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汪一凤眉一竖,长剑舞动,在身边围成一个银色的光圈,疾风骤雨就像敲打在银瓶之上,叮叮当当,甚为好听。

    忽然间,汪一长啸一声,银光外泻,仿佛银瓶突然炸开,形成无数道匹练,瀑布般飞泻而出,涌向西山老巫。西山老巫也是一声长啸,袍袖连挥,身子似陀螺一般越旋越快,身子仿佛形成了一块巨石,匹练所至,都飞溅而出。

    两人代表着几十年来江湖正、邪两派的绝顶高手,这一番打斗,令周围的许生父子等人开了眼界,大呼过瘾。

    看客虽觉过瘾,但打斗双方却压力重重,因为高手过招,命悬一线,哪一个稍有不慎,便会遗憾终生。因此,两人都是半攻半守,攻守各半,见招拆招,不敢大意。

    许生爱才之心又起,他原本听吕为,西山老巫如何撩,便欲吸纳为护军法师,汪一到来之后,便将此事忘下了。现在不禁想道:“如果两位前辈都为自己所用,何愁大业不成?

    一晃色大亮。汪一和西山老巫拼斗了足有上千招,依然不分胜负。两人功力都消耗了六七成,却斗志仍盛。

    许生上前一步,抱手道:“色已亮,两位前辈已打斗半夜,不如暂时歇手,待用过早饭再打如何?”许生原本是想劝两人罢手,但他知道,如果直,两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顾及面子,谁也不肯停下来。

    汪一和西山老巫一听,对视一眼,双双退开。汪一道:“李兄是客,老夫自然应礼让三分,李兄,意下如何?”西山老巫道:“客随主便,你我胜负是大事,吃饭更是大事。”

    许生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来人,准备丰盛早饭,请两位前辈到军帐歇息。”吕无为抱手道:“此事就由在下安排吧。”许生点头道:“有劳军师了。”吕无为抱手退下,眸子中闪过一丝歹毒的色彩。

    军帐内,丰盛的酒菜已经摆好。许生坐在正中,左右是汪一和西山老巫,首为吕无为和许昭。张角及张牛角等人则在另一桌上。

    许生端起杯子,道:“今能够和当世两大高手坐在一起,本王非常高兴,本王师父虽然名列三大宗师之一,其实论武功,远不能和两位前辈相比。”汪一道:“当日老夫和令师、徐飞羽三人被江湖同道尊为三大宗师,其实所依仗的并非武功,而是在江湖中的名望,若非如此,李兄武功不弱于老夫,岂不并称为四大宗师了?”

    西山老巫怒道:“姓汪的,你是不是有意侮辱本巫,你明知道本巫被江湖中人称为邪魔歪道,还如此明。”许生忙道:“李前辈不要多想,其实这近二十年来,李前辈隐身江湖,并没做什么对不起江湖同道的事,家师已去,以本王看,李前辈应该进入江湖新的三大宗师之一。”

    汪一冷笑道:“如果李兄要加入,老夫便退出,老夫决不与邪魔中人为伍。”西山老巫忽地站起,怒道:“姓汪的,你敢瞧不起本巫。”许生忙拉拉西山老巫的胳膊,让其坐下,道:“两位请听本王一言,旧的三大宗师已经名不符实,家师仙去,徐前辈隐退不出,生死未明,以本王看,应该重新选出三位江湖高手,在座的两位是其中之二,不知两位前辈认为谁可担当第三位人选?”西山老巫瞥一眼汪龙,道:“还用嘛,老汪在这里,自然希望他的儿子名列其郑”汪一淡淡地道:“李兄以为老夫护犊吗?龙虽然武功基础不错,但当世之中武功胜过他的应该不下二十人,便是越王,也不在他之下。”许生笑道:“本王无意排名,听汪前辈还有一子,武功也是不弱,不知何时为本王引见一下?”汪一道:“龙的弟弟名叫地虎,地虎性格与其兄不同,感情用事,听为了一个女子,像疯了一样。”许生道:“看来汪二侠是性情中人。”吕无为接口道:“在下听,汪二侠所爱的女子是明珠的妾刘家妹。”

    “什么?”汪一神色一变,道:“他怎么能看上有夫之妇?”

    “这也难得,正如越王所,令郎乃性情中人,当日从京城护送刘家妹出来,一路上信心照顾,少年男女,在一起,难免会生情分。”

    汪一哼道:“没志气的东西。”许生道:“果真如此,前辈应成全令郎才是。”吕无为摇头道:“只可惜,刘家妹因心系明珠安危,思虑过度,寝食难安,已经死了。”

    汪一怒道:“既然那女子已死,地虎怎么还萎靡不振。”吕无为道:“是啊,这也是在下疑虑之处,难道是明珠这子会什么巫术不成?才使汪二侠失魂落魄?”西山老巫道:“巫术中倒有一种摄心术,只要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便可令其魂魄出体。”吕无为忙道:“前辈是否知道解法,在下想帮帮汪二侠……”西山老巫道:“解法很简单,只要扎一布人,形神皆似中巫之人,在其百会、凤府、神阙、膻症气海、命门等要穴上各扎一针,然后以冷水浸泡既可。”汪一也将汪地虎的八字告诉吕无为,吕无为暗暗记了。许生端起酒杯,道:“来,本王敬各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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