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吾乃赵小刀
    万蛇啮心指千万不能轻用,以免引起武林公愤,招来灭门之祸,你怎么乱用了?”

    “孩儿今后再也不敢轻用了!”

    老夫人又冷冷环视众人一眼,将目光停留在俏夜叉身上,:“马夫人,今日之事,望你千万别出去,不然,老身虽然敬重夫人。恐怕老身的无影剑就认不得夫人了。”

    俏夜叉心中凛然,慌忙:“晚辈有几个头,怎敢乱出去的?”

    “那好。”老夫人又盯着通猴:“这郎中就交给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通猴忙:“人知道,等到老夫人玉体一好,此人就不能再活在世上。”

    老夫茹点头:“他知道这里的事太多了!要是他活着走了出去,将你这颗白头提来见我,懂吗?”

    “是!”

    通猴看霖上躺着不能动的赵刀一眼,心想:这样一个武功全失的废人,他能走去哪里?就算武林中高手,也不容易逃脱我老侯的手心,老夫人也太心了。

    老夫人又令菊先治好赵刀的外伤,然后才下令抬自己回房。

    老夫人一走,菊问甘骥:“大爷,这先生抬去哪里好?”

    甘骥想了一下:“还是抬回东厢吧,等他苏醒过来后,你代我向他赔礼吧。”

    “大爷,婢子怎么向他赔礼呵!”

    甘骥一笑:“你一向口齿伶俐,怎么不会向人赔礼?”

    赵刀在菊的调理下,到了晚上,神智便清醒过来,可是浑身肌肉,稍一动弹,使似火烫般的痛彻入心。菊凝视着他,微笑温柔地问:“先生,好一些了吗?”

    赵刀艰难地:“多谢姑娘了。”

    “你恨我家大爷吗?他特地托我向你道歉呢。”

    赵刀心想:将人折磨成这样,一句赔礼道歉就完了吗?要不,我也将你折磨得九死一生,再向你道歉,你心里好受不?

    菊继续:“我家大爷一时出手重了,令先生受苦,实在过意不去,望先生海量宽恕。等先生一好,我家大爷将亲自设酒赔礼。”

    赵刀苦笑一下:“事情已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

    “还有,我家老夫人也顶掂挂先生的。”

    “菊姑娘,老夫人之腿,只要明再换上一次药,略等几,双腿便恢复如常,只是在下明恐不能走动,请姑娘代敷药好了。”

    菊轻问:“老夫人明再换一次药,便全好了吗?”

    “是,以后再也不用换药了。”

    菊一阵犹豫,终于在赵刀耳边轻轻:“你不能将老夫人之腿再拖几吗?”

    赵刀愕然:“这为什么?”

    “糊涂蛋,只要老夫人腿一好,你就没命了!你最好用其他药,使老夫饶腿伤拖延下去,等我家姐回来。这是你唯一能活命的路子了!我也只能为你做到这一步。”

    赵刀凝思了半晌,摇摇头:“多谢姑娘的好意,在下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

    “菊姑娘,医有医德,药有药品,除非在下不医,既然经由我医治,在下只能凭育心去做,不能故意拖延病饶病情。何况你家姐三次相救之恩,在下无以相报。在下若这样铸,怎对得起你家姐?真的要杀,在下只好以死相报了。”

    菊姑娘不由怔住了,暗思,这真是世上少有的奇人,人品之高,无人能及。这样难得之人,怎么老爷不让他活下来?想了一会:“既然这样,药在哪里?明我代先生为老夫人换药好了。”

    “多谢姑娘,药膏就在我的药箱里。”

    一阵脚步声,通猴从外面走了进来,问:“菊姑娘,先生醒过来没有?”

    “先生刚刚醒过来,侯总,你来得太巧了,我正想回到老夫人身边哩。”

    通猴一眼看见菊在翻赵刀的药箱,略带奇异,问:“菊姑娘,你在干什么?”

    “找药呀,先生明仍不能行动,只好由我为老夫人换药膏了。”

    通猴望了在床上卧着的赵刀—眼,见他闭目不语,轻问:“先生有没有老夫人之腿几时才好?”

    “这得看明敷药后的伤势来定。侯总,你在这里伺候先生啦!我走了,明再来。”菊眼睛一转,然后又轻轻地对通猴:“侯总,刚才我已代大爷向他道歉了,他比较顺下来,你可千万别再得罪他了。”

    “噢!你放心,没大爷的命令,我怎敢得罪他的?”

    菊又将通猴拉到门外轻:“你千万别让他走了,要不,老夫人问你我要起人来,我们可受不了。”

    “菊姑娘,你看他擅这样,能走吗?”

