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拿开明珠的手,不以为然地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你真是个浑人。”

    “我浑,我看你们才浑,这么多人居然想不到是我,哈哈。”

    “许兄,你以为这是开玩笑的事吗?你惹了大祸知道不?”

    “什么祸端?父亲过,曹戒老贼……哦,对不起,我不该太直接了,老……老家伙毕竟是你曾祖父嘛,曹戒……老……老家伙扰乱朝纲,残害太学生,视下灾害不顾,使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我就是要让他出出丑。”

    “唉,你啊,许兄,种种原因都因外戚和宦官之争引起,如果曾祖父等宦官不动手,那么,倒霉的将是他们,是啊,他们对付外戚的手段是狠了些,对太学生的压制也太重了。”

    “你知道就好,但愿你别和曹戒老……老家伙学。”

    “曹某虽有心却无力,曹某只是一个的议郎。”

    “那还有啥的,要不是你拉我出来,我还想一把火烧几座大殿呢,把皇帝和他的宫女们统统烧死。”

    “你……这是胡闹,错的不是皇帝,而是弄权的宦官,皇上年纪,被下面的人蒙蔽了眼睛,他看不到民间的疾苦。”

    “狗屁皇帝,哪他落在许昭的头上,我砸扁他的脑袋。”

    “算了,不这些了,许兄,曹某送你出城。”

    “出城?凭什么,我还没玩够呢。”

    “还玩什么,你这一下还不把京城搅得翻地覆,趁着官兵还没有大批搜捕,曹某把你护送出去,你赶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我不走,任务没完成,我往哪里走。”

    “啥任务?”

    “这个不能和你,我来的时候张大人和鲁大叔都嘱咐过了,不许。”

    “是不是传国玉玺的事?”

    “你……你知道了?”

    “前番你和于姑娘不是为了传国玉玺进的京吗?许兄,听曹某劝,别打玉玺的主意了,因为一尊玉玺,已经搭上了不少性命,难道你还嫌死伤不够吗?”

    “我不管,这是爹爹的命令,一定把传国玉玺偷回去,否则,我们无法向下百姓交代。”

    “下百姓?你们想造反?”

    “是啊,造反怎么了?我们就是要造狗皇帝的反,是他让无数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是他让无数的百姓背井离乡,妻离子散,是他让无数的百姓缺衣少食,遭受官府的迫害。”

    许昭义愤填膺地着,一边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冲进宫去,将皇上的脑袋砸扁。明珠知道一时无法劝他,道:“这样吧,许兄,咱们先去回头笑酒楼,用完饭后再送你出城。”

    许昭一听要去酒楼,乐了,道:“去酒楼我没意见,一百个乐意。”

    两人在回头笑酒楼用餐之时,外面大街上连续过去几批官兵,他们挨家挨户,到处搜捕,酒楼上的食客吓得匆匆离去,生怕官兵会冲进酒楼来。很快,偌大的酒楼只剩下明珠和许昭两个人。明珠心急如焚,许昭却毫不把危险当回事。他将铁棍放在身边,大口大口地啃着鸡腿。明珠劝他快点吃,他反而越吃越慢了。

    果然,就在两人尚未离开时,十几个官兵冲进酒楼。为首的正是新任司隶校尉段营。许昭见官兵冲进来,提棍在手,喝道:“爷早就等着了,不怕死的过来,让我砸扁你的脑袋。”段营一抬头看到明珠,道:“原来是曹议郎。”

    明珠抱抱手,道:“段将军,在执行任务吗?”

    “是,曹议郎自宫中出来,应该知道朱雀留书事件,本将奉命捉拿留书之人。”

    许昭晃着铁棍道:“娘的,瞎了你的狗眼,爷在此,来吧。”段营一皱眉,淡淡地问:“阁下便是朱雀留书之人吗?”

    明珠忙道:“段将军,曾祖父不是过吗,留书之人应该是党人余孽,曹某这位朋友是个浑人,你瞧他一副粗鲁样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段营笑道:“本将当然不信,这样的人怎么有朱雀留书的机心。”明珠一拉许昭,道:“段将军,告辞。”

    许昭却不肯走,他全然没有意识到危险,只想杀几个官兵出口气。

    “臭子,要走你走,爷可不怕死。”

    “许兄,此事与你无干,你何必趟这样的混水。”

    “谁与我无干,许昭就是朱雀留书之人,我就是要大闹京城,让那个狗屁皇帝睡不着觉。”

    段营脸色一变,道:“子,不管你是不是朱雀留书之人,就凭你冒犯皇上,也是死罪,来人,拿下。”

    明珠赶紧拦住,道:“段将军,曹某这位朋友喝多了,他语无伦次,刚才绝对不是骂皇上。”

    着,明珠朝许昭连使眼色。许昭本来就浑,再加上喝了几杯酒,此时,不怕地不怕的劲头上来了。

    “狗娘养的,爷不但敢骂,还要砸扁你的脑袋。”着,许昭铁棍一抡,忽地砸向段营。段营顺手从身边兵士手里拿过一杆长枪,枪头一挑,便将许昭的铁棍拨在一旁,接着,枪杆横向扫出,啪地一声,正击在许昭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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