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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一口井

第九十五章牛刀小试为锋芒,一人未抓舍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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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缩在这里边吧?堂堂极为朝廷命官,被几个烟柳巷子的人堵在酒楼,这事若是传出去,怕是你江成的名头更加大了!”文正边说还便用手比划着,那江成的名头随着他的双手一点一点的膨胀开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自诩无赖,却也比不过她们,那我还不能跑了?”江成倒不觉得失了面子,反而还有些无耻的自鸣得意。。

    “跑?”旁人都以为这江成想到了什么妙计,却没想到有了这个下下之策。文正皱眉好奇地问着,“跑?如何跑?”

    把刘唐刘大哥丢出去?不成不成,他算得上半个儒生,若是让他受此遭难,怕是他会反杀了我。怕其他的百户丢出去?怕是他们甚是乐意,可是……到最后就凭他们如狼似虎地摸样,谁知道又能做出什么事情?

    江成一个一个地审视着,最后逐渐变态的目光定在了一旁正窃笑的元文正身上。

    身为小弟,为大哥挡枪也是应该的嘛!

    “小姐,倒没想到这个什么江大人还挺正派的,模样到也不差。”周文君跟她的婢女站在与江成所在酒楼不远的另一家酒楼之上,看着所发生一的一切。

    周文君看了那婢女一眼,又瞧向那没了动静的酒楼,眉间一挑反问道,“若他本身真是正人君子,那些人又怎会去招惹他呢,又或许是这大庭广众,他怕了呢?”

    “他可真的怕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反应,不是说着要把下面的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抓起来的吗?”那婢女自顾自的说着,可是有些看不起,“男子汉大丈夫,怎的还在这些女人面前低了头?”

    周文君笑了笑,有些傲气的说着,“他要真的跟这些女流动了手,我倒还真看不起他了呢!”

    “小姐小姐,你看!”二人一同望去。只听着酒楼那边一阵哄闹,波涛汹涌的人群一拥而进酒楼,直嚷嚷着,“江大人出来了,出来了!”

    “难不成他一个男子汉,当真服了软?”婢女瞅着那酒楼说道。“可真没有骨气,”周文君紧接着说道,“这天底下的读书人,便只有我爷爷最有风骨。若再论这些个当官的,却哪一个也比不了爷爷的济世救民。”

    酒楼之下,几家青楼为了挣人,都快要打起来了。“别抢,别抢。你便是没见过男人?这江大人为人风雅,也只有咱春凝阁能配得上江大人!”

    “放屁,我这夏雨楼也不差,挥洒如雨,如临夏季,其雨露均沾,正和此景,江大人年轻力壮,当来我夏雨楼才是!”

    “老娘这秋华苑也不差!取名秋华,金秋丰收,硕果华实,最为精炼!江大人风流,当入我秋花苑才是!”

    只有那冬香院的老鸨摸了半天,使了全力才凑到‘江大人’面前,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江大人为人如梅,傲骨风寒,当来我冬香院才是!”正贴合着,这老鸨感觉有些不对,“挣个卵球,这江大人怎的才十一二岁?”

    “十一二岁?”闻言,皆是傻眼,“放屁,江大人在京城‘过五关斩六将’,怎会是个十一二岁大的孩子?”这江成的名头,从京城传到扬州免不了以讹传讹的事实,却是不知这‘过五关斩六将’的英勇,是从何而来,又是所绘何事?

    元文正被这些人挤在一块,可甚是无语,说好了一块溜走,怎的突然之间将自己推了出来?

    “江大人跑了!”

    “快些拦住他,快点!”一时间春夏秋冬又联合起来,寻找着江成那只困于四季的采花贼。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主仆二人愣了好长一块时间,只见那青楼之人都向那四面八方散去,

    她俩个这才反应过来。

    不一会儿,那酒楼又偷偷摸摸的出来了一股人,前边一个贼头贼脑的俊俏小子,后边跟着一群五大三粗弯腰趴背的汉子,走向街头,把那个被丢在路中间的十一二岁的小子扶起来,好说歹说了半天,这又偷偷的溜走。

    主仆二人看的滑稽,忍不住笑意。周文君嘲弄着,“当官的能当到如此地步,真的好生狼狈。”

    ……

    一大早,高邮湖湖边的村民,便是一阵骚动,敲锣打鼓的吆喝着“朝廷又要剿匪了!”

    四面八方,十里八乡的人也是早早的围在高邮湖凑个热闹,准备看着接下来可以预见的‘笑话’。

    “昨天‘出师不利’,今天幸得我冰雪聪明,这才得以脱身。”江成站在湖边感叹着,决然不知他旁边那人,元文正的‘杀心’。“敢这样骗我的,你是第二个!”

    江成躲闪着,转身向刘唐问道,“怎么样,刘大哥可是都布置好了?”

    刘唐有些担忧,“如此是不是太过草率?毕竟这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呐。就算咱们顺着高邮湖扫荡一遍,怕是收效甚微。”

    江成望着这锁笼般的湖面,亦是无奈的说道,“刘大哥你所说的我都懂得,可是兄弟我实在是黔驴技穷了,毕竟我这还是戴罪之身,立功心切,也只是试一试了,反正试一试又费不了多少财力,不行的话咱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湖面上,舟锁连横,千帆摇曳,蓄势待发,只等江成一声令下。

    “出发!”

    几十只船只与陆上几百名官兵潜入芦苇丛中,顺着河道往湖中心摸去,不一会便没了踪影。湖面广阔,这比人还高的芦苇自是给官兵们增添了非常大的难度,也给了水匪们一条逃生的天然屏障。

    本身水匪就是以这高邮湖为生,甚至其中有些还是这高邮湖周边的几家拽,迫于京杭大运河的暂时性衰落,他们的生活受到波及落草为寇。他们自然是官兵们要熟悉这片他们赖以维生的地方。

    这边官兵搜查过来,他们便可借助于芦苇的遮挡绕到另一侧,甚至有的官兵与水匪绕着绕着颠倒了个,反而是官兵在前搜查,水匪们紧紧挨着官兵在后边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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