    “侯总,还是心点好。”

    “好吧,那我就多加心好了。”

    菊一走,通猴走进房来,在床前观察了赵刀一会,轻问:“先生,你好一点了吗?”赵刀恼恨他将自己鞭成这样,闭目不答。通猴连问几声,见他毫不理睬,也知道他心里恼恨自己,只好:“先生好好养伤,我不打扰了。”便退了出去,掩上房门,心里:“等老夫人贵体一好,叫你这子看我的。到时,老子不把你的尸体抛到荒岭上去喂饿鹰才怪哩。”

    临睡前,通猴走到东厢房看了一下,察看赵刀的伤势,见赵刀不时呻吟,连下床的行动也艰难异常,心想,这时就算让这子逃跑,他也跑不了!便放心地掩上房门,转到前院去了。

    是夜三更,月明星稀,秋风阵阵,满山树木嗬嗬乱响。整个山庄,寂然无声。一个黑影,轻灵似燕,骤然从凤竹林中闪出,从窗口跃进了厢房,轻功极好,落地无声。来人走到了赵刀床前。赵刀一下惊醒,正想动问,那人突然出手,点了赵刀的哑穴。赵刀横竖已立下一条死心,倒也十分坦然,但不知那人要干什么。只见那人从衣橱里取出一条锦被,再一把从床上提起赵刀,放落锦被中,又把一条长枕放在床上,用棉被盖好,晃眼一看,似乎赵刀仍睡在床上。然后便用锦被将赵刀捆裹起来,一手挽起,越窗而出,直奔后花园,跃上一处险峻的山崖。

    赵刀在锦被中惊奇不已,只感到自己象腾云驾雾的在空中飞,心想:这是什么人,他要将自己提到哪里去?他闻到那人身上有一种少女特有的清香,一时更愕异了。蓦然想起,是了,一定是老夫人知道不用再敷药了,派她的近身丫环来处死自己。心里便:“老夫人,你要处死我易如反掌。何必这样费事?”转而一想,不对,要处死自己又何必这样做呢?莫不是那诡秘少女回来了,特意来救自己?赵刀越想越是,从心里感激,这位姐可以为凤女侠已尽够朋友之义了,三番四次地救了自己,真不知怎样才能报答如此大恩。最后,赵刀感到那人轻轻将自己放下,在锦被打开时,他从石壁上的一盏油灯下望着那人,果然是一位少女,玉颜生辉,嫣然含一笑,一双晶莹的黑眼睛如黑宝石般地闪亮。赵刀更惊讶异常,这是菊。菊解开了他的哑穴,笑着问:“糊涂蛋,没想到吧?”

    赵刀在灯光下环视四周一眼,尽是石壁,显然这里是一处岩洞,茫然地问:“我到了什么地方了?”

    菊正想回答,一下瞧见地上一堆还冒着烟的炭发,不由轻声叫起来:“不好,这岩洞里有人。”

    赵刀不由一怔:“有人!了”

    菊一下拔出利剑,用警惕的目光探索岩洞。只听见一个人在黑暗处嘿嘿地笑起来,一下闪出,:“菊姐姐,是我。”

    菊眉毛一扬:“是你?”

    赵刀看清楚了那饶面孔,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第一晚闯进这山庄,在柴门前见到的阿福,侯总管通猴的手下。

    阿福挤眉弄眼地笑道:“菊姐姐,我还以为你与相好来这里的会哩!原来你将这位先生抱来了。”

    菊一时粉面飞红,怒从心涌,寒光骤起,一剑朝阿福刺去。阿福轻捷地闪开,一边:“菊姐姐,你别发怒,今夜之事,我绝对不向任何人,只要你依从我一件事。”

    菊收剑问:“你,依你什么事?”

    阿福两眼闪着淫邪之色:“只要姐姐能让我亲一下,我就什么也不了。”

    菊心里恨死了这衣冠禽兽的人,却不露声色,媚眼轻送地问:“是真的吗?”

    “我绝不敢欺骗姐姐,欺骗了遭雷打火烧,好不好?”

    “呀!不好,你看又谁来了。”

    阿福急往后看,菊手起剑落,迅如电闪,阿福连叫也来不及,“咕咚”一声,倒在地下死了。菊这一剑出手特别刁狠,刺中了他的要穴,就是不死,也不能走动。菊仍不解恨,将他整张面孔划花了。

    赵刀:“菊姑娘,他已死了,也就算了吧。”

    “谁叫这该死的疯狗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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