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张伯祖师徒的救治,数日后,小丁逐渐止住了腐泻,体温也渐渐下降,脸上血斑逐渐消退。

    明珠大喜,忍不住对张仲景道:“仲景兄真乃神医,你能不能将汤药制作成蜜丸,而且多制作一些,现在,南方疫情严重,曹某希望你能多救一些染上瘟疫的百姓。”

    张仲景道:“医者本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曹兄,待仲景研制一些丹药,几日后再去解救那些染上瘟疫的百姓。”

    明珠大喜,禁不住握着张仲景的手道:“那许生父子总是自称是为了救世而生的,以曹某看,仲景兄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张仲景微微一笑,道:“救世有多重,行医是一种,统一天下,使百姓免于战火也是一种,减税免税,体恤民情又是一种,其实,像曹兄这样四处奔波的江湖儿女,也算一种。”明珠摇头道:“曹某自数年前便喜欢闯荡江湖,以大侠自诩,现在看来,真正可以称得上大侠的人并不在江湖,大侠未必有一身绝世武功,比如仲景兄,在曹某心中,你就是一位大侠。”

    三日后,张仲景向师父告辞,带上研制的“伤寒”解药,与明珠一起南下。明珠担心江湖漂泊对丁玉瑛不利,便让小钉送丁玉瑛去了京城。

    这一日,明珠与张仲景来到扬州境内。一路之上,到处可见抛弃的尸体,不但有兵士的,有百姓的,还有牛羊鸡狗的。张仲景叹道:“这便是战乱之害啊,曹兄,如果你有志成为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请记住今天这等惨烈的场面。”明珠道:“这几日来,曹某一直在想着自己以后该干什么,是继续做一个江湖侠士,还是回京安安稳稳地做我的南宫卫士令、议郎,还是……”

    “还是什么?”

    “曹某有个想法,请仲景兄勿笑。”

    “曹兄请讲。”

    “曹某想拜仲景兄为师,毕生钻研医学,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怎么样?”

    “哈哈。”

    “仲景兄,你笑什么,难道曹某不适合做郎中?”

    “不,仲景不是这个意思,还记得仲景说过吗?救世未必只有做郎中这一条道,仲景虽与曹兄接触时间不长,但可以看出,曹兄有一身权贵之气,你应该回京赴任才对。”

    明珠摇头道:“不,曹某出身权贵之家,从小便看多了官场中的尔虞我诈,官场之乱堪比此间,曹某早已无此远意。”张仲景笑道:“曹兄此言差矣,圆木之材,即可用立柱,也可移之横梁,木无好坏,只能看它用在什么地方,仲景看得出,曹兄心系民间百姓疾苦,怀揣仁慈大义,有此两点,足可做一个好官,倘若天下权贵皆如明珠,岂非百姓之福?你我又焉有今日之痛?”明珠沉默未语。张仲景道:“来,咱们找一深沟,将尸体焚烧掩埋了吧,如此暴于荒野,疫情更甚。”

    两人裹好手足脸面,将尸体一个个拖到沟中,取来木柴,放火烧了,然后又覆以泥土,这才离开。

    走了几十里路,已是傍晚,前面出现一个村子。曹、张二人快步来到村内,只见有几十名村民围坐在一具尸体边,正中有一个身披道衣的中年人在不停地乱跳着。张仲景低声道:“那中年人像是巫师派的,周围的百姓好像都不同程度中了瘟疫,咱们小心些。”明珠点点头,只听那中年巫师手中挥动木剑在喃喃语道:“天以至道为行,地以至德为家,共以生万物,无所匿,无所私人之过,是违天犯过所致,治病须跪过,旷野四达,八面叩谢,上视天,下俯地,心念太平,有符如药,药到病除……”

    四周围坐之人,都跟着念叨,或而跪天,或而跪地。有的人已经染上瘟疫,呼吸困难,神志不清,尚跟着叩头不已。中年巫师取出一些纸符,用木剑在上面画了几画,道:“好了,各位将符蓉,以酒送服,大病便愈。”众人纷纷上前取符。

    明珠道:“慢着,各位不可。”

    众人回转身来,望着明珠和张仲景。

    “各位,你们的病都是瘟疫造成,什么太平道、鬼画符,根本就救不了你们。”说着,明珠一指张仲景,道:“这位便是小神医张仲景,有着治愈瘟疫的成功先例,张郎中研制有治疗瘟疫的药丸,请大家过来吧。”

    谁知,那些人根本就不把明珠当回事,他们纷纷涌向中年巫师,取了符离去。明珠目视张仲景,问道:“仲景兄,怎么办?”张仲景道:“看来,这些村民太过于迷信巫师,救人要紧,咱们只能用强了。”明珠点点头,伸手抓住一个村民,点了他的穴道,将一粒药丸送进他的嘴里,然后将他的穴道解开。那人怒视着明珠,然后拼命地抠着自己的喉咙,最终还是将药丸吐了出来,然后朝几人骂了一声,走了。明珠回头再找那个巫师,早已不知去向。明珠道:“看来用强也不行,仲景兄有没有好的办法?”张仲景道:“不如咱们偷偷地混进民居,将药丸混进他们的饭菜中。”明珠点头道:“这个法子妙,此事就交给曹某吧。”说着,明珠揣了几十粒药丸,飞身而去。。

    张仲景来到村口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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