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凭鱼跃

第一百七十六章 王家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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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

    秦牧悲哀的发现自己跑不了。面前是什么人?青楼老鸨,她的手段比起别人可是高明多了。

    更何况这么多年,穆南行一直存着杀了赵佶的想法,各种药物玩的登峰造极。不论对付不听话的男人还是不听话的女人,从来没失手过。要人死就死,要人疯就疯。

    秦牧喝下那一杯茶的时候就已经落入穆南行的手心里。

    一语成谶!

    开始秦牧还想用大棒吓唬人家,这下完蛋了,不论胡萝卜还是大棒,全握在穆南行手里!!

    挣扎不得,只能顺从。

    云雨过后,穆南行把沾满了点点猩红的裙子摆在秦牧面前,柔声说道:“秦少爷,这下你相信奴了吧。奴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人!”

    秦牧觉得大宋真是太危险了。比后世危险百万倍。

    至少在后世,董玉琼从来没想过用强!

    现在还能说什么呢?穆南行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她都不行了。

    “好吧,南行,从今以后,你就是克格勃的头子了,受我唯一领导。”秦牧只能把自己要她做的一切详细的讲给穆南行。

    既然木已成舟,还有什么好后悔的,时间紧迫,抓紧办正事,否则贾红线冲进来就麻烦了。

    穆南行已经从哥哥那里知道了秦牧的很多事,可是之前她却从没真正接触过秦牧。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姜月奴的卧房,当时她带着一群孔武有力的婆子把秦牧劈头盖脸打了一顿,赶出了樊楼。

    第二次是因为手表,俩人可以说吵得不亦乐乎。

    哪成想第三次见面,自己就成了他的女人。坚守了那么多年的女儿身,就这样交给了这个男人。

    可是穆南行一点没有后悔,反倒内心极为满足和自豪!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她从来就看不上大宋任何一个男人,都是赵家养的狗而已。自己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绝不便宜了这样的男人。

    可是怀里这个男人不同,他不是大宋的人,他是来掀翻赵家的。他,就是自己苦等了几十年的真命天子!

    如果不是因为她早有了这个心,秦牧的少女时代计划哪能进展的如此顺利。穆南行哪里肯让别人插手到樊楼里面来——这可是她的根本。一切都是她默许甚至暗中推波助澜的。

    “弟弟,”穆南行虽然一直保持处子之身,可是她在青楼这个环境,自己又是老鸨,什么样的欢场手段不会,几下就又一次挑动起来了秦牧的*:“姐姐告诉你。”

    她一边疯狂释放积攒了多年的情欲,一边有条不紊的把这么多年她了解到的汴梁城内各种大道消息小道消息豪门内幕一一道来。

    只听得秦牧目瞪口呆。这个女人,简直天生就是特务^不得别人的梦话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穆南行之前做的一切,几乎就是自己要她以后做的,没想到人家早就做到了,还做的这么好。

    早知道这样,还费心搞什么少女时代,直接把穆南行从少女变成少妇就行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穆南行感受到秦牧的变化,得意的说道:“弟弟,徐她们还小,真正能干的人,只有姐姐一个!”

    秦牧这时候不知道她说的“干”到底是什么意思。穆南行显然不是一个不讲究的女人,相反她精明无比。这就让秦牧很烦猜疑了。

    少女时代不能干吗?

    这个问题,显然三人组也想到了。她们现在正在卧房里面热烈的讨论。

    “小舞姐姐,秦少爷会娶我们过门吗?”灰原哀满心都是这个念头。

    “是啊,小舞姐姐,如果秦少爷要是娶了你一个,你会带着我们吗?”酢乙女爱一边问着,一边拼命的伸展自己的双腿。她觉得秦牧就喜欢女人的腿,要不怎么自己的唱功比徐好,却不是主唱呢?还不是因为水桥舞的腿比自己的腿长那么一根头发丝,就一点点。

    “想那么多干嘛?”水桥舞年纪大一岁,又是主唱,是这个小团体的核心,自然有时候会装的老成点:“少爷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拼了命也做好。我们做的那么好,少爷总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小舞姐姐,你说妈妈把少爷叫走干什么?”都是青楼出身,灰原哀这样问简直是摆明了她有答案。

    “灰原,别胡猜。少爷和妈妈肯定是谈正事,哪有你想的那么无耻。”秦牧在水桥舞眼里就是完美情人,她不允许灰原哀给少爷身上抹黑。妈妈,哼,她那么大年纪的老女人,少爷怎么会看得上。

