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听到他这样说,她还是没有把头从枕头里抬起来。

    就好像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小兽,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与外界有任何的交流。

    她一声不吭的,摆明了是不相信他,现在也不想理他。

    陆景衡心急又心疼,觉得自己真的是自作自受。

    他继续解释:“老婆,我真的和竺音没什么,我们要真有什么,现在怎么可能还相安无事的呆在这个公司?”

    他这话说的倒是在理。

    她也见过他和竺音相处时的状态,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如果以前真的有过什么,他们之间的状态肯定和现在不一样。

    可是,没什么归没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糊弄自己?这样很好玩吗?

    感觉到枕头已经被眼泪给濡湿了,她更觉得难堪。

    这个男人,他一句简简单单的玩笑话,让她丢这么大的脸,凭什么?

    越想越气,越气眼泪流的更凶。

    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陆景衡也顾不得了,立刻强硬的把枕头从她怀里抽出来,然后把她抱到自己怀里。

    她刚开始还在挣扎,但是慢慢的,她就没力气了,小手没力气的垂下。

    她哽咽的抱怨他:“让你骗我!你欺负我,我以后都不想看到你了。”

    陆景衡耐心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随便你怎么罚我。”

    她今天晚上有点反常,比之平时,今晚的她,有点过分脆弱了。

    陆景衡知道,她这是心里压着的所有情绪,突然一次性来了一个大爆发。

    今晚楼敬桦找到她,腆着脸的求她放过楼家,她表面上那么冷硬的让楼敬桦和陈云离婚。

    可其实她心里,并不会真的因为楼敬桦和陈云离婚了而轻松多少。

    她母亲已经去世了,就算她再怎么狠下心报复楼家,她也不会回来了。

    这么多年所受的虐待和委屈,那么多的意难平,她再报复楼家的同时,也在用过去的记忆折磨自己。

    她本来是因为他的欺骗责怪他,可是后来慢慢的,她就开始抱着他平缓自己的泣不成声。

    把他当做了可以疗伤的港湾。

    如果悲伤是装在气球里的,在膨胀爆炸之前,一点一点都可以装在里面。

    可是如果这时候有一根很尖锐的针戳了它一下,里面所有的悲伤就会一股脑的全部都涌出来。

    她本来强迫自己不要把楼家的这些糟心事当回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她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可是陆景衡的玩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想到他过去曾经爱过竺音,她心里就会情不自禁的自卑不自信,然后牵连出最近所有的悲伤情绪。

    过了很久,感觉到怀里的小妻子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陆景衡才慢慢开口:“晓歌,我道歉,我不该为了让你吃醋来欺骗你。”

    他也后悔自己嘴贱了。

    明知道她最近被楼家的事情弄得情绪糟糕,却还要伤口撒盐的这样欺骗她。

    实在是太混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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