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夜缠绵,直到下半夜才渐渐的没有了声音,想必是睡着了,然倾颜那边儿虽闭着眼,却始终是睡不着,脑袋里面像是走马灯一样,一幕又一幕出现在脑海里面,里面有属于自己现在的记忆,也有零零碎碎的以前的记忆,那些日子是多么的不堪。

    被人欺侮,凌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最后终是躺在了床上不再醒来,才得以让她来到了这里,占据了人家的身体,这一醒来是风光了不少,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无从而知,只知道,自己那颗冰冷的心开始融化,是被楚焰融化,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为他变得温暖。

    第二天早上,浅眠的她早早的就醒了过来,梳洗一番准备过去瞧瞧楚焰起身了没,年初一,也该拜年,只要过了这一天,就可以离开皇宫了,这里太过拘束,一点也不自由,还是外面的好。

    半夜这是又下了大雪,地上的雪更加的厚,这应是还没有人在新年的雪地上留下自己的脚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气,大大的呼了出来,在冰冷的空气里面形成了白色的雾,踩在雪地上,发出厚实的声响,在新年的雪地上成功留下了第一个脚印。

    朝着楚焰的房间走去,见外面守夜的奴才还在裹着被子昏昏欲睡,看样子晚上被冻的不轻,人裹着被子还在哆哆嗦嗦。蹲下身把那小奴才给摇醒,“王爷可在里面?”守夜的小奴才揉了揉自己朦胧的眼睛,看清来人,立即跪在了地上“福晋吉祥,福晋昨晚不是和王爷在一屋吗?福晋怎会不知?”那小奴才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昨儿晚上与王爷床帷深处共云雨的是谁?记得王爷是把福晋抱回来的呀,难道,难道…

    “什么?”倾颜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小奴才,看着他的年纪也不大,说话也有点儿直,或许是新进来的奴才,还没有那么多经验。

    “那房间里面的那位,那位…”那位了半天也没那位出个所以然来,让倾颜皱起了眉头,一脚便踹开了房门,巨大的声响将屋内的二人震醒,刚想开骂的楚焰见到站在床前儿的白倾颜有些发愣,她怎会穿戴如此整齐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并且她那一脸的冰冷是为了什么?

    自己的身上没穿任何衣裳,瞧着屋内,自己的衣裳丢在了地上,其中掺杂着女人的衣服,再往床上瞧过去,另一个眼熟的女人躺在了自己的身边,同样的裸【括弧】着身子,整个人黏在了他的身上。

    伸手去推开她,反而她抱的更紧。

    倾颜冷眼一笑,道“你果然与其他男人一样,终是背叛了我。”身旁的柳莺莺一脸幸福的依偎在楚焰的怀中,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即使在这宫中我白倾颜照样敢杀了你。

    抄起近身的一把长剑,直直的刺向了柳莺莺,要杀就要杀了这一对狗男女,敢背叛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然楚焰一胳膊挡了下来,吓得柳莺莺那张小脸煞白煞白的,外头听见这里面的打斗声欲闯进来被楚焰喝住“不准进来。”

    凌厉的眼光,不长眼的剑朝着楚焰刺去,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里注满了杀气,一双眼通红通红的,杀急眼了的她顾不上那么多。

    只见他不动也不摇,就坐在了哪里,直直的看着白倾颜的剑向着他的喉咙刺来。到跟前儿时长剑转了个弯儿,把他的手臂刺伤,“为什么不躲。”一个漂亮的剑花儿收了回来,剑尖抵在地上,那里还有楚焰的血,滴了一滴下来,冷眼问道。

    “因为我知道,我背叛了你,死在你的剑下,我也心甘情愿。”他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脸,在这里住了三天了,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情,都怪自己昨儿晚喝的太多,让自己的意识没有那么清楚,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终归是怨自己,若不是不信任她,哪儿会出现这么多的问题。

    他的手臂上被划伤了两道,一道较深,一道较浅,她本想试探试探他是不是真的对她有意,如果杀了这个女人他会不会心疼,可她错了,她不仅没有赢,反而还输给了她,他为她挡下了一剑,可事后又说出这样的话,该醒了,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也一样,不该如此的异想天开,以为他楚焰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可哪里有不一样了。“

    扔下长剑,离开了屋子,房间里面一片狼藉,楚焰的手臂还在流血,吓得柳莺莺立马唤来了宫娥,“快去拿金疮药,快去。王爷,痛不痛。”一番呵护让楚焰有些心烦,更有些厌烦,他看到了白倾颜眼中那磨灭的火光,他明白了他会失去白倾颜,他开始害怕,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呵,真傻,这个时候了还因为一个女人去失掉自己最爱的人,真是一个傻瓜,更是一个混蛋!

    厌恶的一把挥开她的手,宫娥拿来了金疮药,给他上药。“这件事不准说出去,如果谁说出去,小心脑袋。”楚焰恶狠狠的发了话,被服侍着穿好了衣衫,早膳也没吃,便问着庆和殿的奴才们福晋在哪儿,寻了过去。

    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间里面,床上赫然躺着一个小包袱,倾颜在桌上写着什么,他走过去,她刚好写完。看到他过来,正好把那张纸给了他。

    楚焰没有看到内容是什么,只看到了两个字“休书”。自古以来都是男的休了女的,可这一次,他堂堂夜焰国九王爷楚焰,被自己的福晋休了,不禁笑了出来。

    眼睛里面闪现着泪晃晃的样子,笑着把那张休书撕了个粉碎。拿起包袱准备离开这里,却被他一把给抓住,本能的去反抗,反而被他压制在怀中。

    “我在你眼里,就如此的不堪吗?我知道,因为没有信任你,她扶住我的时候,误把她认作了你,可这一切都是误会,为什么就不能再相信我。”他低低的压制着自己的声音,手臂流血,可他的心也在流血,他怕失去,怕失去她,真的很怕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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