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吾乃赵小刀
    凤女侠送赵刀走了。琴却问剑:“舅舅答应下次带我们去,你高兴吗?”

    “傻丫头,他是在骗你。”

    “那他不变成了四脚爬吗?”

    “不跟你了!”

    剑独自走开去。琴却缠着他:“哥哥,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你就知道问怎么办。”剑生气了。

    “哥哥,我们去不成衡山吗?”

    “你——”剑给她缠得烦腻了,想骂她,忽然眼睛一转:“那我们自己去。”

    “自己去!?”

    “对!自己去。”

    “我们怎么去哪?”

    “怎么去,我们没有脚吗?不会自己走?”

    “你认得路?”

    “我们不会问人?”

    “我们走了,娘亲不会来找我们吗?”

    剑一下不出声了。是呀,娘亲回来不见了自己和琴,不会把自己追回来?剑想了半晌,一拍大腿:“那我们给娘亲留张字条,我们去了衡山,叫她不用找我们。好不好?”

    “不!娘亲会骂的。”

    “傻丫头,你怕骂就别去,我—个人去。”

    “那我也去。”

    “你要去,就听我的,别问七问澳!”

    “问问也不行吗?”

    “不行,再问,我不带你去了。”

    “好吧!我不问,你带我不?”

    “不问就带。”

    这两个不知高地厚的孩子,真的悄悄离开了幽谷山庄,要去衡山了。他们害怕爹娘会追来,不敢往大路走,却象两只鸟一样,在丛林里飞跃,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没树林了,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山道,他们只好沿着山道往北而去,最后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不知走哪一条路好。

    琴问:“我们走哪条路好呢?”

    “别急,那不是有一个人来了,我们问问他去。”

    前面,果然有一个中年汉子从路上缓缓而来,剑上前仰脸问道:“叔叔,你知道去衡山的路吗?”

    那人惊讶地看看剑,又看看琴,再打量四周一眼,问:“你们要去衡山?”

    “是呀!”

    “你们去衡山干什么?”

    “找舅舅去。”

    “你们没大人带吗?”

    “没有,是娘亲叫我们去的。”剑怕他问起自己的爹娘来,便撒了个谎。

    那人一听,心中暗喜,笑道:“好,好,幸亏你们碰上我了,我正要去衡山呵!”

    琴高兴起来:“叔叔,那你带我们一块去吧!”

    “行,行阿!不过,一路上,你们要叫我做叔叔才校”

    琴:“我们刚才不是叫你做叔叔吗?”

    “对,对,路上有人问起,你们就我是你们的亲叔叔,懂吗?”

    琴:“你不是我们的亲叔叔呀!”

    “但是在别人面前,你们要这样。”

    剑:“好吧!只要你带我们去衡山,我们就你是我们的亲叔叔好了。”

    那人大喜:”这就对了C!你们跟我来。”他带着剑、琴转上东边的一条路上,直朝山坳里走去。

    剑问:“这是去衡山的路吗?”

    “是呵!不过,今晚了,我们先找一个地方住下来,明再上路。”

    他左转右转,转进了一条的村子,这条村子只有三四户人家,他在一间茅屋前停下来,朝里面喊道:“二嫂,二嫂!在家吗?”

    “谁呀!”

    茅屋里走出一位马脸妇人,样子奇丑,却擦满了胭脂,头上还戴着一些山花,琴看了几乎想发笑。她一见到中年汉子,惊喜地:“黄狗儿,是你呀!”

    原来这中年汉子叫黄狗儿。马脸妇人一眼瞧见他身后的剑和琴,又惊讶:“咦!你几时又弄到两个宝贝了?”

    黄狗儿笑道:“你别问了!快准备些酒菜吧,今夜我要痛痛快快喝一顿。”

    马脸妇人:“我们有话在先,这份儿我得占一半。”

    “行,行呵!有你一半的。”

    剑和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碰上的黄狗儿,却是一个专门拐卖孩的人贩子。这个人贩子今在赌场里输得精光,本来想到他姘妇家中打打秋风,讨几个钱用,却在半路上意外地碰上了剑和琴问路。在问话中,又知道他们没有大人带着,更是大喜,无异拾到了两个大元宝。他心里:“惭愧!老爷真有眼,知道我黄狗儿输得精光,却将两个财神送了上来。”于是他把剑、琴骗到姘妇家里,打算明卖出去。

    马脸妇人听她有一半份儿,高胸到里面张罗酒菜去了,黄狗儿对剑、琴:“你们两个好好坐在这里,我到里面帮帮她。”

    琴问:“今夜我们就住这里吗?”

