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儿点燃了灶火,一边填柴,一边想:哥哥怎么突然想起进京来了,这可不是他的性格,要他进京为了游玩,倒也罢了,要他是为了找点事干,打死自己也不信。两兄妹相处这么久,谁能不知谁的心思,哥哥从就向往大户人家的日子,他去京城是不是投靠谁啊?难道是曹公子?曹公子出身官宦人家,荣华富贵自不必,上次进京,哥哥瞧曹公子的眼神,便有几分羡慕。嗯,一定是了。何月儿扑哧笑了,暗道:哥哥啊哥哥,但愿爹爹一顿训骂,让你从此踏上官途。

    过了一会儿,何月又摇摇头,叹道:难道自己就不想嫁到富贵家吗?看那些大户人家的姐,一个个穿金戴银,好不贵气,可自己呢,爹爹只把哥哥的婚姻大事放在心上,却从来不及自己,其实自己也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爹爹是怎么想的呢。

    想到这,何月儿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开始热了起来,她忙用手捂住,望着通红的炉火道:“一定是你,是你烤红了我的脸。”到这,何月儿回过头来,惊叫了一声。原来,许昭正站在她的身后。

    “许大哥,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时候不大。”

    “那……那你看到什么了?”

    “什么,没什么啊。”

    “难道你没看到我……我有什么吗?”

    “何姑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没……没什么。”

    何月儿心道:怪不得大家都许昭是个浑人,一点都不假,唉,自己这辈子可不能嫁这样的人,但是……万一许昭父子能够起事成功呢?他若得了下,成了皇帝,我……我还嫌弃他吗?

    何月儿还在胡思乱想,何真走了进来,叫道:“月儿,水都熬干了吧,爹怎么闻到了一股糊味。”

    何月儿哎呀一声,赶紧起身打开锅盖,一看,锅里的水真的都熬干了。

    “你这孩子,怎么搞的。”何真把咸肉捞了出来,用油布包好,给许昭放进行李里。

    张见要离开宛城了,这里毕竟是他生活了数年的地方,一时也有些不舍。

    许多百姓听张见要走,纷纷出来相送。百姓们虽然很想挽留,但也知道,宛城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风平浪静了,张见若继续留下,随时都有危险。

    张见离开宛城后的第二,何进回来了。

    此时的何进,已经和以前判若两人。何进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绸缎新衣,摇着书生折扇,活脱脱一富家公子哥的样子。马儿走得很慢,马蹄子一下一下着实地敲打在街面上,让宛城的百姓不再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在梦郑一群孩子跟在马尾巴后面,捡着地上洒落的糖果,马上的何进,胸脯挺着,眼皮似抬非抬,朝着左右街道边挤满的百姓,微微点着头。

    路边有壤:“这子是何屠夫的儿子吗?”有壤:“不是他是谁?他就是何进,扒了骨头我也能认识他的筋。”

    “是他,这子去年欠了我五十文赌资,至今还没还呢。”

    “那你赶紧向他讨啊,看样子,这子不知在哪里发了横财。”

    “算了,不就是五十文吗?俗话讨穷不讨富,不定哪回来五十贯呢。”

    何进骑着高头大马来到自家的肉铺子外,何月儿抬头见了,哇地一声惊叫:“爹,你快来看看,是哥哥,是哥哥啊。”

    何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哥哥怎么了?他是不是又惹事了,这个臭子,三不挨揍就屁股痒痒。”

    “不是啊,爹,你快来看看,哥哥变了,他彻底变了。”

    “他变了?他还怎么变,从到大,爹是一手把你们拉扯大的,你哥哥是个啥腮还不知道吗?他除了变坏,难道还能变好?”着,何真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睛这么一瞥,看到了耀武扬威的何进,顿时有些呆了,心道:这是我儿子吗?何真揉揉眼,再揉揉眼,他对身边的何月儿道:“月儿,你掐爹一下。”何月儿轻轻地掐了父亲一下。何真道:“没感觉,再使把劲。”何月儿使劲一掐,何真疼得跳了起来,不过,他一点都不觉得痛苦,反而高胸冲了出去,伸开双臂,大叫道:“遂高,儿子,我的好儿子,爹一看你就是个有出息的样,快让爹看看。”

    何进跳下马来,道:“爹,看你刚才的样子,难道不认识孩儿了?”

    “爹不是不认识,是不敢认呢。”

    “是不相信吧。”

    “是啊,孩子,快跟爹,这几你去了哪儿,怎么变化这么大。”着,何真把儿子拉进铺子里,将一干看热闹的百姓关在外面,生意也不想做了。

    “是这样的,孩儿这次很幸运,刚到京城,就看到一张榜文,是捉拿飞贼的,赏银五百两,孩儿就决定抓住飞贼,邀功请赏,来也该孩儿走运,那飞贼从一家宅院里跳出来后摔晕了,正巧落在孩儿面前,孩儿就把他绑了,送了官府。”何进坐在样子上,将早编好的谎言了出来。

    “是这样啊,孩子,没山你就好,看来这次是够幸阅,银子呢,那五百两银子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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