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宜不知道景婗将自己叫过去是为了什么?

    景晟只好独自一人回到住营,这也就给了准备已久的阴谋得以实施。

    “莺莺见过太子殿下。”

    回到住所的途中,景晟便只见娇羞的李莺莺向他福了礼,景晟也没心思与她交流,“嗯”了一声便绕道而走。

    李莺莺心有不甘,咬着双唇,她故意穿得这件梅红绣花斓边挑线百褶襦裙,故意按照平时里苏婉宜最喜的妆容来化。

    可是景晟却连一眼都没有看她,明明她比苏婉宜更适合这个身装扮。

    李莺莺自然是不甘于此,千钧一发间,在景晟提步之时,她就假装跌倒扑进景晟怀里。

    “太子表哥~”娇娇欲哭的脸上,现出粉红的韵色,若是苏婉宜出现这样的神情,景晟恐怕是深爱不得,但是别的女人也敢如此勾引他,真是恶心得不得了。

    “表妹若是身体娇弱,便命人送你回去吧!”

    景晟意中的“回去”可不只是回住营这么简单,可李莺莺还以为太子哥哥怜惜自己,要将自己送回住营。

    暗下自喜,如此一来,自己的计划不就离成功更近一步了。

    暗处的人早在听到景晟的第一声时,就已经找来侍卫,不过看景晟的脸色……

    “送她回去。”说完,也不顾李莺莺是否还会不会跌倒,放开她经直离开。

    来回不过半分时间,李莺莺还没有回过神来,自己便被别一个男人扶着。

    “滚!谁要你扶了。”气呼呼地推开侍卫1,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景晟离去的背影。

    虽然气愤景晟没有把自己送回住营,但是,他还是中招了不是吗?只要等会儿事成……

    失落之感只是一闪而过,李莺莺只要想到事成之后的生活,就满心欢喜。

    全然不理俦侍卫的感觉,神精气神的去为下一步做准备。

    某侍卫也一脸懵然,莫名其妙的被人拐来,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抛弃,唉!宝宝心里苦啊,再什么说他也是个人啊!

    景晟走了片刻后,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小腹的火热感滚滚而来,景晟双眼一震,似乎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倒想看看是谁如此大胆。

    因为刚才在李莺莺扑进他怀里时,他的确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因为那股香味他经常在苏婉宜身上闻到。所以也只是认为是某人特意弄来用来勾引他的。

    那这药到底是什么时候沾上的?

    向暗处的人打了一个暗号,景晟便恢复“自然”地继续走回去。只不过这脚步似乎变得快速许多。

    接到景晟暗号的暗卫一个去调查此事,而另一人则立即去请苏婉宜回来。

    景晟一回到住营,便看见苏婉宜躺着床上,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迷香。

    眯眼一看,床上的苏婉宜似乎穿得很少,而且越发浓烈的熟悉香气,更是暴露了那人的急不可耐,同时也暴露了她自己。

    他的太子妃才不会穿得如此伤风败俗,也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床。

    景晟内心可是十分期望有一日苏婉宜能同之前一般,将他惹得浑身舒畅。

    只可惜,自从那晚后,那些稍稍“暴~露”的衣服就全都不见了,景晟还特意让浣月去络绣阁再定制几套。

    可苏婉宜知道后,愣是好几天不理他。所以不是苏婉宜想爬上他的广木,而是景晟他想爬上苏婉宜的广木。

    景晟快步走到床边,神色一振。打了暗语,另一人从身后走出,景晟就连“婉婉”也不想对其说。

    但还是弄出了些动静让广木上的“苏婉宜”以为梦想成真。

    景晟自己则先是出去,陆陆续续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出内室。

    将人穿袋带走,换广木具通风…………

    此时的李莺莺还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也正因她自己也吸入了不少的迷香,此时也混混恶恶的,迷糊得不知自己身处怎样得处境,不知自己此时正被人粗鲁地套袋扛走,至于扛到哪里?

    这个自然是找个办法让她“如愿以偿”。

    这边,苏婉宜已经在这里喝了好几杯茶水,可景婗还是没有来,不免让人产生怀疑。

    “浣月,刚才那个丫鬟去哪儿?”

