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吾乃赵小刀
    赵刀愕然:“刚才!?刚才我有什么危险了?”

    “糊涂蛋,幸而你没将我的事告诉了你师兄、师妹,不然,我的无影剑早就取了你的性命,连你那师兄、师妹也不会放过。”

    赵刀不由惊出一身冷汗,问:“姑娘刚才在林子里?”

    “你以为我会走远吗?糊涂蛋,你人虽然糊涂,却蛮守信用的,果然没将我的事告诉任何人,一路上我一直不放心,现在我可以放心了!”

    “姑娘今后请放心好了,那怕我就是死,也不敢背约,将姑娘之事出来。”

    白衣少女点点头:“看你不出,武功全失,却侠义过人,竟不顾自己生死去救人,怪不得凤女侠认你为兄弟。”

    赵刀不由惊喜:“姑娘认识凤女侠?”

    “要不是她相托,我才懒得理你的生死哩!也不会从衡山跟踪你到这里了!”

    赵刀又惊又喜,原来是我那结义姐姐凤女侠相托她来暗中保护自己,于是又是深深一揖:“多谢姑娘的高义,在这里,我为凤姐姐多谢姑娘了!”

    少女嫣然一笑:“好了}涂蛋,我再叮嘱你,千万别去过问姓金的事。今后,你不论在任何地方、任何场所见到我,就当我们素不相识,知道吗?”

    赵刀感到这位少女诡秘异常,行为叫人不可理解,但心里还是感激她三次救了自己,便:“既然如此,在下遵命就是。”

    少女嫣然一笑:“好,糊涂蛋,你走吧,到了前面,自然会有人再送一匹脚力给你,要不然,你怎能去得了云南,见你那魔女?”

    赵刀愕然,这诡秘奇异的少女怎知道自己去云南找魔女的?正想再问,只听得少女嘻嘻一笑,人早已消失在林子里了。又听到少女在林子里:“糊涂蛋,你见了魔女,顺告一声,终有一,我要与她比试比试,领教她的梅花针。”罢,声消人杳,四周又回复了原有的刀静。

    赵刀又呆了半晌,心想:要是她真的与魔女比试,魔女又怎是她的对手?但愿她别碰上魔女才好。他看了看四周一眼,地上仍躺着四个蒙面饶尸首。暗想:“这四个蒙面人是什么人?这里离县城并不远,倘若给官府发现了,恐怕会连累这附近的乡民呢。不如我赶快将尸首埋葬了吧!”他看了看附近,只见不远处有个的泥坑,他将四具尸体—一拖到坑中,正想掩上土,只见一具尸体的蒙面布滑落下来,大概是他拖动的过程中将布弄松了。赵刀一看,更是惊愕,这蒙面人不就是金鞭侠家中的大管家吗?他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再仔细一看,不是他又是谁?因为这大管家最容易认了,左腮下有一颗拇指大的肉瘤,赵刀一下如坠五里云雾:金鞭侠的大管家怎么会与这些蒙面人在一起来暗算师兄师妹的?他一下想起了那诡异少女的一句话:“金鞭侠与马大侠是一路上的人。”他的好奇心顿起,又一一除下另外三个蒙面人面上的黑布,却是一个也不认识。

    赵刀又怔了半晌。金鞭侠的大管家既然是这伙蒙面饶同党,那么金鞭侠一门之惨死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这肉瘤管家是来金鞭侠家卧底做内应的?赵刀一想到诡秘少女的话,又摇摇头,自语地:“不对,既然金鞭侠与马大侠是一路上的人,这肉瘤管家去金家卧什么底?既然他勾结其他蒙面人杀害了金鞭侠一门,为什么又向武夷、武陵派的人下毒手?”他更是百思不解。可惜这肉瘤管家已死去了,无从问明白。

    赵刀草草地埋葬了四具尸体,虽然这样,已弄得精疲力竭。他歇了一会,便背上行囊,走出林子。果然没走多久,在一处竹林转弯处,一位蒙了半边面孔的姑娘,牵着一匹骏马从竹林走出来,一双晶莹似黑宝石的眼睛打量着赵刀,眼解含笑问:“先生,你是不是糊涂蛋?”

    赵刀一听,便知道是那位诡秘少女打发来的人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一揖:“在下是赵刀。”

    那蒙面姑娘“噗嗤”一笑:“你不是糊涂蛋么?”

