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夜风情

第九百零一章 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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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不走来不及了。”院长妈妈一推莫语。

    莫语一咬牙,没有犹豫带着孩子们打开后门,鱼贯而出,家伙死也不愿意走,被莫语连拧带拖的离开了房子。

    等房子里静悄悄时,大门已被轰然打断锁,涌进来一股冷冽腾腾杀气。

    院长妈妈身板堵在后门,伸手整理半花白头发,情绪很平静。

    “让开!”黑擎淡淡望着院长妈妈哼出简短两个字,高大身躯朝院长妈妈跨去。

    “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理昭彰,别自食恶果。”院长妈妈微微叹息,看了眼黑擎,便径直整理手里的书,一眼也没在看这一群凶神恶煞的人。

    “跟我讲道理就相当与对牛弹琴,要是你一句道理就让我忏悔我这条命早就报销了。”黑擎一个跨步,黑幽幽枪口对准院长妈妈额头。

    “何必呢,对一群孩子来,这个世界他们连真正看都没看到,何必如此赶尽杀绝呢,家伙已经走了,后山的孩子请你放他们一条生路。”没有让开身子,也没有害怕,面对死亡对院长妈妈来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嘣!”手中的枪一指,子弹在院长妈妈耳边呼啸,飘飞了她的一缕白发,发丝无声息垂落她脸上,她耳边的门,穿了一个子弹遗留的洞口。

    “我可没你们这些好人这么好心。”黑擎大手一伸,枪口贴在院长妈妈太阳穴上,院长妈妈的手却还是纹丝不动紧紧抓着门把。

    “我也没这么坏心。”笑了笑,院长妈妈抬头呼了一口空气,怜悯看了黑擎一眼,怜悯的,同情的看他

    黑擎最讨厌别人这么看他,脚一抬,狠狠踩在院长妈妈紧抓着门的手上。

    “我数到三,别我对老人没有怜悯之心。”货真价实的皮鞋底像块铁,一转院长妈妈手上青筋暴现,很痛。

    牙关一咬,她抿嘴一笑。

    “无所谓,我都一把年纪了,不需要什么怜悯,一脚都已踏进棺材,对我来死是种解脱。”

    “呵!那我就让你这把老骨头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黑擎大手一拽,抓着院长妈妈半花白头发就拖,嘴角的笑冷得让人发指。

    一头花白发丝被抓得散开,院长妈妈觉得被拖抓的那把头发就要脱离她的头了,她能感觉到刺疼后有的感觉从头皮里渗出,应该是被拉出血了。

    “让开!”脚踩在那抓紧门的手上,黑擎的手狠狠一抓,院长妈妈在也忍不了这痛,手像被辗断了一般的痛,头上的痛更是刺疼得怎么咬牙也撑不住。

    “拿刀过来!给我把她的手砍断!”黑擎皱眉,无情朝手下命令。

    冰冷的话在空气传开,残忍得裙吸冷气。

    “果然是铁磁心肠,砍吧,最好把我这把老命折磨致死。”

    “听过姜是老的辣,看来你这老骨头也真是越老越了。”手上用力,把院长妈妈的头往门上撞去,脚下踩得院长妈妈的手骨都在响。

    刀举起,寒光冷得吓人,眼看院长妈妈另一边没被踩的手就要应声被砍断。

    门却在这危急时刻被人敲得‘咚咚咚’剧烈震动。

    “院长妈妈开门,我们投降吧。”门后这气急败坏的声音是莫语的,她去而复返,身边还有童声,听来是家伙的。

    黑擎的脚拿开,手也一松,吟着笑向痛得脸色惨白,还紧着着门把不放的院长妈妈冷冷开口。“真要我把你折磨死才甘愿?”

    院长妈妈背部传来撞声,门后的莫语正急得撞门。

    “你退后十米,我打开门。”院长妈妈得很简洁,意思非常清楚。

    黑擎看她一副坚决的样子一沉眉,转而想想他们现在已是他的囊中之物,根本没有任何救兵来救他们也就放心的退后。

    院长妈妈手疼得要断掉,只能用没被踩的左手笨拙打开锁,门一开,院长妈妈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子已被莫语快速一拉,拉到了门后,在司徒摇纵身间门已被合上,门后传来铁链的锁声。

    于此同时孤儿院打开的铁门也传来合上响声,‘嘣’一声关得严实,本来稳胜算的黑擎几秒之间反倒成了垂死挣扎的困兽。

    “你们就等着慢慢享受吧。”莫语的声音才一传响,一股浓烈得让人呛到的浓烟便滚滚从大门边吹进来。

    清新的空气顿时全消失,浓烟越来越大,里面的人开始被呛得咳嗽,胸闷,快无法窒息的开始慌张奔跑自救。

    “该死的!竟然用苦肉计来拖延时间等救兵!”黑擎愤怒吼叫,一边咳嗽一边在浓烟滚滚里举枪朝那后门开去,前面是铁门,外面肯定是被锁死,能救他们的就只这半木的后门了。

    浓烟滚滚和混乱声之间,这孤儿院也变得热闹非凡,咳嗽声,枪声,愤怒声交杂,声声入耳,字字是微弱的呼喊地,可想而知道里面的困兽垂死挣扎有多狼狈和激烈了。

    可陆晨风脱不开身,是谁救了莫语他们呢?

