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晨把牛奶递给她,看她喝了几口以后,才问她和陆景衡怎么了。

    她不想让他胡乱瞎猜有心里压力,就把下午的事情和他说了。

    说完以后,晓晨忍俊不禁:“姐夫这也太紧张了吧。”

    他也觉得陆景衡有点紧张过度了。

    楼晓歌现在才怀孕一个多月,他就这样紧张。

    要是等到八九月待产的时候,他岂不是要被紧张和担心给逼疯了?

    楼晓歌觉得自己就快要抑郁了:“我也不想和他闹,可是他这样的态度,真的让我觉得很郁闷。”

    她不喜欢金丝雀一样被他养在豪华的城堡里。

    “以前我觉得没有人比他更懂我了,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没有人比他更会无理取闹了。”

    她自己不知道,她小声抱怨的时候,眼角眉梢的无可奈何里,都是有一股温柔的。

    爱之深,责之切。

    她和陆景衡心心相印,这次的矛盾不过是小插曲而已。

    晓晨心里松了一口气:“没事的姐,姐夫刚才走的时候还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他没有生气。”

    楼晓歌:“怕他生气不生气的做什么?该生气的是我好吧?”

    孕妇情绪波动大,晓晨也不想在小事上惹她不快。

    他立刻顺着她说:“对,我也觉得姐夫这次太过分了,姐,你今晚就住在这里,让他独守空房反思一下自己。”

    看着弟弟一本正经支持她的样子,楼晓歌忍不住笑了。

    “好了好了,你别担心我了,我没事的,你就安心去睡觉吧,现在已经不早了。”

    晓晨:“那我先回房打会儿游戏了。”

    晓晨走后,她才郁闷的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陆景衡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搞的,不就是怀个孕吗?用的着这样紧张兮兮的?

    ※

    第二天一大早,陆景衡就拎着早餐出现了。

    她刚刷完牙准备给晓晨做早饭,他就冷不丁的从后面抱住了她。

    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蹭着她的脸颊,有些扎扎的,好像是胡茬。

    她刚想“恶狠狠”的质问他为什么有房子的钥匙,可是看到他明显憔悴的一夜没睡的样子的时候,心就软了。

    又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心软,从而蹬鼻子上脸,所以把头别过去不看他,自顾自的在那里打鸡蛋。

    陆景衡抓着她的手,阻止了她打鸡蛋的动作:“老婆,我昨晚又做噩梦了。”

    做噩梦?

    她愣了一下。

    之前他就有好几次从梦里惊醒,好像就是做噩梦了。

    但是她问他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

    陆景衡:“我梦到你,你和孩子出事,我再也抱不到你了。”

    他声音艰涩,说的隐晦。

    她却在这一瞬间感到心酸无比。

    难怪她问他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肯说。

    原来他是梦到她流产了,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

    她心头微酸:“我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会做这种梦?”

    陆景衡:“我看那个《孕妇指南》的时候,上面说孕妇怀孕初期特别的危险,还列举了好多案例,想不害怕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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