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天说道:“你说的倒是一个轻松,一个多月了,我们去了不下十家医院,走访了十多家乡间名医,不是器材检查不出来,就是吃的中药毫无效果,好不容易听说了您,您却又让我们走人,都说医者仁心,在您身上,我似乎一点都看不出来。”

    石斛叹气道:“那就不要把我跟那些高尚的词眼儿放在一起吧,我这个人,向来都不屑于什么锦旗啊,民众高呼啊,我只做好我自己的,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我便不送了。“

    “你…….“

    杜景天大怒,手指已经握成一团。

    杜益智在儿子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然后看向石斛道:“我这个病你确定不治了?”

    石斛坚定地回答:“是!”

    里面的叶南星啧啧称赞:乖乖,不愧是师傅,个性鲜明。

    他这不给外镇人治病的规矩从一开始就定下的,这两人估计是得白跑了一趟了。

    “那好,”杜益智突然放低了音调,说了一个让石斛意想不到的名字。

    石斛当时就楞在那里,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两个人居然知道这些?

    他明明想再低调再低调,可是这些人却偏偏不肯放过他。

    如果让他们发现他在这里,他定然没办法继续在这儿待下去,接下来,他又得开始四处流窜的生活。

    而这两个人,又是如何知晓的?

    “怎么样,石大夫,你怎么选择,就要看你自己的了,我倒是无所谓,就像你所说的,这世界上还是有人治我的,我只是还没找到他们罢了。“

    石斛沉着脸,若有所思。

    他们说话声音相当之小,后面的叶南星就几乎听不到了,但是她可以确定,绝对是关于师傅的私密的事儿,而师傅隐藏的最为隐蔽的,也不过是他的身份罢了。

    这一切,前世叶南星也是在4年后知晓的。

    4年后的某一天,叶南星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早年的论文学术论,署名石斛的,居然和师傅的观点不谋而合。

    她本以为是两个不相干的凑巧想到了一块儿,又或者是说师傅借鉴他的,毕竟师傅从来不外出,也未曾发表过什么,别人根本不可能有参考师傅的可能。

    可是她在师傅的字迹中发现了端倪。

    师傅写处方时,若是一个字最后一笔是竖弯钩的时候总是喜欢拖泥带水的再带出一笔,那篇石斛的学术论文亦是如此。

    这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都姓石,学术观点理解的一样,甚至连写字习惯都一样。

    她去查网上石斛的照片,却是无果,好像是有人操作了一般,将石斛教授之前所有的照片都删除了,但是有一件事却让她震惊。

    这位石斛教授在某次给人针灸的时候,出了一次意外,那次他刚刚和朋友喝完酒回家,正好碰到一个女孩子腹泻,他原本并没有为其治疗的打算,毕竟他脑子不清醒,施针上难免会出现意外,所以他当时就断然拒绝了。

    可那女孩眼看着就要拉到身上了,而他之前的助手刚刚去市里学习,身边又是一个八窍不通的实习生,实在不好让他主针啊!

    最后在那个女孩子的哀求下,又在助手的配合下他只好施针而下。

    哪里知道,就出了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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