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皇兄死前的前两天,在云林假山,那时皇兄约玫姐姐见面,却对玫姐姐动手动脚。”

    霍云眸光一沉,二皇子这话佐证了太子在入宫请安那天,真的见了司玫。

    “皇叔,母后真的杀太多人了,我不想再看到她杀人。玫姐姐是无辜的,她不应该死,你能不能想办法救救她?”二皇子急切的道。

    救司玫?怎么救?

    “我救不了她。”睿王回答,“但是有一个人可以救她!”

    “谁。”

    “顾老王妃。”睿王淡淡的说。

    “怎么可能?”二皇子不敢相信。

    “相信我,现在能救司玫也只有顾老王妃。不过诞儿,此事你掺和毫无意义。”睿王说。

    二皇子仍一脸愁容。

    “诞儿,你为什么想到来找我?”睿王问。

    二皇子露出一抹慌张,然后说:“我以为……以为皇叔你会有办法。”

    “我没有通天的本领,顾老王妃祖孙如今的处境,皆自己所致。就像你学的道家所言,福祸相倚,因果循环。”睿王深深的说。

    “皇叔……”二皇子如今无助的很,听到睿王几句话,不由若有所觉。

    “听皇叔的,脱下你的道疱,好好去读书。”睿王轻拍他的肩。

    “不……”他自从穿了这身道袍之后,心里才平静了些。

    “道法自然也,你穿了道衣,未必能得解脱。”睿王轻拍侄儿的肩。

    “可是皇叔,皇兄也死了,我真的很怕母后,我不想再看到她杀人,我真的很怕她再杀人。”二皇子鼻头一酸。

    霍云这一刻很同情二皇子,他才十五岁,按现代来说的话,他也就是个孩子。他这么小,见识了太多血腥和丑恶,皆来自己的亲生母亲,他没疯没抑郁就很不错了。

    睿王轻抱了一下他,然后低声问:“吃饭了吗?”

    “我没胃口,既然皇叔不能帮我,我走了。”二皇子推开了睿王,便打算走。

    睿王拉住他,神情无比认真:“你要直接回宫。”

    “嗯。”他点头。

    “我派人送你。”

    “不必了,皇叔,母后不知道我来找你,若是她知道怕是要生气。”二皇子道。

    这倒也是!

    睿王不想跟皇后再起冲突。

    “直接回宫,不要胡思乱想,好好读书。改日我请王疑入宫,他既有学问,也通老庄之学,也许他能教你如何往前走。”睿王说。

    “谢皇叔。”二皇子走了。

    待二皇子离开过,霍云不由说:“你觉得二皇子,能成为继位之君吗?”

    “云儿,你近来似乎特别关心此事?”睿王眉头微拧。

    “你不关心?”

    “抛开皇后不说,诞儿心地善良,只是性情软弱,容易受人挑唆!这些只要他渐渐长成,也许会改变。”睿王说。

    这就已经是致命缺点了!人的本性缺点,是很难变的!

    “走,去看看咱们的花园,今天会送些花树苗来,你喜欢种什么花什么树,全凭你心意。”睿王不愿深谈这些,便道。

    “……”他现在倒是一副避世的态度。

    “行吧!”

    霍云也没回霍府,就在王府花园,跟着睿王捣腾这些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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