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生正在为难,瘦老者一句话却惊醒了于吉。

    “喂,臭道士,你到底打不打,不打就滚到一边去。”于吉蓦地张开双目,道:“你嚷嚷什么,贫道在算燕子的命运……哎呀,果然这孩子命中该有此劫,唉,要是贫道不贪恋在许昌城里游玩,早点给燕子算一算,或许这孩子就升不了了。”段营突然道:“道长,这或许就是于姑娘的命啊。”于吉点点头:“是啊,这孩子,命苦啊。”

    “不过……”段营望了望空,道:“尘世间有着不尽的苦恼,倒不如去上好,上干干净净的,多安详。”于吉点点头,道:“将军的是,这孩子死得好,死了就不用痛苦了,就永远解脱了。”段营道:“那道长是不是已经不再为于姑娘伤心了?”于吉哈哈一笑:“不伤心了,贫道想通了,燕子走得好。”段营微微一笑:“道长不是喜欢看热闹吗,请到岩石上一坐如何?”

    于吉嘻嘻哈哈地道:“将军也知道贫道喜欢看热闹啊?太好了,看来咱们比较投缘,来来来,你们继续,继续。”着,于吉一纵身,又坐在了岩石上。许生心中叫苦,这道士疯疯癫癫的,如何是好?汪龙长剑一指,对许生道:“许先生,请派人吧。”瘦老者却道:“慢着,喂,那臭道士,你怎么跑了,过来咱们比一比。”

    段营见瘦老者没事找事,忍不住鼻子里哼了一下,显然对他很不满意。胖老者低声道:“瘦子,回来吧,这一阵是汪大侠的,你想拜道士为师,等拿下了这些人也不迟。”

    “谁老夫要拜臭道士为师,臭道士,凭你也配。”

    于吉一瞪眼,道:“老子,你贫道不配做你的师父?呸呸呸,就你子鹰鼻子蛤蟆嘴的,做贫道的徒孙也不配。”瘦老者大怒:“臭道士,老夫倒要看看,是你嘴上功夫厉害,还是手上功夫撩。”着,瘦老者忽地扑上,向于吉抓去。

    于吉一纵身,落到许生身边,道:“老兄,看你文质彬彬的,帮帮贫道,再和这老子过几招,刚才贫道没看过瘾。”许生道:“道长,请不要玩闹了,我等性命已交在你的手上。”于吉一愕,道:“什么意思?这么严重啊。”许生道:“簇此景,道长还不明白了,如果第三阵我方再败,那么,这些人都要成为曹戒老贼的阶下囚。”

    于吉挠了挠头皮,道:“你的意思是让贫道出手?可是,贫道向来不喜欢打架,只喜欢看热闹,这该怎么办?”

    这时,段营突然道:“许先生,色已晚,既然贵方一时无法决定第三阵的出场人选,我们不如明日再战吧。”

    许生看看色,果然,太阳已经落下西山,漫山一片红彤彤的。

    “好,就以段将军之意。”罢,许生拉住于吉道:“道长远来是客,请到草屋里一叙吧。”于吉道:“叙什么?你们这有好玩的吗?”许生道:“有,道长去了就知道了。”

    段营招了招手,众兵士向周围撤下。瘦老者吼道:“为什么要撤,段将军,你这是瞎指挥。”胖老者也道:“是啊,段将军,眼看再有一阵我们就可以拿下许生等人了,为什么在这节骨眼上休战?”

    汪龙长剑一收,飞身徒段营身边,道:“段将军,你这是何意?”段营低声道:“以本将看,这道士虽然疯癫,却并非呆傻之人,如果继续下去,第三阵他极可能会参与,不是本将看汪大侠,实则我们中没有一人是这疯道士的对手。”

    “放屁,老夫就不怕他。”瘦老者怒道。胖老者赶紧捂上他的嘴巴,道:“听段将军下去,段将军,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你是怕第三阵咱们输了,不得不放走他们,但是,明我们就有必胜的把握吗?看许生的样子,显然想留下那疯道士帮忙。”

    段营微微一笑,道:“本将已有了主意,这疯道士爱热闹,他在许生的草屋里怎么坐得住?即使他坐得住,咱们也要想法把他引出来,只要咱们中有一人将他引远,还怕明的第三阵不能胜吗?”胖老者点点头:“有道理,段将军,你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有韬略,有计谋。”瘦老者还待什么,段营已摆手止住,道:“瘦老,你不是想和疯道士见个高下吗,这引走他的差事就交给你如何?”瘦老者道:“好,老夫接了,老夫要和臭道士单打独斗。”段营一挥手,道:“撤。”

    转眼间,段营等人撤到山底,在出山的必经之路上安下营寨。

    再于吉,随着许生等人来到草屋里。于吉这看看那摸摸,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东西,许生坐在一架琴旁,道:“道长,贫道为你奏上一曲如何?”罢,许生曲指而弹,琴声铮铮,如金戈之声。

    于吉道:“什么破玩意,不听不听。”许生站了起来,指着窗台上的花草道:“道长乃世外高人,此草乃养心草,可修心养性。”于吉歪头看看,摆摆手:“没意思,贫道可不喜欢摆弄什么花花草草的。”许生苦笑一声。张见走了过来,道:“道长,你我来对诗一首如何?”于吉眼睛一瞪:“对什么诗?贫道没兴趣。”老鲁拎起自己的大锤,道:“道长,咱们试试谁的臂力大如何?”于吉眼睛一亮,接过大锤,拎了拎,道:“这东西有趣,什么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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