    浣月转了一圈也没瞧见人,这里当真是一个人也没有,浣月心里也产生一丝疑惑。

    “太子妃,要不奴婢去找人来问问?”浣月又不放心留苏婉宜一人在这静悄悄得怪地方待着。

    “不用了,再等等吧!”苏婉宜再次拿起茶杯,小抿一口。可又像是想到什么,连忙将刚饮的茶水,吐在手绢上。

    “太子妃?”浣月有些担心道。

    苏婉宜只是想到了那时在宴会上发生的事,再联想到后宫,所以也有些心悸这茶水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正当苏婉宜越想越恐慌之时,一个快如冷箭的黑影,忽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苏婉宜和浣月不由地吓了一跳。

    “拜见太子妃,主子派属下来接您。”

    苏婉宜看见出现在她面前几次过的暗卫,心不由一登。

    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景晟怎么会出动暗卫来接自己呢?景婗请她来喝茶却又不出现,故意将自己支开是为了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苏婉宜虽有些慌乱,但还是镇定心神问道。

    暗卫三言两语地说了景晟的旨令,而后等着苏婉宜的回应。

    苏婉宜也不管这么多,让浣月在此继续侯着,她则立即随着暗卫回去。

    回到寝室里的苏婉宜也没有察觉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一些东西已经有所变化。

    “太子,你什么了?”

    苏婉宜一进屋就发觉景晟伏在床上,而且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像一匹……

    一匹失了心神的野马,挣脱了缰绳,有些可怕。

    特别是那双充满侵略性的兽眼,就好比眼前站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盘十分诱人的美食。

    “婉婉,过来!”低沉的声音透着满满的迷离。

    压抑着声线,沙哑得就像喉咙被烟熏过似的。

    苏婉宜听到这声音,身体有些颤栗,因为这声音里的神韵好生熟悉。

    “卿卿,过来!”低沉的声音透着满满的迷离。

    景晟压抑着声线,沙哑得就像喉咙被烟熏过似的。

    苏婉宜听到这声音,身体有些颤栗,因为这声音里的神韵好生熟悉。

    他怕自己太过,伤了苏婉宜,若是因此让苏婉宜对自己产生惧意,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而且背后之人也不用留了。

    “别怕,我不会伤你的。”景晟压抑道。

    ————

    另一边,亦是迷雾漫漫。

    只见一头饥饿的狼恍如草原的夜狼般,忽而寻到鲜美的猎物,忘情地奔驰着追逐着,不顾猎物的尖叫声,不顾猎物不断的喘嘘声。

    饿狼,在天和地利的条件下,在对方的极力配合下,舒畅进食,饱餐美食。

    整个区域尽是一片狼藉,散乱的草,零落的毛皮,空气中弥漫着青青草香,令人迷离,以及……

    本是李莺莺安排好的计划,是让婢女领着李母前去拜见皇后。她母亲是皇后李氏的嫂子,自然能答应她的这个小提议。

    李莺莺让婢女转达向母亲的意思是,让李母寻个缘由领着皇后路过太子住所。届时,她自有办法让她们看到她精心布置的一幕好戏。

    李母也寻了个理由,领着皇后往太子住所的方向走去。只是这一切皇后多多少少能猜到点什么,只不过她到底随了李莺莺的意。

    李莺莺提前买通了苏婉宜身边的临时丫鬟,拿到了她平时喜用的香料,又将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弄到的无色粉和香料混在一起。

    这也就是为什么景晟会中招的缘故。

    李莺莺买通景倪身边的丫鬟,故意支开苏婉宜,为的就是能代替她。

    代替她成为景晟的身下人,虽然说她也不甘心成为苏婉宜的替身,可是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接近景晟。

    不过,只要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这些手段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她能成功地成为景晟的女人,她就能进太子府,届时,争宠她还怕争不过苏婉宜这个只有脸蛋而无大脑的蠢女人吗?

    李莺莺的确成功地给景晟下了套,也成功地潜进景晟的寝室。

    只不过计划总赶不上变化,李莺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个自认为完美无缺的计划却将自己打入深渊。

    但苏婉宜就不行了,此时的她就像骑着良驹跑了好几天的路,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

    景晟柔情似水地呢喃着苏婉宜的爱昵,亦如轻柔的春风似的抚过着苏婉宜。

    时间还在不紧不慢的过隙,夜幕不知何时降临。

    景晟所中的女儿香名为禁殇。顾名思义,禁,被列为禁药的无一不是害人无一利的毒物。

    再者“殇”,少者早殁,老者立逝。也就是说此药一旦用于男女身上,便是“不眠不休的战争”。

    或许,李莺莺也不知道此药的药效如何,又或许李莺莺只是认为只是用一点点,无伤身心的。

    想必,这也是随了某些人的意,要不然她一介弱女,又怎么能如此顺利地将这个计划进行下去呢!

    背后之人此时不知如何惬意地饮茶观戏!

