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鬼在说这话时纳闷得不行,我就不一样了,我简直是要乐翻天了啊!

    看来这面瘫鬼还真有两下子,这么会功夫就快感化水月了,真是我嘞哥啊,佩服佩服!

    但我还是不忍激动地问鸡鬼一句:“真的?!”

    “嗯嗯,真的,你说奇怪不奇怪?”鸡鬼回答我话时还又颇感纳闷地疑问一句。

    但我现在哪还管它这个啊,就只顾着自个高兴了。

    水月快被面瘫鬼感化,这样看来,面瘫鬼没多久就会帮我解决水月这事,然后下来阴间把还阳牌拿来给我还阳,美滋滋啊这真的是!

    “恩人,你……你高兴什么啊?”鸡鬼越发疑问地看我。

    我立马反应过来摆摆手道:“哦,没事没事,面瘫鬼不死我就放心了,我就担心他会跟我一样呢,会惨遭女鬼毒手。”

    真实原因我就不想告诉它了,没必要。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我这话之后鸡鬼看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崇拜起来,一番肺腑之言也从它嘴中不可抑制地打开:“恩人,你太好了,你的心真是太好了,我佩服你,真心的佩服你,没想到你现在都已经死了竟然还担心着我家主人的安危,还为我家主人不死而感到高兴,你做人真的太高尚了,等我下辈子投胎做人了,一定要向你学习。”

    “还有,我看出来了你这辈子是个好人,所以你不用惋惜自己的死,你下辈子一定会投胎到一个好人家的。”

    笑哭,我哪里高尚了啊我的哥,我感到高兴是因为我还可以还阳啊。

    唉,没办法,谁让这家伙根本不知道我的事呢。

    “行了恩人,我们现在就一起去投胎吧。”说罢,鸡鬼竟然又还拉着我的手准备往前奔。

    我吓坏了,赶忙跟它说停停停我不去。

    鸡鬼纳闷,问我怎么不去。

    我也不想跟鸡鬼解释些什么,就说我现在还不急,让它自个先去。

    鸡鬼又问我一句真不跟它一起,我点点头。

    鸡鬼也就放过我了,跟我说既然恩人执意如此,那它就先走一步了。

    还说它做了这一辈子的鸡实在是做够了,就想赶紧尝尝做人的味道呢。

    说罢,它就又蹦蹦跳跳地往前走了。

    我特能理解,就像它说的,这辈子做鸡实在是做够了,就想赶紧尝尝做人的味道。

    所以关于我这事它当然也就不怎么上心,跟我礼貌两句后该干嘛干嘛。

    只是它说它这辈子“做鸡”做够了,这让我听来感觉好像……不说了,你们懂的。

    我本来也还想着跟这鸡鬼来上一场跨物种交流,了解一下它们鸡界趣事的,但想想算了,就让它自个投胎去吧。

    因为我现在最要紧的是从面瘫鬼手里得到还阳牌还阳。

    面瘫鬼现在都快把水月感化了,那肯定过不久就会下来阴间把还阳牌拿来给我。

    而在这阴间的约定地点是黑白无常府,所以我得赶紧回去黑白无常府候他才行,哪还顾得上搭理这只鸡鬼啊。

    只是在鸡鬼走后我并没有立马回黑白无常府,而是站原地左看右看,想看看这哥俩到底猫哪去了。

    没看几下,这哥俩就突然在我身前闪现出来,与此同时还都嬉皮笑脸地对我叫上一声常老弟。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哥俩还真是不想跟鸡鬼交道才刻意躲着的,不然也不会在鸡鬼刚走不久后现身。

    这我真得好好教育它们一下了,咱做人可不能这样,人不分高低贵贱,我们不能用有色眼睛鄙视看人,大家同是华夏族,应该礼貌相待才对。

    虽然我说的这是一套做人的道理,但做鬼也同样适用,因为鬼还不都是由人变过去的?

    可就在我准备开口教育它哥俩时,它哥俩还都一下子反应过来,忙跟我摆摆手说算了算了,它们刚刚那样子做是有道理的,并不是真的看不起鸡鬼不屑得跟鸡鬼交道。

    我瞬间傻了,真想不到它哥俩躲着鸡鬼并不是看不起鸡鬼不屑得跟鸡鬼交道,而是还有着道理的。

    这就让我深感好奇了,忙问它哥俩什么道理。

    哥俩当即做出一本正经样,跟我细细说了。

    说它哥俩是阴间鬼差身份,禽畜鬼魂见了一般都会心生惧意,如果刚那情况它哥俩要现身的话鸡鬼肯定不能很好地跟我交流,我也不好很方便地跟它打听面瘫鬼和女鬼的一个具体缠斗情况。

    我又傻了,愣愣地问它哥俩:“真……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常老弟,我哥俩可从不骗人的。”黑无常笑着答。

