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食为贵
    “姐姐不会让我摔倒的。”茌蕳抿嘴道。

    “你姐姐再厉害,也没法随时看着你,而且万一你姐姐没拉住,反而被你拖累了,摔坏了可怎么办?”茌夫人摸着她的脑袋,轻柔地道。

    她不希望女儿抱着这种心态。好儿又不是她的丫鬟,难不成还随时跟着她?万一好儿没在,她还是照样行事,摔倒了又有谁来救?

    茌蕳听了,也有些担心,若是我连累姐姐摔了怎么办?姐姐肯定会摔疼的。

    这么想着,她便说:“姐姐,我不会让你摔着的。如果摔了,我就垫在你底下,不会把你摔坏的。”

    茌夫人无奈地笑了,这根本就没有抓住重点。

    “合着,我说这话你根本就没听进去?”她不由道。

    却见茌好打量一下茌蕳,颇为认真地说:“蕳儿太瘦了,垫在我底下也没用的,如果蕳儿吃多点,长胖一些,也许还有用。”

    茌蕳听见此言,瘪嘴道:“长胖了就不好看了!“

    “可是蕳儿这么瘦,垫着的话,骨头咯手得很。“茌好说。

    实际上,茌蕳并不是十分瘦,和同龄人都差不多,比较匀称。

    不过做母亲的,总希望自己的孩子胖一些,尤其是小时候。

    所以茌夫人笑看着两人,听了茌好的话,掩嘴笑着说:“你姐姐说的对,你太瘦了,不适合当垫子,要吃胖些才好,不然到时候垫着,只怕也会咯着你姐姐。“

    见亲娘也这么说,茌蕳捏捏自己的胳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难道我真的太瘦了。

    茌夫人和高妈妈对视一眼,皆低眉浅笑。

    一路上,几人一边说话,一边慢慢走着,倒也没觉得冷,反而走得有些热了。

    直到回了屋子,被屋里的暖气一熏,才不觉打了一个哆嗦。

    高妈妈服侍着茌夫人脱下外面的披风,又找了在屋里穿的褙子给她换上。

    同时问:“大小姐二小姐里面的衣服可是干的?“

    两人点头,“是干的。“

    高妈妈看了玉莲和香梅两眼,让两人亲自把两位小姐的衣服摸了,才确认。

    却说茌骅得了茌好的话,心中有了计较,让音华先看顾着枣姨娘,又让青松守在外面,不要让别人打扰。

    他自己转而对青柏说:“你去让守门婆子把那送汤的丫鬟给我叫来,我先问问她。“

    茌骅院子里的丫鬟并不多,一共就四个洒扫的。

    可枣姨娘却说见到了不认识的丫鬟,这可真是奇了。

    守门婆子知道枣姨娘出了事情,听了青柏的问话,知无不言,一骨碌把自己找了哪个丫鬟,又是怎么找的,一一说了,生怕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轻松活没了。

    她找的是洒扫书房的丫鬟倩儿。

    倩儿平日最会做人,自她来大少爷院子里守门,经常帮她说话,和她关系最好。

    枣姨娘身边就一个丫鬟,配额还有空缺,若是能到她身边做丫鬟,等到小少爷出生,再到做小少爷的丫鬟,那地位可比在书房做个打扫的丫鬟好多了。

    所以她便想着卖她一个好,让她去给枣姨娘送汤。

    青柏听了,自是去找那倩儿。

    倩儿此时正在自己屋子里瑟瑟发抖呢,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明明只是去给枣姨娘送个汤,也没做别的,可是枣姨娘竟然就出事了。

    这时候,她还不知道枣姨娘没什么事情。

    她只觉得天塌了,悔不当初。就怕枣姨娘身上出的事情牵连她进去了。

    青柏来的时候,她害怕地下跪求饶。

    却不想到了茌骅面前,茌骅只问了她几句话,就把她放走了。

    回到屋子里时,她还有些不敢相信。

    “少爷,您怎么把她放回去了?“青柏问。

    “她不是说了吗?只是想要讨好枣姨娘?何必为难她?“茌骅道。

    青柏不信,“少爷您就这么信了?“

    “自然不信。“茌骅眼神悠远,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信了?

    枣姨娘原本是母亲身边的二等丫鬟,是按着一等丫鬟来教的。

    对于他院子里的人不可能不认识。

    可是她却说自己不认识送汤的人。

    如此一来,就有三种可能:一是枣姨娘骗人,二是枣姨娘看错了,三是倩儿骗人。

    枣姨娘没有必要骗他,可能性比较小。

    看错应该也不至于,枣姨娘是怀孕了,又不是傻了,还能认错人?

    倩儿骗人的可能性倒是大一些,说不定中间她把药交给了别人,让别人送去了。

    “你让人监视倩儿,不要被她发现了。“茌骅道。

    处理了这边的事情,茌骅就去了后罩房的地牢。

    这地牢是茌家的秘密,只有少数几人知道。

    “少爷。“钟叔这时候已经在这儿了。

    “钟叔。“茌骅早就知道他会来,“楔可说什么了没?“

    “说了。“钟叔道。

    “她有说什么?“

    “她说,她不想骗您,骗您是枣姨娘指使的。“钟叔手里拿着一块手帕擦手,面带沉思。

    顿了一下,他又道:“她还说自从枣姨娘怀孕以后,你只去看她一次,枣姨娘心底害怕,就想装生病引起你的注意力。“

    “是吗?“茌骅面色镇定自若。

    这话他是不信的。

    “那她没扯到好儿?“他道。

    “大少爷怎么知道她提到大小姐了?“钟叔讶异。

    茌骅往内走了两步,“她在我面前,三番两次提到枣姨娘是喝了好儿做的汤,才开始痛的,不就是为了拖好儿下水?“

    这套路实在是眼熟得很,就和戴妈妈的套路一模一样!在好儿做的吃食里面下毒,来陷害好儿。

    钟叔了然地点头,“她的确提到大小姐了,不过却是说,是枣姨娘教她这么说的。“

    “呵!强词夺理。“茌骅冷冷勾起唇角,“枣姨娘陷害好儿做什么?她还说别的什么了?“

    枣姨娘和好儿有没有纠葛,她犯得着陷害吗?

    “她没说别的了。“钟叔摇头,“不过老奴查到她和外院的一个护卫相熟。“

    “可是这护卫有问题?“茌骅听出此中玄机。

    “这护卫平时的言谈举止,似乎对大小姐有些不喜。“钟叔如是道。

    “可知为何?“茌骅问。

    “还没查出来。“钟叔摇头,“老奴怕打草惊蛇,就让人仔细观察着。“

    茌骅想了一下,决心自己去问问,看看能不能问出新的线索。

    茌好说的话还在他的心头回荡。

    若楔真是大年三十那日的人,说不定可以循着她的线索找到幕后的人。

    可惜的是,不管茌骅怎么询问,都没有问出任何问题。

    若不是钟叔在一旁看着,那楔便咬舌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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