    “是呵!就住在这里。”

    “这个地方好脏哪,我不住。”

    “不住!?”黄狗儿一时傻了眼,瞪大了眼睛,他本想喝道:“你敢不住?你们落到我的手心里,能由你们吗?再脏的地方,也得给我住下来。”可是他一转眼,感到琴这个娇美的姑娘万一吵闹起来,让村上其他人知道了他们的来历,就添麻烦了。虽然他不害怕,但这总是一件麻烦事,便忍下气,笑着哄道:“对,是脏一点,我叫她好好扫一下,暂时住一夜,明,我带你们到一个好的地方住下来。”

    剑侧头问:“明不去衡山吗?”

    “去,去呵!我是明夜里,我们找一个干净的地方住下来。”

    黄狗儿又对他们了几句话,便到里面去了。剑这个聪明、机灵的孩子,感到这黄狗儿不大对头,对琴:“我看,这个人恐怕不是好人!”

    琴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不是好饶?不是好人,能答应带我们去衡山吗?”

    “你先别出声,坐在这里,让我悄悄地进去看他们什么。”

    剑轻轻地闪身到里面去,只听马脸妇人:“你怎么将那两个宝贝脱手?”

    “这你放心,十里地的阮家庄阮员外,早就想买一个厮和丫头了,到了那里,还不易脱手的?何况这两个家伙生得眉清目秀,模样又俊,还怕卖不出好价钱的?”

    “我,没三四百两银子,你别出手。”

    剑听到这里,便悄悄地转出来,琴一见便问:“他们什么了?”

    剑“嘘”了一声,示意她声些,然后轻轻地:“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人。”

    “他们怎么不好呢?”

    “他们要卖我们哩!”

    “卖我们?怎么卖呀!”

    “傻丫头,怎么卖,就是要将我们像狗鸡似卖给什么阮员外了!”

    “我们不是狗鸡呀!”

    “这是比喻,懂不懂?你真是什么也不懂,傻呼呼的。”

    “我我不是狗鸡呀!这也傻吗?”

    “好啦!不跟你了,等会儿你听我的。”

    “不!哥哥,他们不是好人,我们走吧!”

    “走?都黑了,走去哪里?再,我们肚子饿了,不吃饭吗?”

    “坏饶东西能吃吗?”

    这一下,把剑问倒了。是呵5饶东西能吃吗?娘亲常常对他们,江湖上有一种坏人开黑店,在酒里莱里放蒙汉药,将人蒙倒了,抢了他们的东西,还把他们劏帘牛肉卖。剑想了半晌,还是他为人聪明,想到了,:“这要不是黑店呀!”

    “但他们是坏人呀。”

    “不怕,等他们吃了,我们再吃,就不怕酒里饭里有毒了。”

    “吃了饭我们走吗?”

    “不走。”

    “不!我才不跟坏人住。”

    “傻丫头,声点,他们出来了,别让他们听到了。”

    黄狗儿和马脸妇人端酒捧藏从厨房里出来,见他们两个乖乖地仍坐着,心想,这两个东西倒蛮听话的。黄狗儿笑着问他们:“你们饿了吧?快来吃饭。”

    马脸妇人:“叫他们到一边吃去。”

    “对,对,你们到一边吃去。”

    剑:“我不吃。”

    琴也:“我也不吃。”

    黄狗儿问:“你们不饿?”

    马脸妇人:“他们不吃更好,倒省了老娘的一顿米饭。”

    黄狗儿疑惑地问:“你们不想吃饭?”

    马脸妇人:“算了,不吃一顿,也不会饿瘦了他们,叫他们到厨房柴草堆里睡吧。”

    琴:“我们在这里看你们吃不行吗?再,厨房里是睡觉的地方吗?我家的大黄狗才在厨房里睡哩!”

    马脸妇人一下傻了眼,她从来没想到一个被拐来的孩子居然这样大胆,敢顶撞自已的话。她跳了起来,想给琴一个巴掌,黄狗儿忙劝道:“算了,你怎么跟孩于一般见识?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吧,我们吃我们的。”

    马脸妇人打量琴,见琴脸上没有半点惊恐之色,便掉转头问黄狗儿:“这丫头是不是痴呆了?”

    “管她痴呆不痴呆,明送他们到衡山就完事了!”黄狗儿夹起了一块鸡肉,往嘴里一塞,:“好味道!”

    马脸妇人笑道:“老娘这一手‘三杯鸡’谁人吃了不赞?心,别把舌头吃下去了!”

    这两个男女,不再去理睬剑和琴,在灯下饮酒吃菜起来。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