    “小舞姐姐,这个很难说啊,妈妈难道不无耻吗?”酢乙女爱悠悠的说道。她们现在虽然还在樊楼表演,身契也在穆南行手里,可是每天都要回到折府休息。

    其实秦牧为了保护她们,已经变相的替她们赎身了,今后的日子里,她们绝不会在樊楼过夜。

    三个人都是人小鬼大,哪能不明白这点,所以对穆南行再也没有原来那么害怕了。现在她们反倒是怕李师师多一些。因为李师师是她们的师父,这个关系没法改变。

    当李师师扬起皮鞭的时候,她们只能趴地上撅着屁股硬挨,跑都不能跑。一跑就是欺师灭祖,这罪名在本时空太大了,大到她们根本无法承受。

    穆南行才不会在意几个小丫头背后说自己坏话呢。她管理樊楼这么多年,哪有夸她的,肯定全在背后骂她,她早习惯了。

    这些都不算事,只有身下这个男人才是真正重要的。

    穆南行一击得手,一发不可收拾。柴家是皇帝世家,底蕴犹在。从柴进看到近卫团的火力后立刻果断放弃了复国梦就能知道,柴家人多么的精明。

    柴家兄妹一点不比折家兄妹差,都是世家子弟,那份眼界和决断,远远不是贾红线等人可以比的了的。

    穆南行对于秦牧不只是佩服,更是爱慕。因为这是大宋唯一的真男人,所以必须把他的精华都压榨出来。

    秦牧还不能反抗,因为穆南行很有手段,她一边行动,一边还源源不断的把京城的所有情报都讲给情郎。

    这情景简直太怪异了,秦牧又像是在听手下的工作汇报,又像是在享受。其实这两件事被穆南行合二为一了。

    这让秦牧简直不知道是应该推开她呢还是继续多听会。

    目前正听到关键时候,这件事还跟自己有一点关系,秦牧不能打断,也就只能任由穆南行随便干了。

    “你说蔡京、王黼、梁师成、朱勔、李邦彦、高俅准备争一块地?”这消息秦牧不知道,如果不是穆南行告诉她,盖世太保那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这让他不由得暗自给自己鼓掌——我真聪明,知道再弄个克格勃出来,虽然现在这个样子是尴尬了点,但是整体趋势是好的。小小的失误,不算什么。

    秦牧只能为自己开解了。难道承认自己是傻瓜,吃了一次*,被余里衍坑了一次还不够,转眼又被穆南行算计了。这不是傻瓜是什么?

    这块地不是别的,正是三槐王家的大宅子。这些世家都有传承,他们的府邸自然在汴梁城里面最好的地段。王家死绝了,财产都充了公。这个“公”可不是大宋的国库,而是赵佶的小金库。

    那面大镜子如今正摆在九华玉真安妃的玉华阁里面,每夜每日都看着赵佶和安妃颠倒迷离。

    这些能用的好玩的赵佶就留下了,钱呢,也留下。可是宅子他没用。宋徽宗总不能没事跑王家去睡一晚吧?没用的东西,就得变现。

    宋徽宗要卖了这个宅子,要现钱。这消息当然是秘密了——难道皇上卖地是多光彩的事情吗?而且王家是谋反的大罪,既然已经平息了,赵佶绝不想这事再被汴梁的百姓提起来。 一切和王家有关的,全悄悄的办。

    赵佶要卖房,他也不能自己出面,就让林道长出面。

    林灵素接了这个事,就好像捧着剥了壳的热鸡蛋,又烫手又不敢丢地上。

    卖低了赵佶会骂他,卖高了,他怕卖不出去。谁知道赵佶到底想要多少钱呢?

    于是林灵素就跑到樊楼来找穆南行。樊楼毕竟是汴梁最高等的会所,大宋的高官有事没事都来这里消遣,林灵素就想托穆南行私下给这事办了。

    樊楼老鸨,人头熟人面广,办这个事最合适不过了。

    这件事秦牧一点也不知道,可是这件事触动了他的神经。根据穆南行所说的,他知道最热切的买家有两个,一个是王黼,一个是梁师成。

    他们比别人有更迫切的需要,因为王家这个宅子就夹在他们两家之间。不论谁买了这个宅子,两家就成邻居了。

    别人当邻居无所谓,可是梁师成和王黼当邻居,立刻提醒了秦牧。

    根据后世的记载,王黼丢掉宰相的官职,就是因为他和梁师成是邻居。有一次宋徽宗去王黼家里玩——这个是经常的,因为王黼特别好色,经常一次玩几十个女人(史书记载,不是我胡说),赵佶爱和他一起玩,可是那一天他看到院墙上的一个门,问王黼对面是谁家,王黼说是梁师成家。

    这让宋徽宗顿时色变。不对呀,你两家都连在一起了,这是要干嘛?有必要这么亲密吗?

    这事过了不久,王黼就丢了宰相的官。

    现在听穆南行这样一说,他们两家还没连在一起,正争王家老宅。

    这件事让秦牧又想起了折美凤无意中说起的一句话。她说折家也正准备在汴梁再买一套宅子。当时秦牧没有在意,他是折家姑爷,不是折家的儿子,这事听听就好,不适合参与意见。

    可是现在看来,折家肯定也是听到了消息,准备下手了。

    这年头土地就是最值钱的产业,折家最近因为秦牧赚了远超往年的金钱,自然想着买地了。

    这事就难办了。如果没有折家,秦牧想着根据历史,也许这地不是归了王黼就是梁师成,否则他们怎么做邻居?

    可是现在折家插手了,事情就难说了。因为折家多了太多的钱,这是一个历史的变数。如果没有自己出现,折家根本就不会突然多这么多钱,也就不会去掺合这件事。

    自己是可以让折美凤罢手,把房子让给历史。可是历史还会按原来的走向继续吗?

    难道原来历史上真的有三槐王家插在梁师成和王黼两家之间?

    真是稀里糊涂。秦牧完全想不明白,一不留神,就被穆南行再次得手了!

    “弟弟,回去休息吧,夜深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要是不走,姐姐怕是再舍不得你走了。”

    秦牧一听这话,赶紧收拾心情,快跑吧,的确是很晚了。

    这里是折府,穆南行今天是特意来折府和秦牧谈事,秦牧的卧房到是离这不太远,走路也不过五六分钟。

    但是今晚秦牧走的尤其慢,五六分钟的路程足足走了十几分钟。他得让身上味道全散去,也不知道谁给的穆南行香水,这个味道太明显了。没别的办法,只能靠风吹了!

    老天爷,求你来一场暴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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