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转回了头,晏家禾认怂:“哈哈哈,挺好的,讲究卫生,体面人。”

    口不对心,说的就是晏家禾这个小怂包了。

    晏家禾:你丫随身洗手液啊!都是大老爷们你讲究啥!合着每次打完篮球你都回教室拿洗手液了是吧,就你讲究,就你干净!

    当新年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片操场的时候,天空难得放晴,晏家禾也终于结束了他的最后一门考试。

    出了考场竟没人着急回去,个挨个地堵在门口,都微微张嘴仰头看向这片纯白。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白得纯粹,庄重,似乎用任何成语来形容都是亵渎。起码晏家禾就是这样想的,以他语文作文不跑题就谢天谢地的水平来说,形容雪这么抽象的事物还真是为难他了。

    晏家禾看着从空中飘飘扬扬落下的形状规则的雪花,愣愣地伸出手去,雪花落到手心不过几秒就失了踪影,而后更多的雪花蜂拥落下,执着于这一方天地。

    这一刻,好像所有的不安和疲惫也都随着这片片雪花消散了呢。半年来没有人知晓的忐忑、质疑、辛酸和委屈也都随之化了去,慢慢融化进土壤,而后是雪白的新生。

    下雪,真是个让人冻得瑟瑟发抖郁闷不起来的时刻。

    晏家禾轻轻呼出一片哈气,哈气结成团聚在一起,渐渐消散在空中。晏家禾得了趣,这次使了大力气呼出去一口,然后就消失消失在了一堵铜墙铁壁中。

    啧,就是故事里写的,大猩猩遇到什么猴子屎,缘分啊。

    陆嘉麟微微伸了个懒腰,俯视晏家禾说道:“嗯,可算是全结束了。”

    看到人群里那个格外呆的小豆芽菜,陆嘉麟寻迹走过来,鬼使神差地也学着晏家禾的样子,伸出手来等待雪花的降落,不一会儿手掌心里就叠了一堆的小雪花,眨眼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片片化去。

    看陆嘉麟手心里有那么多片,晏家禾顿时玩心大起:“我们比赛啊,看谁接的雪花多!谁输谁学狗叫!”

    陆嘉麟能打印?再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让晏家禾在大庭广众下学狗叫也挺让他没面子的不是?

    (顾三:你确定你会赢?)

    陆嘉麟正色倒:“别犯傻了。走吧,回教室。”

    “就比一小下下。”晏家禾不甘,作委屈状,他发自内心地认为这是自己为数不多的能赢过陆嘉麟的机会。

    呵,一定是他输不起。

    “别这么输不起!就一把!”

    陆嘉麟抢回了自己的袖子,对有晏家禾的楚楚可怜装作视而不见,却笑弯了嘴角。

    过了一会儿,在晏家禾心如死灰都要放弃的时候,他听见了一声诡异的——

    “汪!”

    晏家禾猛地抬头,左瞧瞧又看看,确保周围本来围观赏雪的同学已经走得一干二净后,晏家禾将自己猥琐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胶在陆嘉麟身上,然后是丧心病狂六亲不认的笑声!

    “啊哈哈哈呵呵呵呵!不愧是学霸哈,叫的都比别人有文化素养!”

    许是和晏家禾混在一起久了,陆嘉麟的脸皮也厚了三分,他推着晏家禾,嘴里催促道:“叫都叫了,回去吧。”

    “我觉得可以,嘿嘿嘿。”

    回去之后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晏家禾和班里的男生搭手把桌椅摆放回原位。然后刘浩照例叮嘱他们假期要注意人身安全,危险的地方不能去,吸d违法的事不能干,烫头染头的回来就等着被他一剪没,还有放松的同时也要兼顾学习而且还要仔细考虑下文理分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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