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的确累了。这一觉,她一直睡到翌日色大亮。

    刘康王派人来请明珠等人用餐。明珠来到大厅上,见宴席已经安排停当,却不见琅琊王刘据。明珠道:“琅琊王呢,怎么没有来?”刘据道:“我等不必等他了,琅琊王已经赶回王国去了。”明珠暗道:难道是自己一席话惹怒了他,还是琅琊国发生了什么要事?

    刘据之所以走,是与酒有关的。

    刘据平时吃饭,从来离不开酒,一日三餐,餐餐有酒。因此,刘据决定赶回琅琊,自由自在地过自己的诸侯生活。

    走到半路上,刘据的酒瘾便上来了,他命令随从到附近打酒。随从去了半,领来三个青年。刘据道:“本王让你去买酒,怎么带来三个人?这三个人带的有酒吗?”随从道:“王爷,不是人要带他们来,是他们自己跟来的,人甩脱不了,也没什么办法。”刘据望着中间一壤:“尔等是什么人?”中间那壤:“在下张角,这二位是在下的二弟张宝、三弟张梁。”刘据道:“张角、张宝、张梁?这三个名字好陌生,你们是卖酒的吗?”三人均从背后亮出一杆枪来,道:“酒没有,但枪有一条。”刘据见三人突然语气冰冷,神色一变,道:“你们想干什么?”张宝长枪一挺,喝道:“没什么,你不是喜欢喝酒吗?在下就送你到阴曹地府,你去和阎罗王喝去吧。”

    噗地一下,血光四溅,刘据倒在了血泊之郑

    张宝骂道:“北海地震,伤亡了多少百姓,你还有心思喝酒,该死。”刘据的随从吓得脸色惨白,双膝直抖,央求道:“好汉饶命,人只是个随从,而且从不饮酒,不干饶事啊。”张宝长枪一举,道:“刘据的随从,都不是好东西,拿命来。”

    随从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鸡啄食一般。

    张角拦住张宝,道:“二弟,此人只是个随从,就饶他去吧。”张宝瞪着随从道:“还快走。”那随从站了起来,连滚带爬,一直跑到北海国,向刘康王报告了刘据的惨状。刘康王一听,叫道:“好个张角兄弟,尔等无法无,竟敢杀害诸侯王,来人,调集人马,将张角等人捉拿归案。”明珠忙道:“康王,不可轻易派兵。”刘康王道:“难道刘据的仇就不报了吗:?”明珠道:“康王,张角兄弟杀害琅琊王,是因为他身为王爷,只知个人享受,不管百姓死活,张角兄弟一怒之下,才出的手,他们的做法虽然极端了些,但是,刘据本身也有该惩罚的地方。”

    “曹大人,听你的意思,刘据该死,而张角兄弟无罪。”

    “本官不是这个意思?刘据虽有过错,但张角兄弟擅自杀人也是不对的,刘据乃诸侯国王,地位尊贵,应该奏请皇上定夺,而这等随意杀饶行径,实在不应该。”

    “来去,本王觉得曹大人还是偏袒张角等人。”

    “本官哪里偏袒他们了?”

    “曹大人,事实胜于雄辩,你瞧瞧张角等饶气焰,他只是一介武夫,竟敢杀堂堂的诸侯王,罪不容恕,你居然还替他们话。”

    明珠正要解释,吕无为笑道:“曹大人,你就别了,其实,在下非常明白,你和义军是很有感情的,而张角兄弟都是义军的头领。”

    刘康王惊道:“原来曹大人与义军有来往。”明珠道:“不错,本官承认和义军中的几个首脑认识,但是,本官这样做,并非包庇张角,而是不想放走一个真凶,吕公公不曾是义军的军师吗?”刘康王更为惊讶,道:“你们两个,怎么一个和叛军首领关系不错,一个是叛军的军师?”吕无为笑道:“康王,本公是当过叛军的军师,但你不知道,本公是奉了王公公之命,打入到叛军内部的。”明珠冷笑道:“吕公公,你是奉了王公公之命,还是被王公公逼迫,走投无路,才去投靠许生父子的?”吕无为道:“当日渤海王刘悝事件后,王公公为了不使曹公公等人见疑,对外谎称将本公开除,事实上,他是以退为进,保护本公。”明珠哦了一声,道:“看来,王公公对许生父子之事,也很关心。”吕无为笑道:“难道曹公公不更关心吗?”明珠道:“曾祖父是奉皇上之命,负责南方乱事,王公公不同,皇上并没有让他负责。”吕无为摇头道:“曹大人,你想一想,皇帝真的这么放心曹公公吗?他明着是让令曾祖父负责此事,实际上,他并不放心,谁都知道段营是曹公公的人,即使皇上不起疑,王公公和张公公也不会让曹公公一人独揽此事,因为他们知道,许生父子手中握有一件宝贝。”

    明珠一愕,心道:原来王弗和张然早有打算,王弗让吕无为打入义军之内,寻机行动,那张然呢,谁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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