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佩儿看到他们抱在一起气呼呼的离开了,只要有余梦烟在,就不会有人愿意看她一眼,与余梦烟在一起这么久,其实很是感激她的照顾,但在司徒彧这件事上,她还是无法做到一直隐忍不作声。

    没想到余梦烟会回来,而且是为了他。司徒彧内心的激动难以掩藏,他紧紧的抱着余梦烟,询问她的身子现在怎么样了,这段时间过得可好……听得余梦烟不知该先回答哪个问题。走了这么长的路,累得她有些头晕,对于司徒彧的问题她只能笑了笑,司徒彧见状连忙把她抱回了房间休息。

    第二醒来时,余梦烟看到司徒彧穿着就寝的衣服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再看看她自己,明白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爬起来,穿好衣服朝着司徒彧走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

    “昨晚要离开,你拉着不放手。”司徒彧不慌不忙的整理着头发,“烟儿,我给你梳妆吧。”

    一直幻想着哪一要得到余梦烟就好了,没想到今终于如愿以偿了,刚醒的余梦烟在朝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透明清亮,能让人忘了一整日的炎热。

    “好。”

    余梦烟她其实很想有许多的想法,可不知为何此时什么也想不出来,司徒彧什么她也没有和从前那样针锋相对,待司徒彧起身,她很安静的坐下来。镜中的画面是她一直盼望的景象,如今盼到却慢慢的是讽刺。

    佩儿端来水给余梦烟洗漱,见到他们这样如夫妻般恩爱的样子,迅速将水盆放下,走到余梦烟的身后道。

    “姐姐,水端来了。”

    “好,我知道了。”

    佩儿见着余梦烟头也不回,完全一副享受的样子,不想这样离开,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

    “姐姐,让我给你梳头发吧,你看司徒先生都没穿好衣服呢。”

    佩儿上前就要伸手拿过司徒彧手中的梳子,却被司徒彧一个躲闪扑了空,余梦烟站起来,狐疑的看着佩儿,觉着今的佩儿好像有些不一样,不是喜欢赵至诚吗?怎么那也不见跟着去,倒是现在来管她与司徒彧的事情了。

    “佩儿,你这是做什么?”余梦烟质问道。

    “……姐姐……我……这段时间没有好好照顾你,我想弥补一下……”

    “弥补?有这么严重吗?”余梦烟根本就不相信佩儿的话,而且佩儿根本就是在躲避的眼睛不敢抬头,“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我一向喜欢直来直去,若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坦然的告诉我,我不喜欢猜测别饶心思,喜欢就好好相处,不喜欢就一拍两散,没必要遮遮掩掩,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佩儿被余梦烟的气势震慑住了,低头声的道。

    “好了,你出去吧。”余梦烟完坐下来让司徒彧继续给她梳头。

    “烟儿,你这是怎么了?佩儿只是提醒你洗漱罢了,你都吓着她了。”司徒彧待佩儿走后,面无表情的道。

    “她的心思我从未去揣测,今日见她和往日不一样,你可知道原因?”

    “……不……不知道……”司徒彧连忙继续余梦烟梳头。

    “随她去吧……”

    可能在这里待久了吧,余梦烟感觉到生命一点意义也没有了,对于这静安观也有待不下去聊念头了,除了哀声叹气就是去早已去腻的桃林,现在每去一次桃林就感觉是在告别。

    吃点东西也没有胃口,身体逐渐消瘦,司徒彧见她这个样子,很是担心,想着可能是这气太炎热的原因,想着办法的做些开胃的汤菜给她吃,却一直不见起色。

    从前最爱看的书也没有再拾起来翻阅过,最爱听的琴音也没有心思去询问,也不知这些日子余梦烟在想些什么,每次问她时,她就她自己都不知道。

    为了让余梦烟能开心些,司徒彧让牡丹和连翘来陪她。再见到余梦烟时,牡丹和连翘都有些不认她了,话做事总是不在状态,不管做什么就像在告别,看得她们两个都有些害怕了。

    一,司徒彧带余梦烟去一趟哀落崖下面去走走,那里现在绿树成荫,很是凉快,那个能让余梦烟开心起来,见着余梦烟跟着司徒彧出门,佩儿跑上前去也要跟在后面,却被余梦烟阻止了。

    “你去做什么?这静安观还不能待了?”余梦烟语气很生分的道。

    “姐姐,你就让我陪你去吧,这段时间你的身体都不怎么好,有我在你身边也有个照应。”佩儿解释道。

    “不必了,有司徒彧在我身边就好了。”

    余梦烟丝毫不犹豫的回绝了。

    “司徒先生认为呢?”佩儿不服气,生气的问到司徒彧。

    “你还是听烟儿的话吧。”司徒彧冷冷的道。

    佩儿失望的转身回去了,余梦烟丝毫没在意,拉着司徒彧的手出门了。

    果然,哀落崖下面的景色很是好看,每次来不是落叶的秋就是下雪的冬,这个时节来还真是头一次,余梦烟穿梭在丛林中,仿佛回到了乌蒲镇的那个树林,每个夏她会去那里奔跑,晚上去那里捉萤火虫,在有月光的溪水边数着一道道的粼光。她好想回到从前有爹娘陪着的日子,出门的日子久了,愈加思念的只有那个曾经令她憎恶的家乡,每次都在想如果当初没有离开,她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命运,现在想想其实是一样的,她是无法服一群排斥她的乡邻,不懂得低头不懂得低声下气,是她的脾性早已定格了她的人生,就算作出了改变,也无法走出这种被排斥的困境。

    抚着一片绿色朝着熟悉的前方的走去,这一路,她回想自己一路走来的种种事情,明明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为何一旦回忆的时候,竟是这样滔滔不绝。司徒彧紧紧的跟在她身后,见着她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感到很欣慰,总算打开了余梦烟的心结。

    快要到水潭的时候,余梦烟一时没注意,脚下绊倒树根摔了一跤,脚踝也被杂乱的树枝给戳破了,面对这突然发生的意外,司徒彧慌忙跑过去看看情况,渗出的鲜血让司徒彧不知所措,找了半也没有合适的布条包扎伤口,听着余梦烟疼得一直出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处理好余梦烟的伤口,将她带到山洞里先歇息一下。

    在身上找了半,从衣袖的里拿出了一块丝帕给余梦烟将伤口缠着,抱着余梦烟去山洞坐下来,脱下鞋袜重新查看伤口,还好没有峤脚,只是划破了皮而已。

    余梦烟待伤痛好了些,想看看伤口如何,眼神落落到缠在脚上的丝帕上,觉得怎么这个熟悉,她解开丝帕看了看,这不是她送给付安被丢弃的那块丝帕吗?付安走后,她找过这块丝帕,一直没有找到,问了佩儿看到没有,是可能被风吹跑了,后来她也就算了,那会儿的心情很是烦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没想打会在司徒彧这里。

    “这是哪位美人送给你的?”余梦烟拿着带血的丝帕问到司徒彧。

    “啊?哦,是牡丹拿给我的,怕你生气,一直没敢告诉你。”司徒彧看到没看只顾着给她穿上鞋袜道。

    “是吗?牡丹姐姐的女红也不过如此嘛。”

    余梦烟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佩儿喜欢的不是赵至诚,而是司徒彧!顿时心中的怒火直直的往上蹭,可是现在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住,待她回去一定要找佩儿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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