    孤岛

    顾相思是被炎炎烈日刺醒的,一睁开眼,全身都在疼,丝丝入扣的疼得撕心裂肺。

    微微一动,疼痛弥漫开,每一下都痛得她龇牙咧嘴,脸色发白,活像被人用刀子一刺一刺的刺入身体骨头深处,刺入,拔出,血淋淋的不断如此重复着疼痛。

    靠着树干,睁着无力的眼,望望已经脓化的伤口。

    不行!不可以等着溃烂等死,痛得麻木,染着条条伤口的手扯开裙带,望着几米高的地面,一点一点,往下爬。

    等爬到树下整个人已虚脱,靠着树干坐在漫漫杂草里,痛苦揪着秀眉,浮肿的眼连睁开都是万般艰难。

    手一撑草地,眼光触到手下的草,眼里一亮,白茅花!那一片迎风飘扬,绿色带锯齿叶子和根茎,开着毛绒白色类似稻谷一样笑弯腰的不正是白茅花吗。

    她记得有记载这类野外的草药可以愈合伤口,活血止血,消瘀止痛,止血疗伤,是野外受伤很好的草药,如果可以煎成汤内服最好不过,只要能燃火,草木灰也可以抵消伤口。

    希望从心底油然而出,略带兴奋,一边努力摘取,苍白无血色嘴角隐隐有希翼浅笑。

    只要有点点的希望,对现在的她来就是无上的希望。

    找了石头把草药砸出汁液,敷在伤口上,找了树上的蜘蛛网,合在敷着草药的伤口里,疼痛减少,饥饿开始袭击,饿得她的胃都在绞痛。

    要想活下去,她就得吃!

    不能绝望,不能沮丧,她不是千金之躯,不可以这么柔弱。

    忍着爬起,每一步伤口一扯就疼得她脸色苍白,跌跌撞撞的开始找能下满腹的野味。

    整整一,跌倒了爬,爬累了靠着休息,有点力气就找吃的。到了夜晚就爬上树躲避被什么怪兽袭击,如此反复三,顾相思已经有力气走路了。

    她长长的发蓬乱,人很狼狈,但脸色恢复了气色,只是肌肤被日光烧成了健康的样子,浑身充满了野性味道。

    身上是草编织的青色草裙和青色衣服,合着碎破的衣服。

    “啧!真像个野人!”顾相思自嘲一笑,揭开敷着药的伤口,已经在逐渐愈合,开始结了疤。

    抬头望望这毒辣日光,多日不见笑容的脸一松,露出爽朗一笑,整洁两排贝齿闪闪发光,这几用海水,整出盐巴,唰得她嘴角咸死了,不过比牙膏还好用。

    这几伤口没结疤她不敢下水,此刻看着蓝幽幽的海水,头好痒。

    对下脚下的草鞋,赤着脚步入浅海,弯身把一头黑色秀发沉入水里洗。

    洗好头坐在树荫下,顾相思遥望着碧海蓝,思绪悠悠沉入往事。

    蓦然!幽幽的海面忽然出现的移动点,顾相思兴奋站起,朝海边跑去,竟然有船!这么多她这是她第一看到有船从这里经过。

    船并不是朝她这里开来,而是一直往别的方向移动,顾相思在跑,赤着脚挥着手一边跑一边挥手,喊得声音都沙哑了,可那船却是越来越远。

    眸子一转,顾相思停下了身子转身入了里面,快速捡了干草和木材,几的磨石生活烤鱼吃和吓唬动物,生火什么的对她来已是意思。

    不过几分时间她捡来的干草和柴火已冒出烟,起了火,火一起顾相思就拔着青草,不断放到日光下燃烧的火上,这样冲上空的浓烟就越来越大,大到会吸引过往船只上饶注意。

    那船在浓烟越来越大时似乎注意到了她这里,行驶速度慢了下来,只是慢了会,又开始快了起来,逐渐消失。

    顾相思有些沮丧垂着脸,如焉了气的皮球,挥舞的手垂下,身子在烈日下无助蹲在沙土上,可怜兮兮的眼遥望着海面,一直一直遥望,久久也没有收回

    浓烟还在继续,没有吸引到船上的人停下,却是吸引了这岛屿附近的人。

    顾相思在被一群赤着上身,只围了兽皮在下,皮肤黝黑黝黑,头发或散或绑成辫子,像是什么部落男人团团包围时有些惊吓站起身,警惕望着他们。

    这群人也在打量她。并没有什么粗鲁的举动,只是在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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