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张神医的弟子,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

    “不知令师可在?曹某的朋友染了风寒,想请令师诊治。”

    “你们找家师啊,实在不巧,他老人家上山采药去了。”

    “真的不巧,不知令师何时回来?”

    “他老人家是早上刚走的,没有三五是回不来的,老人家的习惯南郡人都知道,因此,只要老人家一走,就没病人来了。”

    “没想到这么不巧。”

    明珠暗叹一声,眉头皱了起来。张仲景看看丁玉瑛,道:“曹兄,如果你信得过可,可倒可以替尊姑娘把脉。”

    “你……”

    “怎么?曹兄信不过我?”

    “这……怎么会呢?曹某初来,还没有安顿好落脚点,再,姑娘的病也不急于一时,这样吧,过两曹某再来。”

    着,明珠给刘家妹施了个眼神,两人搀着丁玉瑛出来了。

    张仲景笑嘻嘻地送到门口,道:“曹兄,看你对朋友体贴入微,可就送你一句话吧,如果晚上你朋友病情加重,不妨再来医馆。”

    明珠以为张仲景随意,并没在意。三人在附近找到一家客店住下。到了半夜,丁玉瑛果然浑身抖起来。明珠为其盖了三床被子,丁玉瑛还感觉冷。明珠一抹她的头,像火炭一样烫。明珠吓坏了,感觉招呼刘家妹,两人扶着丁玉瑛又来到医馆里。

    虽然已是深夜,医馆里却敞着门,亮着灯。明珠抬头一看,只见张仲景坐在北屋的桌子前,手中捧着一本书,正看得出神。明珠一步踏了进去,道:“张兄,快看看,她这是怎么了?”张仲景放下手中的书,微微一笑,道:“看来,真的被可中了,她的病情果然夜里厉害了许多。”刘家妹忙道:“先生,快给姐诊治吧。”张仲景笑道:“请将令姐扶到床上卧好。”刘家妹把丁玉瑛扶到床上,张仲景取一毛巾,湿了水,叠了两叠,放在丁玉瑛的额头上,然后三指搭在丁玉瑛的腕子上,神色越来越凝重。

    “张兄,怎么样?”

    “曹兄,风寒已经浸入内脏,看样子,她染风害已有数日,为何今日才来看郎中?”

    “唉,都怪曹某大意,是曹某耽误了。”

    丁玉瑛摇头道:“明珠,你别自责,不怪你的。”明珠握住丁玉瑛的手,轻声道:“玉瑛,若非明珠,你怎么能病成这样。”丁玉瑛笑了笑,道:“明珠,你放心,玉瑛没事,你不是过吗,老爷要是想要咱们的命,随时都可以拿走。”

    张仲景道:“待可开三付麻黄汤,一付发热,两付祛寒,三付便可痊愈。”罢,张仲景提笔在手,开了一个药方。明珠上前看去,只见上面有麻黄、桂枝、杏仁、甘草等寥寥几味药。

    “张兄,此药果然有效吗?”

    “曹兄勿疑,只管去煎便是。”

    罢,张仲景去药房抓了药来,道:“此方与一般药方不同,须先以水煮沸麻黄,待水去十之二三,滔去水沫,然后放入其他药材,待水去一半,去渣,温服便可。”

    明珠见他的头头是道,不禁心服,忙让刘家妹照顾丁玉瑛,他亲自去熬药。张仲景的药房也算书房,靠西墙是一排柜子,上面放着各种药材,而东墙也有一排柜子,上面却放着一些竹简。明珠将药放在器皿中,中火烧之。在熬药之余,明珠忍不住翻阅着那些竹简,见上面大多是一些医书手抄,佣阴阳大论》、《胎胪药录》、《素问》、《灵枢》、《难经》等。竹简最后都有落款,注明乃张仲景手抄。明珠暗道:张仲景年岁与自己仿佛,却博览群书,医道高深,实非自己可比。

    这时,一人走了进来,正是张仲景。

    张仲景见明珠翻阅竹简,笑道:“兄台也爱医道?”明珠道:“曹某只是好奇。”张仲景笑道:“凡我少年志士,无不以下苍生为念,而各行之中,又以医道为上,一代明君可救万民于水火,一介良医,可救苍生于垂危。我辈中人,无不以黄帝和岐伯为尊,黄帝与其臣子岐伯都是擅长医道的人,他们常常在一起讨论医学,并传下一部奇书为《黄帝内经》。其书言简而意深,实为后代医者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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