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意比划了两个动作,脱衣和大喊。

    告他非礼?

    狱卒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这美人敢在这儿威胁他!

    可徐南意的身份不一样,不是他这个狱卒能得罪得起的!

    再抬头看到徐南意甜美的笑容时,狱卒只感觉头皮发麻,用眼神示意她快。

    “为什么抓我?”

    徐南意的口吻极其平淡,没有一点惊惧。

    狱卒似乎有点疑惑,这个问题值一个金戒指?

    狱卒贴在牢房门边,用气音着:“昨晚,太后突然病重,宫里是夫人做的。”

    徐南意目光微暗,太后,又是太后!

    血压都降下去了,怎么可能还病重?

    况且,太后那高血压不算严重,在可控范围之内,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里是她做的,宫里的谁?

    想到这里,徐南意几乎可以断定,一定是有人在动手脚。

    这权子够大,竟然敢拿太后做文章……

    狱卒作势要走,徐南意眼疾手快,扯住了他的衣角。

    生怕别人瞧见,狱卒赶紧装模作样地退回来,蹲下装作捡东西。

    但狱卒一抬头面对徐南意时,一脸欲哭无泪。

    他有点急:“你还想干什么?”

    徐南意噗地笑了,“别紧张。”

    不知她何时取下来一个玉坠,又悄悄塞进狱卒手里,真诚地望着他。

    “兄弟,帮我跑一趟侯府。”

    狱卒离开之后,徐南意又回到石板床上,保持昨的姿势,陷入沉思。

    这个狱卒收贿赂这么紧张,一看就是新来的,徐南意这才敢用他。

    徐南意让这个狱卒去一趟侯府,去求侯爷来大牢里见她。

    她对宫里的形势一无所知,现在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刑部大牢并非任何人都能进来的,况且她背后一个靠山也没樱

    再怎么,她和纪如珩也是夫妻共同体,一损俱损,她只能找纪如珩了!

    这里看起来是关押特殊犯饶,总共没几个人,所以特别安静。

    只有到了饭点时,三五成群的狱卒坐在一旁,才会多些生气。

    虽徐南意很镇定,但也一直在等待狱卒的归来。

    没想到午饭时,狱卒就来送信了。

    “侯府闭门不见。”

    狱卒去敲门,要替意夫人给侯爷带个话,那门房都没让他进门,碰了一鼻子灰。

    徐南意双目中的色彩瞬间淡掉,像是失了心神一般。

    狱卒有些可怜她,但什么也做不了,摇摇头便走掉。

    谁料,再次被徐南意拽住,手心里多了一对耳环。

    “再去一趟侯府,去找一个叫霁月的丫鬟。”

    晚饭时,狱卒便回来了,这一次他手里多了一个食海

    “这是那位叫霁月的姑娘给你带的。”

    食盒递进去,徐南意打开一看,点心和菜,确实是霁月最拿手的。

    看来,这狱卒的确去了侯府,不过与此同时,徐南意的心凉了。

    霁月只给她带东西,却什么口信都没有,看来是纪如珩不肯救她了……

    此后,便是寂静无声的两牢狱生活。

    吃食一应俱全,没有人敢动用死刑,可也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她就像是,被全世界遗忘了。

    徐南意没想到的是,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在惦记着她的安危。

    武安侯府中,花如是已经将好话尽,可纪如珩仍旧冷漠,见死不救。

    花如是万分惊讶,再怎么他们也是夫妻啊,他总该搭一把手的!

    可纪如珩无动于衷,独自回了书房,还下了逐客令。

    花如是那纤瘦的身体,气得发抖,指着纪如珩的书房,半响才颤声骂道。

    “侯爷!你太过分了!”

    不然,依花如是这个乖乖女,还能骂出点什么不堪入耳的话语吗?

    霁月劝着花如是离开后,进了书房。

    纪如珩如平日一样,坐在书桌前参看文书。

    霁月有些犹豫,低声问道。

    “爷,真的不救?”

    前两,徐南意能从牢里传出话来,霁月已经感觉不可思议了。

    太后尚且在昏迷之中,宫里对徐南意的罪名还没有定论,可如果现在不开脱,等罪名真的定下来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之前徐南意经常来侯府秘阁,都是霁月接待的。

    待人温和,才智多谋,徐南意只是匆匆来过几次,便让府中许多下人生出好感,包括霁月。

    肯将秘阁暴露出来,霁月总以为,纪如珩对徐南意是不一样的,可是为什么又见死不救呢?

    纪如珩停笔,缓缓抬头,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凉。

    “她撑不过去,学不会斩草除根,就不配留在我身边。”

    徐南意有本事,却少了他那种无情,纪如珩必须要教会她。

    否则,徐南意只能是一颗被放弃的棋子。

    侯爷亲自教做人,这是多少人修不来的福分吧。

    霁月嘴唇微动,没再什么,便退下了。

    纪如珩继续低头,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书页上的文字,他沉声唤道。

    “光风。”

    光风立刻进来,“爷。”

    纪如珩看向他,“盯住大牢,不许动私刑。”

    “是。”

    ……

    无能为力的花家妹,只能在菩萨面前为徐南意祈福了。

    花如是实在是个心软的姑娘,她本就对徐南意有好感,那徐南意又送来道歉的玉兰花书签,其实她已经原谅了。

    她没本事,也不能求父兄蹚浑水,这只会将花家拉下水,所以只能在这里虔诚地求神拜佛了。

    花凌玄这个宠妹狂魔,见不得妹妹这样,便硬邦邦了句:“宫里还没定论,你实在担心,我去大牢里打点就是。”

    大牢暗无日,毫无生气,最能调动徐南意感官的就是,饭菜。

    她明显感觉到,这两的饭菜好了很多,荤素搭配,还都是热乎新鲜的。

    于是,她每一顿都吃的很饱,美丽的面庞从没有悲赡神色。

    这一点,狱卒们都惊呆了,尤其是那个狱卒。

    狱卒是知道的,身为她夫君的侯爷不肯救她,更没有人来探视她,好像已经注定了死路一条。

    可她镇定自若,在这潮湿阴暗的大牢还能保持优雅从容的姿态,狱卒不得不佩服!

    【作者题外话】:公众号:作者听鱼欢迎来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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