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温佶舒行了礼道。

    “舒儿来了。”

    温丛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倒是像父亲找儿子闲聊而已,可温佶舒并没有放松警惕。

    “是,父亲。”

    “你来看看这幅画,上面的题词出自谁手啊?”

    温佶舒走近一看,这不是那天与余梦烟吵架时,骗她说如果能看图题意的话就放她走。

    “余梦烟。”温佶舒没多想,脱口而出道。

    可是想想父亲为何突然会拿起这幅画问他关于诗句来,顿时有些警惕起来了,看了看父亲的脸色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想来也知道父亲一向是喜怒不颜于色,只好接下来要谨慎一些。

    “是吗?”温丛重新看了看略有所思的受到,“那你觉得她这句子应景吗?”

    “舒儿不明白父亲的意思,还望父亲直言。”温佶舒行礼道。

    “大胆!”温丛听后脸色巨变,盛怒一声,温佶舒直接跪了下来,呵斥道,“独坐汀州钓乾坤?好大的胆子,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野心!”

    “舒儿不敢!”温佶舒赶紧跪下来说道。

    “不敢?乾坤岂能是你觊觎懂得!如今皇上仁义散布天下,乃至天下繁荣昌盛,百姓不再颠沛流离!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大胆!”

    “舒儿从来没有这样胆大妄为的忤逆想法9请父亲明察!”温佶舒惶恐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这样的想法!”温丛见状,露出一丝诡笑道,“我知道都是那余梦烟的错!没想到一个乡野丫头竟然在京城有那么多认识的人,关押在牢里还能被救走!看来还是我们低估她了!”

    “父亲……”

    温佶舒这才明白父亲的意图,欲要辩解时,被温丛给打断了。

    “她的所作所为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据我所知,她还和乱党有关系,如此叛逆,难怪会写出这样句子!看来她和乱党已经蓄谋已久,还是舒儿高明,一幅画就能将她试探出来!那左大人必定也是乱党,妖言惑众竟说她是一个才貌双全的才女,迷惑我等如此辛苦!该杀!!!”

    关于温丛的言论,温佶舒听得有些飘渺了,这都是一些什么言论?如果说是不让他再与余梦烟有关系,也没必要一同这么多人安插这么大的罪名,很想去解释,可还是被父亲给拦住了,关于余梦烟逃狱的事情,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并让他要洁身自好,勿动恻隐之心,发现余梦烟及时与之报告。

    温佶舒默默的回到房中,思量着父亲说的每一句话,拿起刚刚那幅画,他没想到父亲回在这幅画上找茬,让他放弃余梦烟,如今的余梦烟却也不是当初那个只身前往京城无牵无挂的余梦烟了,牵扯的事情越来越多,已经不知该何去何从。

    许久,张童来报,说是余梦烟突然晕倒了,顿时面惊失色,来不及收拾丢下画就跑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温汐月正在和丫鬟嬉闹,见到张童时赶紧收敛了起来,很淑女的跑过来拽住了张童娇声问他是不是答应冯玉要教她学功夫,张童见着温佶舒已经跑得没了踪影,顺嘴说了是的,没想到温汐月听后很是生气,死死的拽着欲要追上温佶舒的他问为什么不教她,要教那个疯疯癫癫的丫头,她也要学。为了能追上温佶舒,见如此纠缠又不敢惹出什么事端来,张童只好冲着温汐月尴尬的笑笑说好的,有时间。说完挣开了温汐月跑了出去。这话听得温汐月满心欢喜,这油盐不进冰冷刺骨的张童竟然和她说话了,还说了这么多,以后要是在一起学功夫的话,一定还要说更多的话。满是洋溢着青春少女心的情怀,看得丫鬟们在一旁偷笑。

    赶到余梦烟的身边时,已经有大夫正在给她把脉,本想上前问问情况,可又怕打扰了大夫问诊,只好等到大夫把脉好了,起身之后将大夫拉到一旁急切的问了余梦烟的情况。

    “这位姑娘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导致她气结于心,不能散去,最后心痛晕厥,想来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我开一副药,按时进药,休养几天定会没事。”

    “那要什么时候醒来?”温佶舒问道。

    “看她的情况吧?这位姑娘体内还有丝丝的寒毒,应该是受过极端寒冷,不过像是经过对症调养,已接近完全痊愈,只是不知道为何又停了下来?”

    “那还有药可救吗?”温佶舒神色的紧张的问道。

    “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以后每到寒冬之时,注意保暖就好。”

    温佶舒听后点点头,看看睡着的余梦烟,静静的走了过去,张童替温佶舒送走了大夫,去药铺抓药。

    看着熟睡的余梦烟,温佶舒内心充满了自责,难道从一开始就注定错了吗?如果不是好奇,如果不是倾慕,如果不是认为是一个机会,他怎会将这样一个纯真善良的姑娘带出那个诗情画意的地方,来到这个处处充满惊险的嘈杂之地。大夫说的话难道是有人给烟儿祛寒毒?难道是周硕明?为什么烟儿最需要照顾的时候,竟不是他在身边,而是别人?

    胆怯的拾起余梦烟的手轻轻的贴在脸上,满是心疼的样子看着余梦烟,或许他真的对眼前这位女子动了心,他想以后在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委屈。可是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惊觉的放下余梦烟的手,站起来远远的看着,眼神里竟是恐慌与焦躁不安。

    他实在忍受不了耳旁的声音,跑出了房间,拔出长剑在院中舞起来,张童抓了药回来时,他已经练得满头大汗,见到这样的场景,很是不解,不应该是去照顾余梦烟吗?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练剑?

    “少爷,药已经抓来了。”张童上前说道。

    “知道了,你去煎药吧。”温佶舒看都没看,一边练剑一边说道。

    张童看了看手中的药,又看了看仍在练剑的温佶舒,觉得整个画面都不对劲了,可也不敢上前询问,只好去煎药了。见着张童已经离开,温佶舒停了下来,将手中的剑随手一挥,只见那剑不偏不倚端端正正的收在剑鞘之中。

    回头看了一眼余梦烟的房间,突然有一个念头,想给余梦烟寻一个丫鬟,这样便能很好的照顾她,可是刚有这个念头,就被他自己给打消了,刚刚不是还想着要自己去照顾好余梦烟吗?怎么又突然有这种想法了?

    他去厨房找张童看看药煎好了没有,哪知张童还在生火,一把上前将张童拽到一边,自己动起手来,没几下子就生起火来,看得张童在一旁一脸惊叹!这少爷居然也能做下人的粗活!少见!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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