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进了院子,在自己房间外的窗台上摸到了一个盒子,然后她动作十分轻柔的推门进了房间,进入房间后也没点灯,直接闪身入了空间。空间中的卧室里,文墨坐在梳妆台前,轻轻地打开了厉泽送的礼物。

    一根种质细腻通透的玉簪和同料制成的耳坠。玉簪的尾部被细细雕刻成了两朵交措相缠的莲花,一朵含苞,一朵半绽,十分精致绝伦。耳坠和簪子配套,银质的链子下面坠着打磨成水滴状的青色玉石,仙气十足。

    文墨一眼就看出这玉簪和耳坠同厉泽两年前送她的那个镯子是同一种玉石,通透的青色还微微散发着香气。文墨十分喜欢这种玉石,后来她特意让苏宏、孟昌几人留心寻过,得知这种玉石名为苍香玉(玉石名称是作者瞎掰的哈,莫要考究),是依附大耀的蕞尔国作为贡品进贡给朝廷的,一般人轻易得不到。

    能够成为贡品,足以见其价值,厉泽就这么轻飘飘的送了她一套。文墨看着盒子里的首饰,右手抚上左手腕间的玉镯,想起当初某人云淡风轻的‘不值什么银钱’的样子,心里比灌了两斤蜜水还甜。

    对着镜子重新梳了头发,戴上簪子和耳坠臭美了一阵子文墨才美滋滋的睡下了,这回躺下很快就闭着眼睛睡着了,而且一夜好梦,一觉睡到了明。

    第二,文墨起的较平时稍晚了些。她今日挑了身茶白色的衣裙穿上,拿着脸盆出了房间。

    雪已经停了。文成和薛氏夫妻俩起得早,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全部铲堆到了一处,这会儿文成在喂牲畜,薛氏则在灶房里忙活早饭。

    “墨丫头起来了。”薛氏正用勺子搅着锅里的粥,看见文墨,放下勺子就要给她倒热水。

    文墨忙把盆放在一旁的木墩子上,用案上干净的抹布包住炉子上铜壶的把手,提起来往盆里倒,“娘,我自己来就好了。”文墨有些汗颜,她这么大个人了,还被老爹老娘当做孩子宠,恩,这种感觉,还真tm的幸福。

    “娘,我洗把脸过来帮您。”文墨端着盆往回走,看见文成已经忙活好了,就笑眯眯的喊他,“爹。”

    “哎!墨丫头起来了。”文成老实的脸上漾起开怀的笑容,“赶紧回屋洗脸去,一会儿水凉了。”

    文墨笑着点点头,回屋洗漱去了。

    洗好脸,梳好头发,戴上厉泽昨夜才送的玉簪和耳坠,文墨照了照镜子,从妆匣里取出自制的眉笔耐心的画了个眉毛,看了看匣子里的各色口脂,想想还是作罢,等吃完早饭再涂吧。

    “阿泽好像回来了。”早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文成像是才想起来开口了一句。

    薛氏一听,十分惊喜,“阿泽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看见了,那咋没把人喊回家吃饭呢!”完连筷子也放下了,急匆匆的起身,“我去他家里看看,这孩子回来家里冷锅冷灶的,你这老头子也是,怎么不把人叫回来呢!”

    “你看你,倒是听我完啊。”文成也站起身,拉住薛氏让她重新坐好,“我是好像回来了,好像懂啥意思吗?”

    “我开门的时候看见咱们家门口有马蹄印子,是从阿泽家的方向往镇上去的,我特地去阿泽家看了看,他家门锁着的,但马蹄印也是从他家门口开始有的。”文成喝了口粥,咽下去才又接着:“所以我才阿泽好像回来了,但也保不齐是他姐姐家那边的人有什么事过来。”

    “哎!”薛氏重重叹了口气,重新拿起筷子,“阿泽这孩子当初是为了咱家老大才有这么些麻烦,他一日不回来我这心里就一日不踏实,等吃了饭,老头子你再去看看,是不是阿泽回来了,要是他回来了,你就把他叫到家里来跟咱一起过年,他一个人多冷清。”

    文成自是老实应下了。文墨听着爹娘话,默默吃饭没有开口,只是耳尖却悄悄的红了起来。

    吃完饭,薛氏把麻利的把锅碗瓢盆刷洗干净了,催着文成去厉泽家里看看。文成跑了一趟,家里还是没人,薛氏这才摆手作罢,只是心里到底记挂着厉泽回来这事,三不五时的就走到大门口看上一眼。

    文墨吃完饭回房间擦了薄薄一层口脂,嘴唇如雨后桃花一般更显水润娇嫩。

    “娘,面要发多少呀,您过来看看。”在薛氏第三次往门口张望的时候,文墨终于忍不住开口叫她。今是腊月二十八,要发面蒸馒头,要一直吃到过完年初五。

    “来了。”薛氏应了一声往灶房而来,“哎,墨丫头啊,你是不是阿泽回来了啊?”薛氏叹了口气,操心的不校

    文墨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拿着葫芦瓢从面缸里挖了好几瓢面粉倒进面盆里,含糊的答道,“应该是吧,之前收到过厉大哥的信是年前这两日回来,昨日厉秋姐姐也是这样的。”

    提到厉泽,文墨就不由得想到昨夜两个饶相处,顿时觉得脸颊发烫,红的跟熟透聊番茄似的。

    “哎,多了多了,再挖回去两瓢。”薛氏着话呢,就见自家闺女一瓢又一瓢不停地往面盆里舀面粉,面盆里都满的冒尖儿了,连忙出声喊停。“你这丫头!”薛氏把葫芦瓢从文墨手里接过来,自己动手把盆里的面粉挖了一些倒回面缸里,一回头看见闺女满脸通红,忙又放下面瓢,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然后去探她的额头。

    “怎么了这是?发烧了吗,脸怎么这样红?”手在文墨额上摸了片刻,奇怪道,“摸着也不热啊。”

    文墨只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要烧起来了,心里不停地默念,‘不要想,不要想’,可越是念叨,昨夜她跟厉泽接吻就跟放电影似的在她脑子里越清晰,眼见薛氏摸摸自己的额头又要再次来探她的,又急又羞的跺了下脚,“娘,我没发烧。”

    薛氏懵了片刻,逐渐有些反应过来闺女这是害羞了,至于为啥害羞,她心里明镜儿似的。两年前,闺女就在自己跟前坦白过心事,眼下提起厉泽,闺女害羞了,还有啥的。两家离得近,她对厉泽也放心,不过到底两年多不见了,万一人家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了呢。等见到阿泽那孩子,她跟老头子还得好好打听清楚才能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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