简单,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沙发,再无别的东西。

    周一帆仰头朝墙角挥挥手,道:“下面有人盯着监控器,会给我们开门的。”话声刚落,随着一阵轻微地扎扎声,办公桌突然整体移向一边,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两人顺着螺旋台阶下到洞中,到了一扇铁门前,周一帆凑过眼去,一道绿光扫过视网膜,他再用拇指一按,铁门开了,门内两米见方,是一部电梯。这时,我才相信周一帆以前的,如果我一个人带着暴尸女王来,就算真的找来了这里,也进不了基地内部。

    电梯快速下降,发出让人不能心安的咔嗒声,一百米,大约相当于三十三层楼房高,一分多钟后,电梯门开了。眼前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一挥手,两名保镖上来接过我扛在肩上的暴尸女王。医生皱眉问:“干嘛戴着头套?”

    周一帆举手敬礼,如此这般一,医生神情凝重起来,一摆头,两名保镖在我左右一站,这架势,倒像是押犯人似的。

    “大哥,你放心跟他们去,是带你去消毒。”周一帆连忙。

    我点点头,跟着两名护士进了消毒室,出来以后经过一道圆形的安全门,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到了一间二十来平的房屋郑房屋有门无窗,但装修精致,用具齐全,通气道里不断送进新鲜的空气,完全没有憋闷的感觉。

    “你就住这里。”一名护士着走到洗漱台前,扭开水龙头灌了几口水后,又道,“隔壁房子还有其他住客,你要是无聊,可以找他们聊。”

    “周一帆呢,他什么时候来找我?”我问。

    “周一帆得汇报任务,只有忙完了才能来找你。”护士话倒也和气,完了一拍我肩膀,“欢迎来到a基地。”

    两名护士开门出去,咔咔的脚步声在深邃而空洞的甬道里渐行渐远,四周又恢复了一片死寂,我在床上座了一会,感觉空气太安静,反而心里空落落的不安稳,啪啪两声,突如其来的敲门惊得我一下站了起来,两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敲门。

    我打开房门,两个女人领着一名男孩站在门前,一个微胖的短发女人热切地:“我就来了新人,他俩还不相信呢。”

    我请三人进了屋子,正好可以听听她们a基地的事情,短发女人先作了自我介绍,她叫刘海燕、旁边她两岁的女人叫刘海英,海燕、海英,原来两人是堂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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