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气得浑身哆嗦,意识渐渐模糊,暗道:好厉害的毒。他强自提气护住心脉,却无力运功疗毒。

    吕无为叫了几声:“道长,道长……”他试了几试,想上前一掌击毙了于吉,却担心于吉突然跳起来将他制住。吕无为是个很谨慎的人,他虽然知道“四君子”毒性无比,却从未尝试过,因此,他没有十分的把握确定于吉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他忌惮于吉修为高深,想了想,拔下身边的树,身隔丈外,全力向于吉胸前撞去。这一树撞出,再见于吉的身子,如同纸鸢一般,飞上半空,摇曳着落到山涧里去了。吕无为探身朝下面看看,只见山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这才松了口气,飞身上了马,下山而去。

    再明珠等人,于吉离去不久,他们也离开了树林。

    马车刚来到一座村庄处,明珠担心丁、刘二女饿了,便勒住马,带着二女投宿农家。三人受了几日折磨,身心相当疲惫,便在此处修养了几日,待体力恢复,这才继续上路。这日,三人刚出村口,突然前面出现一列人马,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张宝。

    张宝一眼看到明珠,怒道:“姓曹的,真是冤家路窄啊,这回看你往哪里逃。”

    明珠铁槊留在了许昭那里,只好赤手空拳,与张宝对阵。虽然如此,明珠在学会“大力起兮,江海怒兮”这两式进攻的招法后,无形之中,已经攻守兼备。张宝与其大战了十二几招,居然一点上风也没占到。张宝喝道:“弓箭手准备,一个活口也不许留下。”

    呼啦一下,百十名弓箭手将明珠等人团团围住,明珠暗暗叫苦,跳回车上,正想冒死一冲,这时,远处有人喝道:“住手。”人群分开,只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奔来,正是张角。

    张角朝明珠抱抱手,道:“曹公子受惊了。”明珠见张角以礼相待,也抱抱手,道:“张将军别来无恙。”张角道:“曹公子,请恕舍弟莽撞,本将的营地就在前面,如不嫌弃,请到帐内叙话。”明珠见张角谈吐有礼,想了想,点点头,道:“那好,请张将军头前带路。”

    丁玉瑛撩开车帘,道:“公子,张家兄弟是许昭的人,我们贸然前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明珠道:“张宝虽然粗鲁,但张角还算顶立地的汉子,我们应该相信他,何况即使我们想逃,看眼前的阵势,也万难全身而退。”

    张角要以礼款待明珠,张宝自然想不通,但是,他刚一张嘴,就被张角止住了,张角沉着脸道:“二弟,难道你连大哥的话也不听了吗?”张宝只好将弓箭手撤了下来,却一肚子闷气,扭头去了。

    明珠等人随张角来到大帐内,吩咐兵士摆上酒席。明珠抱手道:“能得张将军以客礼相待,曹某便已惶恐,如此盛情,岂不让曹某内心更加不安,”张角端杯在手,笑道:“曹公子客气了,本将最喜结交少年英雄,何况你也是师父欣赏的人。”

    明珠一听张角起于吉,忙问:“不知张将军可否见过令师?那日于道长救了曹某等人,便自行离去,至今未见。”张角将自己杯中的酒饮了,催道:“请曹公子饮了此杯再。”明珠将杯中酒饮了,张角又示意丁、刘二女,二女只好各饮少许。

    张角突然面色一沉,喝道:“二弟何在。”张宝从帐外大步走了进来,叫道:“大哥,可是让弟杀了他们?”张角摇头道:“不,他们虽然该杀,却不在此时,等大将军等冉了再,先把他们带下去。”

    明珠见张角突然翻脸,忽地站了起来,正要带着丁、刘二女离开,突然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明珠在倒地的一霎那,心道:原来酒中下了迷药,张角,你好卑鄙。

    明珠三人醒来后,发现已被绑在帐外的柱子上。

    北风呼啸,雪花飞舞。

    明珠抬头望去,只见帐外搭了一个棚子,张家三兄弟正坐在一张桌子后面,中间还有两张椅子,上面空着,不知为谁人准备。

    明珠叫道:“张角,曹某将你看成一代侠客,你却以卑鄙的手段害我,曹某真是瞎了眼。”张角冷笑道:“姓曹的,其实瞎眼的应是本将,本将原以为你虽然出身权宦之家,却与曹戒老贼不是一路人,谁想到你居然干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来,你表面豪爽,内心之凶残,却不亚于曹戒。”

    明珠怒道:“曹某既已落到你们手上,随便你们怎么处置,但是,请勿玷污曹某清白,曹某什么时候干过忘恩负义的事?”

    张宝喝道:“姓曹的恶贼,你还不承认,师父待你不薄,传你武功,救你性命,你为什么杀了他老人家?”

    明珠和丁、刘二女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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