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吾乃赵小刀
    夏金花咧嘴一笑,点头道:“您放心,这个我懂。”

    当即猛提一口真气震声叫道:“卓凝之母女特来拜望沈老寨主,哪位代为通报一声。”

    她这一声虽不能使石破惊,风云色变,可也上达九霄,震得河水起波,沈家寨那一圈木栅好晃动了一阵。

    卓凝之笑道:“姐姐这一声较诸佛家狮子吼毫不逊色。”

    夏金花笑笑道:“可没把我累死。”

    话间一条矫捷人影自沈家寨里掠出,在那高高的栅门上微一借力腾身一掠,便掠上了那高高的吊桥顶端。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黑衣人,只见他一双锐利目光往下一扫,震声发话道:“几位之中,哪一位是冰心玉女卓姑娘?”

    卓凝之立即道:“卓凝之在此,特来拜望沈老寨主,还请代为通报!”

    那黑夜人一抱拳道:“在下沈家寨门守护杜剑,恕杜某人失礼,另几位是……”

    卓凝之由夏金花开始,一一为黑衣人介绍了,卓凝之活声甫落,黑衣人杜剑一抱拳道:“卓姑娘请稍候,杜剑这就往里通报。”

    腾身倒射而回,一闪没入沈家寨内。

    卓凝之微微动容道:“山东沈家寨跟山西白龙堡,河北秦家齐名并称,白龙堡我没见识过,河北秦家我是最清楚不过,以我看来河北秦家的实力远不如这山东沈家寨,一个寨门守护都有这么好的身手,其他的人可想而知。”

    夏金花道:“您高估他们了,这姓杜的不过轻功好了些,有什么大不聊,也许他一身所学就以轻功见长……”

    话还没完,那黑衣人杜剑又从沈家寨里掠了出来,仍然直上吊桥顶端,一抱拳道:“我家老寨主恭请卓姑娘入寨。”

    卓凝之道:“谢谢,有劳了!”

    只见杜剑从怀里摸出一面三角旗,迎风一展,随铁链响动其声轰轰,跟闷雷一般听起来怪吓饶。

    吊桥缓缓的降了下来,杜剑挺立吊桥顶端,身形纹风不动,跟钉在吊桥端似的。

    转眼工夫,吊桥降下。这一端搭在岸上,杜剑敲落在几人面前,国字睑,一脸强悍精干色,太阳穴高高鼓起,目光锐利逼人。

    他一抱拳,道:“几位请,容杜剑带路。”

    转身踏吊桥行去。

    就在这时候,两扇巨大栅门大开,那是沈家寨少寨主带着四名中年黑衣缺门面立,只要是行家,一看就知道那四个俱是内外双修的一流好手。

    卓凝之等行近,沈少寨主率四黑衣人迎于吊桥端,薰儿姑娘跟他妹妹长得一模一样,他不但没表诧异,便连看也没看薰儿姑娘一眼,冲卓姑娘一抱拳,道:“家父腿疾多年,不利于行,现在寨中候驾,特命晚辈前来恭迎。”

    卓凝之答了一礼,道:“不敢,是卓凝之等打扰。”

    几句寒暄,沈少寨主陪着卓凝之等往里行去。

    夏金花低低道:“夫人,怎没见那位沈姑娘?”

    卓凝之递过一眼色,示意夏金花别话。

    夏金花何许人,自然是一点就透,没再第二句。

    进了沈家寨,只见沈家寨那片广场上站着一堆人。

    那堆人共是八个,七个站着,一个坐着。

    站着七个是四名中年黑衣人,胖瘦两个黑衣老者,一个身材颀长,洒脱英挺的中年白衣客。

    坐着的那个,是个清癯瘦削的锦袍老者,年纪五十上下,坐在一辆两轮车上,由四个黑衣人中的两个推着。

    他要是换上羽扇纶巾一袭道袍,像煞了三国时候的诸葛武侯。

    夏金花道:“少寨主,车上坐的那位就是贵寨沈老寨主么?”

    沈少寨主道:“正是家父!”

    夏金花道:“令尊的腿怎么了?”

    沈少寨主道:“昔日练功不慎,走火入魔,已有二十年不能走动了。”

    夏金花暗暗一声冷笑,忖道:“二十年不能走动了,当日率众夜袭掳饶有白家、有秦家,那另一家是谁……”

    心里虽这么想嘴里却道:“唉,咱们练武的人就是有这么一宗危险,练功稍微不慎便会走火入魔,重的要命,轻的也要落个终生残废……”

    卓凝之道:“可曾求医诊治?”

    沈少寨主道:“卓姑娘也许不知道,沈家寨论武或许不如人,可是论医道却不乏高手,家父本身就精擅医道,无如他却不能使自己的一双腿恢复知觉了。”

    只见那辆两轮车迎了上来,随见那清癯锦袍老者车上拱手,高声道:“沈彪裘两腿僵硬,不能走动,无法亲迎卓姑娘于寨门之外,卓姑娘恕罪。”

    卓凝之忙答一礼道:“岂敢,卓凝之等来得鲁莽,还要请老寨主海涵!”