    “在下虽然糊涂,却,却……”

    “好啦!先生,这是我家姐送与你的脚力,你收下吧!记住,要是有人问你马的来历,你千万不能直,只你买的好了。”

    赵刀慌忙答谢:“在下记住了,多蒙你家姐关心,在下实在感谢不尽。”当他抬起头来时,那位蒙面姑娘早已不见了。赵刀苦笑一下。只好将行囊解下,挂在马上,然后翻身上马赶路了。

    一,赵刀来到了湘桂交界的五岭山郑五岭南北,气候截然不同,五岭北面,秋风袭人,而五岭之南,虽已时近中秋,气仍似初夏一般怡人,草木葱绿,山花处处,哪有半点秋意?

    赵刀不知是由于赶路,还是观赏岭南的秋景山色,竟错过了投宿之处。这时已是夕阳西下,晚霞似锦,归巢晚鸦,纷纷投林。赵刀前后左右一看,只见一片重山峻岭,连接边,看不到半户人家,也见不到半缕炊烟飘起,心中不由慌了。眼见夕阳已落,远处山峦,渐渐朦胧起来。赵刀心想:要是在以往,自己武功未失时,随便找一处山崖,树叉,便可住下,可是现在不行了,别碰上强人,就是碰到一头豺狼,也无法自卫呀N况在这荒无人烟的田野上,光是这匹骏马,也容易招来虎豹豺狼的袭击呢!没办法,赵刀只有策马赶路,希望在前面找到一处人家住下。他放马在山道上奔驰。色渐黑暗下来了,一丈多远的地方便已看不清楚,听听到山风阵阵,树木乱响。赵刀越发惊慌起来,道:“马呀,马啊!你自己跑吧,希望你带我到一处有人家的地方就好了!”

    这匹马似乎懂人意似的,放开四蹄在盘旋的山道奔驰。赵刀此刻唯听由命,任由马儿向前奔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山黑夜中,赵刀一下看见远处有灯光闪亮,不由大喜,忘情地抱着马颈亲起来:“我的好马儿,真的找到人家了!我要好好地报答你,叫那人家,给你喂上一顿上好的草料。”

    这匹骏马,竟似熟悉这一带地形似的,穿山越岭,跨溪过涧,直奔进一片密林郑不久,就来到了一座寨门前面,灯火,就是从寨门外的木栏栅中透出来的。一声马嘶,惊动了里面的人。“呀”地一声,寨门打开,一束光线射出,从里面走出一位精壮的汉子。赵刀慌忙从马背上下来朝汉子深深一辑:“在下因赶路,错过了旅舍,特来贵庄借宿一夜,万望收留。”

    那汉子惊讶地在灯火下打量着赵刀,再看看那匹骏马,突然眼睛一瞪,凶恶地问:“你是何人?谁打发你来这里的?”

    赵刀心头一怔,这汉子怎么这般的凶恶?莫非我闯进山贼的窝里来了?心里暗暗叫起苦来。又一想,既然来了,也只好听由命了。便:“在下是走乡串村的郎中,只是错过投宿之处,才来这里,并没有谁打发来的。”

    这时,寨门里面传来一个阴恻侧苍老的声音:“阿福,是谁来了?”

    “侯总,不知是哪条线上的羊子,自称什么鸟郎中,闯到这里来了。”

    “哦!?你带他进来我看着。”

    “是,侯总,奇怪的是这鸟郎中,骑的马竟然是阿寿的。”

    “什么?!阿寿的,快带来我看看。”

    赵刀暗吃一惊:什么,我这马是阿寿的?怪不得这匹马会带我跑来这里。眼前的汉子叫阿福,这马的原主人叫阿寿,显然他们是一家人了!诡秘的少女怎么送给我这样的一匹马!怪不得她叮嘱我不要直哩!看来,我今夜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阿福盯了赵刀一眼,命令似的:“跟我进来!”

    赵刀想不进去也不行了,只好跟着他走进柴门。那匹马不用人牵,自动地跟了进来。赵刀跟随阿福走过一条林荫夹道,来到一处大厅前。阿福对他一挥手:“进去吧。”

    赵刀走进大厅,只见一盏灯光下坐着一位半百的老人,深目鹰鼻,骨骼清瘦。赵刀一看,不山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位老者,不用,显然是一位武林高手,这里必然是贼窝无疑了。

    老者双目如电,上下打量了赵刀一眼,皱皱眉,似乎感到有些失望。显然他看出了赵刀是不会武功的人,问:“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在下也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里,我是任由那匹马带来的。”

    “你那匹马从何处得来?”

    “是在下在祁阳县里买来的。”

    老者双目一闪,盯着赵刀问:“在祁阳县买的?”

    “是!不知老丈为何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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