    白无常自是跟在后面说着类似的话。

    但我看它哥俩一脸嬉笑的样子就总感觉它哥俩怕就是在骗我,因为它哥俩说了嘛,从不骗人,额……意思就是经常骗鬼是吧。

    吃算了算了,不纠结这个了,感觉有点钻牛角尖味道。

    仔细想想,这哥俩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是阴间的老牌鬼差,我一个人鬼见了就怕,更别说是只鸡鬼了。

    这真的是,一开始我见到这哥俩时怕得不要不要的,现在不怕主要是因为这哥俩把我前世的故事跟我说了。

    说我前世是它哥俩的救命恩人,再加上哥俩又还对我这么恭敬,那我还怕个屁啊怕,以为我上辈子是老鼠呢。

    不过说实话,大家都听到一词吧——胆小如鼠。

    说真的啊,这词也不知到底是哪个憨憨的文史学家造出来的,你有病啊,还胆小如鼠,我看这人世间的好多动物就属老鼠胆子最大了好吧,啥都敢偷,拿命去偷!

    你怕是看这老鼠身躯小就认为人家胆子小吧,要这样算的话,蚂蚁身躯更小,咋不造个词叫“胆小如蚁”呢。

    形容人胆子大的话就造个词叫“胆大如象”、“胆大如鲸”、“胆大如恐龙”,这多给力啊是吧。

    扯远了,言归正传,连我这么只人鬼都很害怕黑白无常,这只鸡鬼当然更怕。

    所以哥俩说的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如果刚那情况哥俩要在的话我还真不怎么好开展工作。

    而且我自个感觉也非常不错,刚哥俩不在时我跟鸡鬼还是蛮聊得来的。

    因此,我相信哥俩的话。

    其实这点我也并不怎么在意,只是我这人好教育,看这哥俩嬉皮笑脸的不得劲就忍不住想问问。

    接着,我就跟哥俩说正事。

    说我刚已经从鸡鬼那得知面瘫鬼就快感化那只女鬼,过不多久便会下来阴间把还阳牌拿来给我还阳,我们现在就赶紧回府里候着,免得他该找不着我们了。

    哥俩说是是是,我刚跟鸡鬼的聊话它们也都听见了,现在就赶紧回府里候着吧,它们跟我一起。

    我一愣,问它哥俩怎么听见的,有顺风耳啊。

    哥俩嘿嘿笑着说我在跟鸡鬼聊话时它们就搁一旁站着的,只是使了隐身术,我和鸡鬼都看不见而已。

    我无语,这哥俩挺会玩啊,还以为它俩是躲什么地方去了呢。

    说完这点后白无常又突然问我真就这么回去了,不再去看看前面那个街市。

    黑无常也才反应到这点,跟着白无常一起问我。

    我则说不了,我是待这阴间无聊才想去看看这地方的,但现在我就要还阳,所以也就没这必要了。

    还说这不就是个街市嘛,我们阳间多得很,也一定比你们阴间的街市要好玩多了。

    这真的是,阴间街市听着新鲜,但可玩性肯定不比我们阳间街市。

    所以这看不看都无所谓,我甚至都差不多能够想象得到这阴间街市是个什么样子,无非就是一大堆纸扎的东西立街上,纸扎的房子、纸扎的摊子、纸扎的卖具等等之类的。

    鬼嘛,不都是用纸伺候的吗?

    我这样一说后哥俩都不再说啥,遵循我的意见跟我一起回到府里。

    回府里稍稍坐了会,我也又喝了几杯舒魂水后面瘫鬼还真就来府里找我了。

    我激动得不行,忙起身奔到面瘫鬼身前问他是不是已经解决水月了。

    其实这点都不用问,面瘫鬼既然能下来就说明它肯定已经解决水月了。

    但正因为这点我才激动得不行,想再问问。

    果然,面瘫鬼答是的,它已经解决水月了,我现在可以安心还阳。

    说完这话,它就忽地一下从精灵手套上摘出还阳牌递我。

    我一把接过还阳牌,然后立马就问它是怎么解决水月的。

    真的,这点令我非常好奇,虽然鸡鬼跟我说了是感化,但它又到底是怎么感化水月的呢。

    真的,这让我听来真可以说是一件极不可思议的事,他竟然还能感化水月,他是谁啊,释迦牟尼吗?

    面瘫鬼却直接不跟我说,反倒是跟我说水月现在已经去到了奈何桥投胎,我这辈子要还想见它的话现在还可以赶去奈何桥见它最后一面。

    我一时懵了,但很快反应过来,立马就往府外奔。

    这还用想吗,我肯定要见水月最后一面啊!

    可就在我刚奔两步后我的身子陡然停下,奈何桥在哪呢,我就这么奔?

    “过来吧,我作法送你,不然是来不及的。”面瘫鬼在我身后适时说道。

    我当然是一下反应过来,退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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