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与许生合骑一马,在伏牛山下追上了许昭等人。

    众人下了马,将于燕安葬在山上。明珠叹道:“于姑娘,是明珠害了你啊,天妒才子,红颜薄命,希望这茫茫伏牛山成为你灵魂的栖息地。”

    许昭夺过自己的铁棍,骂道:“姓曹的,你休在这里假仁假义,若非是你,师妹也不会招来邙山二老。”明珠苦笑道:“这关乎曹某何事?”

    丁玉瑛道:“曹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本来隐藏在迎宾客店中,可是,自从你投宿后,于妹妹就魂不守舍,一早你进城后,于妹妹便借故跟去,目的无非是想见你一面,没想到,她一回来,就把邙山二老引来了。”

    明珠呆然,原来于燕进城是想见见自己,唉,都怪自己,如今红颜已逝,一切皆成回忆。想到这,明珠黯然神伤,双目潮湿。

    许生把儿子叫到身边,道:“昭儿,燕子为了咱们的事业,牺牲了自己,希望从今天开始,你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真英雄。”许生道:“爹,孩儿会的。”许生点点头,叹道:

    “记住燕儿死前的话,别再莽撞了,曹公子是好人,燕儿的死与他无关,而且,今天若非是他,咱们谁也脱不了身,快向曹公子赔礼。”许昭向明珠抱抱拳。明珠忙还礼道:“许兄不必多礼。”许生道:“曹公子,老朽有一事想问。”明珠道:“许叔叔请讲。”许生道:“听燕儿说,令曾祖父手上还有一尊传国玉玺,是也不是?”明珠摇摇头,道:“这个曹某的确不知。”

    “听说当日小徒于成临死前将传国玉玺给了你。”

    “是,不过曹某已请曾祖父将玉玺呈递惺帝。”

    “据老朽揣测,令曾祖父呈递给惺帝的是假的,而真的目前仍在曹府。”

    “于姑娘也曾对曹某说过此时,但曹某一直半信半疑,曾祖父怎么会暗藏传国玉玺?”

    “这一点老朽一开始也不相信,因为曹戒乃当朝权宦,他想要什么还不是伸手就来,他要传国玉玺干什么?除非……”

    “除非什么?”

    “他想当皇帝。”

    “不。”明珠大惊失色,道:“许叔叔,这不可能,曾祖父万万不会有这等念头,他效忠大汉,对先皇和惺帝都是忠心耿耿,决不会做出这种事来,连想法也不会有。”

    “哈哈,曹公子,你不必惊慌,老朽并非朝廷密探,相反,老朽还是与朝廷作对的人。”

    “你……”

    “曹公子,你想过没有,为何令曾祖父要急着捉拿老朽等人?”

    “或许许叔叔哪里冒犯了他老人家。”明珠突然想起临行前曹戒的话,暗道:难道果然是因为传国玉玺,曾祖父才要捉拿这些人。

    许生摇摇头,道:“老朽身居偏僻南国,从未与曹公公有过利害冲突,他无缘无故为何要捉拿于我?我想起因便是这传国玉玺,因为老朽等人知晓他窝藏传国玉玺的秘密。”明珠道:“不会吧,如果按照曾祖父的作为,既然你们知道了他的秘密,他决不会只下令捉拿,肯定会杀人灭口。”

    “我想一开始,曹公公是这样的想法,但因为老朽也是冲着传国玉玺来的,因此,决不会公开他的秘密,因此,他便改了初衷,变灭口为捉拿,听燕儿说,曹公公曾和她谈过,希望老朽能够率众听命于他,这更肯定了老朽的判断,令曾祖父就是想推翻朝廷,他要收买老朽,在南方起事,做他的外应。”

    “此事,曹某总觉不太可能。”

    “曹公子,老朽并非随意而言,这件事从老鲁被囚一事上也可以印证,因为老鲁曾为曹公公制造了一尊假玉玺,如果令曾祖父不想以假乱真,要一尊假玉玺有何用?我想,他送给惺帝的是假玉玺,惺帝没有看出来罢了。”

    不只许生,连曹戒也认为皇上没有看出假玉玺来。皇上的确没有看出来,因为老鲁有鬼斧神工之能,假玉玺和真玉玺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现在,皇上的眼前,就摆着那尊假玉玺。真的传国玉玺历经秦汉,被一代代的君王抚摩,早已光滑滋润。而这尊假玉玺,虽然玉质也极上乘,但是,仍然难有传世之苍凉感。

    真假玉玺之上,皆有一行雕刻的字迹,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传说,这八个篆字乃秦相李斯所留。。

    皇上暗叹一声,自言自语地道:“受命于天,受命于天,朕既然受命于天,救应拥有传国玉玺。”皇上捧起玉玺,目光落在那块黄金上。据《汉书?元后传》记载,当日王莽篡汉,曾派王舜进宫抢取传国玉玺,太后将国玉玺砸向王舜,玉玺从此折断了钮角,后来,王莽让工匠用黄金镶补,这金镶玉玺便流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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