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无为见许昭逼视着自己,忙道:“在下也是听他人所说。”

    许昭吐了口气,道:“这还差不多,军师有所不知,丁姑娘主仆乃本将军旧识,军师乃是道听途说,本将军也不怪你,来人啊,快给两位姑娘松绑。”有人过去给丁、刘二女松了绑。丁、刘二女赶紧奔到明珠身边,面显关切之色。明珠以眼神安慰她们,似乎在说:你们别担心,如果明珠命不该绝,任吕无为怎么阴险,也拿我没办法。

    吕无为一见,暗道:没想到丁、刘二女和许昭早就认识了,而且看上去关系还不错,幸亏刚才洗脱了自己,怎么办?看情形,如果再这样下去,怕是连明珠也成了许昭的朋友,必须尽快动手。这时,外面有人来报:“启禀将军,越王特使到。”许昭一听,赶紧站起来迎接。

    越王即许生,他所派来的特使乃是张白骑。张白骑走了进来,抱手道:“大将军,末将奉了越王之命前来报喜。”许昭道:“是否另两路兵马已攻城夺关?”张白骑道:“正是,剡城、鄞城已被义军攻克,越王得知将军进驻馀姚,特命末将前来犒赏,来人,将酒坛抬进来。”

    话音一落,四个兵士抬着一口巨大的坛子走了进来。张白骑道:“大将军,此乃上品佳酿,请收下。”许昭走上前来,拍拍酒坛道:“张将军辛苦了,请入席,与我等同庆。”张白骑抱抱手,挨着李大目和张雷公坐了下来。吕无为道:“大将军,明珠如何处置?”许昭摆摆手,道:“先押下去吧,待本将军考虑周全,再做处置。”兵士过来,推搡着明珠正要出去,酒坛盖啪地一下跳开了,只见里面探出一只头颅来。

    众人大惊。明珠及丁、刘二女看到此人,目露喜色,吕无为却暗暗叫苦。

    原来,此人便是道士于吉。

    于吉伸了一个懒腰,道:“好烈的酒,居然让贫道睡到现在,太过瘾了,咦,那不是曹小子吗,可惜,你来晚了,这么好的酒没你的份。”说着,于吉身子一纵,从坛子里跳了出来。张白骑怒道:“你是何人,怎么藏在酒坛里面?”

    于吉道:“贫道于吉,小子,你眼红什么,大不了下次贫道给你留一碗。”许昭抱抱手,道:“于道长,此处乃军机重地,道长是世外高人,可肯留下来与本将共饮?”张白骑道:“大将军,此人糟蹋了越王的赏赐,为何不乱棍打出?”

    许昭摇摇头,道:“此时正是我义军用人之际,于道长乃一代高人,有他相助,何愁我方大事不成?”于吉摆手道:“别,姓许的小子,贫道可不想搅你们的浑水,既然酒已喝罢,贫道这就告辞。”说着,于吉晃身来到明珠身边,伸指一捏,将绑绳掐断,然后朝丁、刘二女一挤眼,低声道:“还不快逃。”

    明珠与二女大喜,随于吉向外飞奔。吕无为喝道:“众兵士注意,不可放……”他声音未落,于吉转身朝着他手掌一晃,吕无为本想喝令众兵士,不可放走明珠,但是,他一句话未说完,顿觉胸口发闷,气机受阻。许昭目睹明珠等人离去,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众兵士看看许昭,又看看吕无为,就在他们一愣神之际,于吉等人已经出了将军府,跳上马车去了。

    吕无为缓过神来,叫道:“大将军,不可放走曹贼。”许昭叹道:“军师,本将非常熟悉明珠,他虽然是大宦官曹戒的曾孙,两人却全然不是一路人,就让他去吧。”吕无为本想继续规劝,又一想:许昭虽然浑头浑脑,却并非奸恶不分,自己若做得太露骨了,难免引起他的猜疑,还是另想计策吧。

    再说明珠等人,一路逃奔,日落西山之时,来到一片树林前。

    于吉道:“曹小子,此处已经远离馀姚,姓吕的坏小子追不上来了,走,进去歇息片刻。”明珠无法说话,只好点点头。于吉又道:“贫道酒喝了不少,菜却一点也没吃,你们饿不饿?”

    明珠等人仍未说话。于吉一愕,道:“怎么,你们都哑了不成?”刘家妹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指指明珠和丁玉瑛的。于吉道:“原来你们真的哑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三人却都闭着嘴巴不说话。

    于吉拍拍额头,道:“贫道真是糊涂了,你们既然已哑,怎么能说话呢,不过,哑了好,哑了清净,省得一张嘴巴老是惹事,这样子又不误吃喝,贫道还求之不得呢。”。

    丁玉瑛气得瞪了于吉一眼。于吉道:“你瞪什么眼,难道贫道说的不对吗?你们不能说话,自己省了气力,别人耳根子也清净了,多好的事。”刘家妹咬咬嘴唇,作势欲打。于吉道:“好了好了,贫道知道你们有口无言,很是憋闷,别急,贫道自有办法。”说着,于吉道:“贫道去给你们找解药便是,快说,是谁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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