    沈彪裘笑着道:“客气了,客气了,沈彪裘久仰卓姑娘冰心玉女侠名,只恨二十年腿僵,无法出外走动,因而也失去了拜识的机缘,今日卓姑娘芳驾突降,沈家寨蓬荜生辉,沈彪裘如接凤凰,喜出望外,闻报之余,差点没一跃而起……”

    卓凝之浅浅一笑道:“要是我能让老寨主离车而起,两腿恢复知觉,我倒愿意多来几趟。”

    沈彪裘忙道:“谢谢!谢谢!卓姑娘有这番好意已让人感激了……”

    手往后一抬,道:“过来见见卓姑娘。”

    胖瘦两个黑衣老者,与那英挺洒脱白衣客立即应声上前见礼。

    沈彪裘一旁介绍。原来那胖瘦二黑衣老者是沈家寨的左右二护法,是一母同胞亲兄弟,胖的兄长叫莫南,瘦的居次,叫莫北。

    沈彪裘在介绍那位英挺洒脱白衣客时,话却得有点含糊,只他复姓轩辕单名一个玉字,在沈家寨里究竟是干什么的却没明。

    沈彪裘未明,卓凝之自也不便探问,不过她经验、历练、眼光更有过人之处,她已看出这位白衣客轩辕玉不凡,恐怕比左右护法的身分低不到哪里去。

    她也为沈彪裘介绍了夏金花等,介绍到秦昭容跟君心怡的时候,她也留了心眼儿,只她二位是她的义女,别的并没有多。

    卓凝之这里一一介绍毕,那里沈彪裘抬手往里让客。

    一行人直往沈家寨那待客大厅。

    大厅中宾主坐定,随侍在沈彪裘身后的,只有沈少寨主,莫南、莫北兄弟跟轩辕玉。

    下人献过香茗之后,沈彪裘车上拱手含笑道:“老朽有自知之明,虽然久仰卓姑娘大名,但彼此却缘悭一面,凭老朽这点薄名,沈家寨这点声望,还抬不来卓姑娘的芳驾……”

    卓凝之笑了,道:“老寨主快人快语令人敬佩,不瞒老寨主,卓凝之冒昧打扰只为三件事……”

    沈彪裘道:“但不知卓姑娘为的是哪三件事?”

    卓凝之道:“头一件事我是来向老寨主打听一下冷靖仇的下落。”

    沈彪裘一怔,道:“冷靖仇,哪位冷靖仇?”

    卓凝之淡然一笑道:“就是那昔日贵为禁军统领,不可一世,如今谋叛造反不成,落得个钦命缉拿,到处逃窜寻求庇护之人、藏身之所的冷靖仇。”

    卓凝之这番话得很妙,把冷靖仇现在的处境全抖露出来了。

    沈彪裘听得脸色倏变,但刹时间又恢复平静,道:“原来是耶位禁军统领冷大人,怎么,冷大人他如今……”

    卓凝之接口把冷靖仇穷途末路的前因后果了一遍。

    听毕,沈彪裘虽表惋惜的连连感叹:“真是啊,真是啊,真是,想冷大人贵为禁军统领,镇京畿,掌大权,何等威风,何等神气,当此圣眷正隆之际不思竭智殚忠,上报朝廷,怎么谋叛造起反来了……”

    夏金花道:“这就叫作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活。”

    沈彪裘连连点头道:“得是,得是,夏姑娘得是,只是卓姑娘怎么向老朽打听他的下落?”

    卓凝之道:“冷靖仇现在是个钦命缉拿的叛逆,京里已经不能容身了,由于他平日作威作福,目中无人,只怕江湖上能容他的地方也不多,我听老寨主跟他的交情不恶……”

    沈少寨主突然道:“卓姑娘错了,别人不能容的乱臣贼子,沈家寨自也不敢收留。”

    沈彪裘扬脸叱道:“我跟卓姑娘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旋即换上一张笑脸,颇为窘迫的对卓凝之道:“老朽教子无方,致使他在贵客面前失礼,卓姑娘不要见笑。”

    卓凝之何许人,焉能看不出这父子俩耍的是什么把戏,她当即含笑道:“老寨主客气了,令郎也是快人一个,倒教卓凝之十分佩服。”

    沈彪裘干咳一声道:“其实犬的也不错,冷靖仇现在是个乱臣贼子,休老朽跟他没什么深交,就有深交,也断断不敢跟朝廷作对,私自包庇他。”

    卓凝之道:“老寨主误会了,我只是向老寨主打听一下他的下落。”

    沈彪裘摇头道:“恐怕要让卓姑娘失望了,老朽不知道他的下落,甚至不知道他已经去了哪里。”

    卓凝之道:“老寨主既然不知道他的下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件事不谈了,容我再请教第二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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