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于吉出现了。于吉嘻嘻哈哈地道:“曹子,你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掉了几两银子,没酒喝了?好好,只要你陪贫道玩耍几,心情便会好起来的。”

    “道长,你能不能有多远走多远?曹某正在悲痛中,请不要来烦我好不好?”

    “喂,你子良心被狗吃了?贫道好意同情你,你竟出如此让人寒心的话来。”

    “对不起,道长,曹某心情不好,请谅解。”

    “这还像句人话,子,你哭什么啊,这里面是你什么人?”

    “道长,看来你还不知道,于姑娘死了。”

    “于姑娘,于燕?”

    “是啊,正是它,还有丁姑娘及她的丫鬟刘家妹,唉,三个花一般的姑娘,竟然被毒死了。”

    “燕子是贫道的孙女,这孩子,没想到和她哥哥一样,唉。”

    “道长,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千万别憋着。”

    “贫道是出家人,早把生死看淡了,世间万物,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这是道轮回,非人力可挽回的,子,你也不必太难过,也许这便是你的命运。”

    “曹某的命运?道长,此话怎讲?”

    “这两个女子都喜欢你,你没看出来吗?奈何都是薄命红颜,也许这就是道也。”

    明珠苦笑一下:喜欢自己有用吗?自己也是女儿身。

    “既是道,又为何违背人愿?”明珠问。

    “世上不如意事常有八九,这道只可顺不可违,顺则达,逆则塞,所谓人法地,地法,法道,道法自然也。”

    “老啊,你为何夺去三位姑娘的命,难道这就是道吗?”

    “子,不要再陷在悲伤之中了,逝者去矣,放下感情,随贫道修道吧。”

    “道长,何为道?”

    “道者,虚无之无也,混沌之宗,乾坤之祖,能有能无,包罗地,道本无形,莫之能名,无形之形,是谓真形,无象之象,是谓真象。先地而不为长,后地而不为老,无形而自障,无象而自立,无为而自化,故曰大道。经云视之不见,故曰无形。杳杳冥冥,其中有精,混混沌沌,分为阴阳,故为地也。育者养也,长养阴阳故为生育也。阳者清也,上腾为,阴者浊也,下潜为地,地者乃大道之子也。”

    “道长,你在功法吧?”

    “当然了,只要你静下心来,听贫道好好讲道,会有所成的。”

    “可是,曹某心不能静,神不能安。”

    “神者妙而不测谓之神,心者神也,神者心也,心扰则神动,神动则心浮,心浮则欲生,欲生则伤神,伤神则失道,人能调伏其心,内安其神,外除其欲,则自然清静也。”

    “道长的有几分道理,曹某愿随道长前去。”

    “太好了,子,当初贫道和你邂逅,便看出你我有缘,走,咱们回白马寺,贫道正式收你为徒。”

    于吉上前拉起明珠,像一阵风一般,很快就回到了白马寺。

    于吉嘻嘻哈哈,不住地笑个不停。明珠却仍放不下于燕等女,笑不出声来。

    于吉收拾好了香案,请出祖师爷老聃的铜像,沐泽,换了一身八卦道袍,梳理了头发,别上银簪,然后十指在木盆清水里蘸过,向着祖师爷的铜像行三跪九叩大礼。拜完,于吉坐在香案前,冲着明珠一笑:“子,该你了。”明珠吐了口气,拿过三柱香,走上前来,向于吉拜了拜,正要奉上拜师帖,突然门口有壤:“慢。”

    接着,一道纤细的影子扑了过来,抓着明珠的手道:“曹公子,你不能出家啊。”明珠见是何月儿,神色黯然道:“何姑娘,你请回吧,曹某已看破红尘,想出家修道。”何月儿一脚将旁边的木盆踢倒,又把香案掀翻,道:“曹公子,月儿不许你出家,你出家了,月儿怎么办?月儿……月儿心里已有了曹公子,不能失去你啊。”明珠心内一震,道:“月儿,你是个好姑娘,会找到如意郎君的。”

    “不,月儿非你不嫁,曹公子,你答应月儿,别出家好不好?”着,何月儿玉手一环,抱住明珠的腰,什么也不肯放开。于吉一见,不住地苦笑,连连向祖师爷请罪。明珠道:“何姑娘,拜师大礼是神圣的,请不要亵渎祖师爷好不好?”

    “我不管,曹公子,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这里砸烂,一把火烧了白马寺。”

    “唉,何姑娘,于姑娘和丁姑娘死后,曹某突然心灰意冷,此心已死,你请回吧。”

    “曹公子,你这话可知月儿是何等伤心,难道世上只有于姐姐和丁姐姐两个女子吗?月儿也是女子,你倒是看看月儿,哪一点不比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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