    要不是景晟自己用内力相辅,或许苏婉宜可能还会更累。

    景晟将苏婉宜抱在怀里,让她以最舒适的姿势睡着。

    景晟的手一直轻拍着苏婉宜的后背,帮着她顺着呼吸,面上带着餍足,而眸子里却闪过一道厉色。

    情殇,居然连这都用上了,哼!那些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精明如景晟,怎么会想不到李莺莺也只是个环呢,而这套环之人恐怕才是真正的收益者。

    也就只有那个蠢女人,才会被人利用。

    景晟转头看着累到极致的苏婉宜,心里有些不忍,有些担心这药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景晟闭上眼睛,搂着苏婉宜入睡休息。

    半刻后,景晟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替苏婉宜捏好被角,在她睡熟的脸上留下一芋,才走出内室。

    外室,那两个暗卫已经在此等候着,荆夜也站在一旁。他只是替太子去巡了一圈围场巡逻点,了解围场的情况。

    这便出了事!荆夜面情有些懊恼地跪在地上。

    景晟也只是向他瞥了一眼,示意暗卫禀报情况。

    景晟脸色暗沉地听完了暗卫调查到的一切,只不过那人做得极为隐秘,一切都是李莺莺一手出的面。

    “孤的住所里肯定有他的人,将此人找出来!”

    “主子,那人在属下到时已经服毒自尽了。”

    景晟不禁冷笑,手指敲着桌面:“那个女人不是想闹得人尽皆知吗?如此你便去办吧!”

    计算谁不好,计算到他身上来,还牵连到苏婉宜。

    一旦波及到苏婉宜,景晟便觉得一切都不可饶恕,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人是碰不得的,而有些念头是不能有的。

    向他们交代了一些事后,景晟便转身回了内室,景晟定足向还在地上跪着的荆夜说了一声“将太子妃的婢女带回来侯着。”

    荆夜先是一愣,而后才起身去办事。

    浣月也是等了许久还不见有人过来,眼瞧着这天都要黑了,也不知道苏婉宜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而这边又不能擅自离开,可又担心那边,浣月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在这屋里来回走动着,时不时望望门外。

    却没想到,等不来安意公主,而等来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前面是太子的暗卫过来请郡主,而现在又是太子的贴身侍卫。

    浣月隐隐约约地看得出是荆家兄弟,但也瞧不出是荆夜还是荆月。而且心里的担忧感越来越深,难道说郡主那里当真出了什么事?

    “荆大人!”还没等到荆夜进门,浣月就小跑到他身旁,昂着脑袋,着急地问道:

    “是我家郡主,不!太子妃出了什么事吗?”

    荆夜见眼前这个因为担忧着急而面色略微苍白的女子,心中有一块地好像有些松动。

    “冷吗?”声音微微弱弱,就像是从心里发出来的。就连荆夜也没发觉过来,他到底怎么就脱口而出这句牛头不对马尾的话。

    “啊?”浣月发愣,因为听不清楚荆夜到底说了什么,心里更是焦急万分。

    “太子妃到底有没有出事?”浣月说这话时,语气不免略有些冲,就连她也没发觉一向沉稳温和的她,竟对一个男子发作莫名的脾气。

    浣月见到荆夜懵愣的脸这才察觉到她到底是用了什么语气在和他说话,到底对他发了什么脾气。

    要知道,无论是做事还是待人,浣月都一副稳温和气的态度,这在他人面前漏情绪还当真不多,而且还是个外男,一个平时不怎么接触到的男子。

    荆夜也瞬间反应过来,退后一步,望着地上道:“太子妃无事。是太子吩咐我过来带你回去。太子妃那边还需要你去照顾。”

    “照顾?那,那也能说没事?”浣月好似有些底气不足,说话的语气也不再似刚才那般。

    但面对眼前这个人,她不知什么回事就是忍不住自己。

    荆夜在想要怎么说呢?他能说太子妃是因为太子而被累到而需要她回去照顾吗?

    这个,他一个大男子也不好说出口啊!而且主子们的事也不好评论啊!

    荆夜有点小别扭道:“浣月姑娘还是先和我回去吧!你去了就知道了。”

    荆夜在说这话时,本就故作正经,但奈何微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好巧不巧的,浣月正好抬头瞧见这一幕。

    这下浣月好像也有些明白了。毕竟在苏婉宜身边待了这么久,那般是也是懂得不少。

    再说了,他们好像在前不久也一起听过那羞人的墙角。

    “那我和你一起回、回去吧!”语落,头也不回的就走在荆夜面前。

    荆夜看着前方的浣月一人孤身走进黑幕里,脚也快步地迈开,举着灯笼走到浣月左侧,挡着那丝丝凉风。

    一路上,两人都静然无言,但却毫无违和感。

    而另一边————

    李莺莺和越侍卫也不得不停战了,毕竟李莺莺还是初经人事,昏过去也是情理之中。

    一切都在黎明之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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