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肖凡赟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天有不测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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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桃子,快开门。”声音惶急,门被拍地震天响。

    两人瞬间被惊醒,桃子抬手打开灯,入眼的是自己胸前的一片春光和肖凡赟愕然的一张脸。

    “是雨柔。”桃子皱着眉头说道。

    肖凡赟也迅速的爬起身,这事闹的,不是回家了吗?这已经不是扰人清梦了,而是打扰人伦大礼。

    肖凡赟打开门,秦雨柔瞬间冲进来,看到肖凡赟,都不带任何质疑的,马上就一把抓住他的手,“凡赟,太好了,你也在。”

    什么叫太好了,我在这里你难道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我妈,快……”秦雨柔语无伦次地说道,两只手还拽着肖凡赟就往外走。

    肖凡赟拉住她,“喂,你别急啊,说清楚啊,我这还没穿衣服呢。”

    房间里桃子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看到眼中有泪痕的秦雨柔,意识到事情不妙。

    “雨柔,你缓口气,说清楚点。”桃子递上一把毛巾。

    肖凡赟这时恢复了冷静,在房间里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也别多说了,雨柔,你就说要去哪里?”

    秦雨柔脱口而出,“医院,人民医院。”

    肖凡赟套上鞋,上衣就拿在手里,对桃子说:“带上钱,我去叫有数,先别问了,路上说吧。”

    “我来了。”阴暗处余有数走了过来,余有数根本还没入睡,桃子刚才震天响的拍门声早让他听到了。

    “走。”肖凡赟干脆地说。

    医院不算远,一行人就急急地往医院赶。路上,秦雨柔断断续续地述说才让大家明白了怎么回事。

    昨天,秦雨柔的妈妈感到身体不适,就让秦雨柔的弟弟给秦雨柔打了电话,回家之后带去卫生院看病,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晚饭后,秦妈妈就突然晕倒,送到人民医院一检查,脑部有肿瘤,但是医生建议转院,他们条件和水平有限。

    之前一直忙碌,秦雨柔也没想麻烦桃子,但是医生这么一说,秦雨柔这才慌了神,急急忙忙跑过来。

    来到急诊病房,肖凡赟皱了皱眉头,难道不应该是ICU吗?算了,自己也不懂,就不质疑了。

    医生重复了一遍他对秦雨柔的意见,不过这次态度更坚决了,明确表示他们无能为力。

    “呜呜……妈妈”秦雨柔当场就哭了起来,在医院夜晚空旷的走廊上显得分外的凄凉,旁边一个年轻人也是一脸的绝望。

    桃子只是抱着秦雨柔,把目光投向肖凡赟。

    “医生,借一步说话。”肖凡赟对医生说道。

    两人来到旁边,肖凡赟盯着医生道:“有没有可能在本院手术,现在就做,如果有需要,我都会提供的。”

    医生看了一眼肖凡赟:“你误会了,是实在没有把握,我就直说吧,在我们医院做手术,生还几率不到10%。”

    “那……”

    医生继续说:“如果能到有经验的大医院,估计能有一半的希望。不过……”

    “不过什么?”肖凡赟追问。

    “不过费用会很大。我觉得他们家承受不起。”医生整了整衣服说道。

    一说到费用,肖凡赟想起另外一件事,问道:“医生,病人不应该住进ICU吗?”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道:“病人刚送来我就建议送进重症监护室,可是她丈夫不同意啊?”

    “丈夫?”

    “对啊。”

    “你是说病人的丈夫?可是我没看到啊?”肖凡赟回想了一下,确实没有看到。

    医生回头张望了一下道:“刚才还在这里大喊大叫,让我们赶紧给人治好,那人一身的酒气,想起来就头疼。”说完,抬起手看看手表,“我那边还有病人,总之你劝劝他们,尽快送医吧。”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肖凡赟拉住医生,医生回头不解的看着他:“你还有事?”

    “嗯,麻烦你们给病人安排进重症监护室,我现在就去交钱。”肖凡赟肯定的说道。

    医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行,先开单吧,跟我来。”

    走回到急诊室门口,秦雨柔泪眼婆娑地在桃子的怀里抬起头,肖凡赟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医生说有很大希望呢。现在你别瞎想,振作一点,先给阿姨转到重症监护室吧,之后我再来想办法。”

    秦雨柔迟疑了一下,又点点头表示同意。

    边上一直傻站着的男孩子怯怯喏喏地走近,结结巴巴地说道:“姐,可是爸他刚才……”秦雨柔又看了一眼肖凡赟,回道:“不用管他,听你肖大哥的。”

    男孩子又低下头,轻轻地喊了声:“肖大哥。”但马上又紧接着说道:“可是,可是我们没有钱。”

    肖凡赟温和地说道:“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现在先去帮护士一起把你妈妈转移到重症监护室吧。”肖凡赟看到远远陪着护士过来的余有数,就知道余有数已经办好了手续了。

    秦雨柔振作起精神,几个人帮着护士一起,推着移动病床,刚把病床推到过道上,准备送往重症监护室。转角处拐过来一个人,矮小的个子,头上顶着一簇炸开的头发,身体特别干瘦,但很灵活,疾步窜了过来,一把抓住病床,趴在病床上就开始嚎啕:“哎呦,怎么一转眼你就没了,可把我一个人丢下可怎么活啊?两个孩子都是没良心的货,我一个老头子还不是要被他们欺负死啊。”肖凡赟都被他搞糊涂了,这是干嘛?肖凡赟把头转向桃子,桃子回了个无奈的眼神,桃子作为秦雨柔的闺蜜,还是知道一些他们家的事情的。但一时也不好和肖凡赟解释。

    护士伸手一拦,正准备说话。那老头忽然起身,一抹脸上,可肖凡赟看得分明,那有眼泪啊,这刚才一直在干嚎啊。

    老头厉声道:“说,快说,你妈临死之前都交待了什么?家里的钱放在那里可有说过?别骗我哦,我可盯着你们两个。”

    秦雨柔一扭头道:“家里那还有钱啊,不都被你赌光了,要不就是被你喝光,抽光了。”

    老头来劲了,大喊大叫起来:“胡说,你这个月明明刚发了工资,给了你妈了,你还说没钱,没钱刚才怎么有钱付车费?”

    秦雨柔的弟弟在一边开口道:“爸……”

    “住嘴,你个废物。”老头马上一个巴掌扇过去,不过老头个子矮,只打到他儿子的肩膀。

    秦雨柔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抓住老头的手,厉声道:“爸,我求你别闹了,妈还没死,你是巴不得妈死了是吧?”

    “没死啊?真的没死吗?”老头惊讶的问道,转而又换了副嘴脸,转而指责道:“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你妈没死,你们这是把你妈往太平间送啊,再说了,我可是听说太平间也是要收钱的,没死就好,没死我们赶紧把你妈弄回家,医院有啥可看的,回去喝点符水指不定就好了。”

    护士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封建迷信,别捣乱了,现在我们要送病人去重症监护室,你赶紧让开。”这年头还没出现大规模的医闹,医生护士可是硬气的很,碰到这样的极品病人,护士毫不犹豫地开口教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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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情节,笔者亲历,略有改编,有时候只能说现实比小说更魔幻,现实中什么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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