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朋友,亦是无地可去,不管钟离粟说些什么胡话,至少她的心里从未答应。余梦烟看着钟离粟高兴的样子,心中想着。

    第二天真是天公不作美,少有的好心情居然下大雨了,计划职能退后,本来以为是阵雨,待雨停了之后再去的话肯定更好看,哪知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余梦烟只能在房间里看书。只是钟离粟甚是烦人,一天要来找她几次,每次敲门都让她烦恼不已。

    还好,雨终于停了,一早钟离粟就来敲门来找她,还未睡醒的她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穿好了衣服惺忪着打个哈欠去开门。今日换上女装的余梦烟看得钟离粟的眼睛都已经直了,不愧是他当街告白的女子,果然是天仙的容貌。

    “如此看着我,合适?”余梦烟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呃……烟儿实在太美了……是我失礼了……”钟离粟连忙道歉的说道。

    “这么早来找我,可有何事?”余梦烟已经懒得搭理钟离粟这些胡话了。

    “今日提天气晴朗,我们一起去看雨后荷塘吧。”钟离粟积极的说道。

    “天晴了?”余梦烟走出房间看了看,下了几天的雨,腿疼得都无力气,终于可以出门活动一下了,“你说的那里人多吗?”

    “风景独好,自是少不了人去欣赏。”钟离粟笑着说道。

    是啊,好景之地怎少得了人去欣赏呢?余梦烟觉得她这个问得有些多余了,坐下来揉了揉膝盖,出门前还是要做好准备的,让钟离粟去楼下等,她好生打扮一下,吃了早饭就出发。

    下楼时,众人见到余梦烟的打扮,顿时差点鼻子流血了,夹好的菜都掉了下来,看得是目瞪口呆,这世间怎么有这么美的女子,钟离粟看得更是站起来眼睛完全被吸引住了,无法从余梦烟身上移开。

    这时,一位很年轻的公子见到如此佳人,想要上前搭讪,刚起身就被钟离粟发现,立即赶到余梦烟的面前。

    “等这么久,你终于肯下来了。”

    余梦烟笑了一下,倾世的容颜让钟离粟无法自拔。

    “下了几天的雨,今天终于晴了,既要去赏景,当然要好生打扮一番。”

    钟离粟连连点头,与余梦烟一起吃了早饭迫不及待的去了荷塘。接天莲叶无穷碧,虽是有些来的早,还不见荷花,却也是无上的风景,初晴的阳光里有泥土的味道,空气特别的清新,心情自然差不了。

    “雨后空林连天碧,更待芙蕖添秀景。”余梦烟看着大好光景,忍不住说道。

    “好景自是佳人来,花开只为衬映台。”钟离粟听了,望着余梦烟说道。

    “上次听说你今年的科举都安排好了,当时是在意,今儿个再细想,应是明了了。”余梦烟见钟离粟接话这样快,好奇的看着钟离粟说道。

    “明了什么?”

    “难不成是得了什么良机?”

    钟离粟听后先是一愣,而后发笑。

    “原是烟儿调皮了,寒窗十几年,失败无数次,如能有机会的话,当然不想错过,第一次见你就觉得烟儿不得了,举亭里的句子,果然是烟儿的脾性!”

    不知为何,余梦烟听了钟离粟这句话,很是想了解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的狂热让她感觉到曾经自己也有这般热情和直接,那天在街上能这样与一个女子说话的人,恐只有他一人吧,不然读圣贤书者皆都抢地而亡了。

    见着余梦烟没再说什么,钟离粟见荷塘中有莲舟出没,也想和他们一样,泛舟在荷塘之中,体验一下不一样的风景。

    本是有些害怕水塘的余梦烟,不想去的,只是今日雨后初晴,心情甚好,只好答应了。泛舟穿梭在荷叶里,与岸上的人忽隐忽现,顿时情感得以爆发,心情瞬间升级。

    钟离粟也是被这景色看得忘了摇摆船桨了,被后面的跟上来的船头给撞上了,一个撞击让坐在船上的余梦烟毫无防备的失去了平衡,一时没来得及抓住舟边,一头栽倒湖里。吓得在水里一直扑腾,钟离粟见状,吓得赶紧跳下去,一个冲击力让本来就惊恐的余梦烟一下子沉到水里,钟离粟拼命的往下游伸手去抓住余梦烟,见着她不能呼吸,只好游过去度气给她。

    余梦烟感觉一股暖意直冲到她的心里,微微睁开眼睛看时,虽是模糊,却没有力气将其推开,慢慢的昏了过去。

    钟离粟将她带到水面,舟上的人见到落水的女子被救上来了,纷纷上来搭手,将他们两个带上了岸。望着昏睡过去的余梦烟,钟离粟吓得大喊她的名字。

    这时,不远处听到有人喊着余梦烟的名字,听得也在此处游玩的温佶舒猛然回头往后面看了看,见到有一群人围着什么在议论,于是好奇的走了过去。

    远远就听见有人说着真是这么可怜,长得这样好看,还这样年轻,要是这样死了也太可惜了。

    听到喊余梦烟的名字越发的清晰,温佶舒听了众人的议论,用力了拨开了人群,见到余梦烟浑身是水,昏迷不醒,立即扑上去施救。

    见到温佶舒来了,钟离粟连忙施礼打招呼,很是感谢他来搭救,经过一番救治,余梦烟咳出水来,众人才松口气,钟离粟更是对温佶舒充满了感激之情,连连道谢,张童见到余梦烟跟着慢慢苏醒,看钟离粟这样子,好像两人很熟悉,于是上前将钟离粟扶起来。

    余梦烟朦胧中看到温佶舒,而她就躺在温佶舒的怀里,不知是自己死了还是在做梦,无力的喊着那就久违的师父,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得见。

    “烟儿,你说什么?”钟离粟推开张童蹲下去问道。

    烟儿?他何时与余梦烟的关系到了这种能唤烟儿的地步?温佶舒看着钟离粟一副着急的样子,很疑惑的看着他,最可气的是钟离粟居然将他推开,把余梦烟搂入在他的怀里,看得真是想站起来打人,好在张童看出了端倪,一把将温佶舒扶起来。

    “少爷,我们还是先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

    温佶舒这才隐忍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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