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凌抬眸望了和惠一眼又垂下眼,小心的拿出夏轩给她的笛子,神色淡淡的吹起曲子。

    她记得她还是何惜的时候她为他吹过一曲《天边的眷恋》,那时他不高兴,苦着一张脸不理会她。现在是他喜庆的日子,她同样为他吹同一首曲子。

    夏轩看着夕凌平静的样子,同样也拿起短萧吹起来。虽然没有歌声配合,但是笛子跟短萧的配合甚为得当,全场的人都屏佐吸认认真真的听,他们没听过西域的歌曲,也没想到西域的歌曲会是如此惊人,遗憾的是曲声带着一丝哀愁,这样喜庆的日子吹这些曲是实在不适合。

    一曲结束,夕凌发现璃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眼也没看她,看得她心里一阵愤怒。这一去算是她给他的大礼,既然他对她说过的话都是谎言,她也没必要继续纠缠,或许在那天他跟她说他不会再纠缠下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永永远远的失去他。但是想到他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心里总是生出许许多多的不平。

    和惠听完曲子后拉着夕凌的手笑道:“姑娘,这首曲子可否教本公主?”

    “惠儿公主,此曲只存自家家族的人,恕难从命。”夕凌收回手,也不再望璃王,她只希望这个宴会快点结束,这个宴会让她觉得很压抑。

    和惠微感失望,但也没有强求:“那本公主也不强求,看来兄妹俩也累了。还是快快开席,这个堂就不拜了!”

    不拜了?夕凌冷笑起来,他们俩不拜堂她就不用抓他当太监,也不用把和惠变成尼姑了,真是好笑,好笑到想哭。

    夕凌跟夏轩被安排到第二席坐下,个个都开开心心的喝着酒欢呼起来,夕凌也豪爽的喝起酒来,她没尝过京城的酒,也从不知道京城的就会使这么苦涩。

    宴席散去,璃王被大臣们推进新房,而喝得迷迷糊糊的夕凌笑了起来,拉着夏轩一同跑到璃王的新房,看着璃王走进那间大红喜房。

    “轩哥哥,你说他一会儿会不会像只禽兽一样扑过去抱着和惠呢?以前我成天听老妈说男人本就是禽兽,当情难以控的时候男人就不再是男人,而是实实在在的禽兽!轩哥哥,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夕凌转身便倒进夏轩怀里,微红的脸蛋让人心生爱怜。

    夏轩被夕凌的话逗乐,他还是第一次听这些话,虽知道夕凌骂的不是他,但是她这么说还是让他哭笑不得,她这么说若是被璃王听到定脸也白了。

    夏轩抱起夕凌往外走,夕凌拉近夏轩的衣袖,小脑袋往那间亮着火光的房间回望。那两抹身影举起酒杯喝起来,尔后两抹影子紧紧的靠在一起,然后便是无情的黑暗。夕凌嬉笑一声,嘟长小嘴望着夏轩:“轩哥哥,他真的敢跟和惠洞房,看来我的到来是多余,实际上他根本就不伤心嘛,害得我这么内疚,还千里迢迢的来这里看他呢!现在好了,明天我就可以跟轩哥哥会西域。”

    夏轩知道夕凌在死撑着,但是他也不拆穿,他知道夕凌自尊心强,话说得太死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夏轩叹了一口气抱着夕凌飞身离开了王府。

    忽然,夕凌觉得五内翻腾,胃里似要吐出写什么来,于是猛拍着夏轩的手示意他放下她。夕凌落到地上便猛地吐起来,晚上吃过的东西都吐出来。待到夕凌吐完后,夏轩把夕凌扶到小面档里坐下,看到夕凌依然一副痛苦的样子,夏轩便让小二看着夕凌,他要到药铺买些醒酒药。

    寒风吹着夕凌瘦弱的身子,让夕凌清醒了不少。夕凌站起来,缓缓的离开小面档,小二拦也拦不住。夕凌带着一大瓶酒走进璃王府,那个曾经住过的地方。

    璃王府的大门没有锁上,只是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丝人气,即使没有大灯,月亮还是很亮,亮的让夕凌以为这里还住着人。带着酒瓶走进住过的苑子,里面十分干净,没有灰尘扑在上面,里面的一桌一木都没有改变过,依然如她离开时一样。

    床榻上放着她穿过的大红衣袍,她讨厌鲜艳的红色,但是作为璃王妃的时候就必须穿上这些既笨重又俗的衣袍。现在竟然对这件大红袍不感到讨厌,反而想把这身大红袍穿到身上。夕凌顺着自己的意思把这身衣袍穿上,镜上是一个高贵的女子,只是脸上找不到任何喜悦。她穿着这身衣袍也没人欣赏了!

    忽然,委屈感渐渐涌上心头,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眼角不知何时留下了泪水。夕凌抚了抚眼角的泪水笑起来,她竟然为那个该死的男人哭!那就哭吧,哭完了就不再伤心了。

    夕凌实属行动派,想玩后马上涛声大哭,没人看着,她喜欢怎么哭就怎么哭。

    “凌儿,你这个样子很丑!”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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