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吾乃赵小刀
    他看准了一套男饶衣裤,可惜放得太远,没办法去偷。他想了一下,运气朝一盏油灯吹去,一下将灯火吹灭,楼阁一片漆黑,一个丫环叫起来:“兰,你怎的将灯弄熄了?”

    “我怎的弄熄了,这是风吹灭的。”

    原来这两个丫环,一个叫兰,一个叫荷,看来是与菊同一辈的姑娘。赵刀趁她们在黑暗中忙乱时,身如幻影,悄然无声的闪身进去,取了那套男人衣服,将甘姐的衣裙放下,跃上屋顶,穿戴起来。这衣服不大不,刚好合身。

    下面的灯光复亮,荷的埋怨声传了上来:“你看,你不是将姐的衣裙放在这里么?还来问我哩!”

    “你别胡,我几时放到那里去了?”

    跟着,兰叫起苦来:“怎么,三爷的衣服又不见了?荷姐姐,你别害我,不见了三爷的衣服,三爷准把我打个半死。”

    赵刀正穿好衣服,听了不由一怔,原来这套衣服是甘骏的,我偷了来,那不害了兰姑娘?甘骏也太凶了,不见了一套衣服,便将人打个半死。我怎么办呢?总不能光着身子走路吧?不行,我得去偷一套奴仆的衣服,别害了无辜的兰。他暗暗考虑:“我是先脱下衣服呢?还是先去偷一套奴仆衣服,换了后再放回来?可是,奴仆的衣服又放在哪里?”

    荷在下面:“兰,我怎么能害你?你我开玩笑也不能拿三爷的衣服来开,你再找找看,是不是你收起来不记得了?”

    “灯灭前,我亲手摆在这里,灯一亮就不见了!”

    “是不是跌到楼板上去了?”

    “你看,楼板哪里有?”

    “怪了,别不是闹鬼吧?我总感到三位爷们杀的人太多,总会有些阴魂不散的冤鬼来作祟。”

    “荷姐姐,你别吓我。”

    “不!我不吓你,昨夜在五更前时,一声炸雷,将我从床上惊醒过来,我往窗外一看,见电光一闪之间,有个长头发光身的鬼魂就坐在山崖的一株树下,吓得我蒙头不敢看……”

    “你们两个怎么鬼神了?三爷的衣服呢?收好了没有?他明要出门哩。”

    赵刀一听,这声音好熟,这个丫环是谁?是菊姑娘么?再一听,果然是菊,怎么兰、荷称处为大姐的?因为赵刀不知道老夫人已认菊为女儿了。

    菊:“怎么不见了三爷的衣服呢?你们再找找着,还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尤其是这房间里一些值钱的东西。”菊不大相信鬼魂会取衣服,疑心是来了一位路过山庄的偷,她暗暗踱到窗前留心查看,这一来,却弄得赵刀伏在瓦面上不敢动弹。

    兰荷检查了一会:“大姐,除了三爷的一套衣服,什么也没丢失。”

    菊自语地:“这就怪了!这偷来这里只偷一套衣服?”她心细如发,心中一个闪念,莫非这偷仍藏在这楼阁的一处角落里?她不动声色,不打草惊蛇,故意:“不见算了,你们另给三爷收拾其他的衣服吧。”

    “可是三爷指明要穿这藏青色的衣服呵!”

    “你不会弄破了,不能穿么?”

    “大姐,这样,三爷更会把我打得死去活来。”

    “唔,这样吧,我去对三爷,我一时不心弄破了,三爷就不会责怪你的。”

    赵刀一听,不禁赞叹菊的侠义心肠,本想离开,转而又想:我要是走了,甘骏责怪菊姑娘,我不是害了菊?不行,我暗暗跟她到前面看看,只要甘骏不责怪为难菊,我再离开也不迟;要是为难菊,我只有挺身而出,自认偷了衣服,想我轻功现在不错,大可一走了事。深夜里,甘骏武功再好,也不易追到我吧?万一给他真的追上了,我也可以用迎风柳步,闪开他几招,出其不意点了他的穴位,更可远走高飞。当然,不叫他追上更好。于是,他从屋顶暗暗追踪菊来到前院大厅,悄悄地伏在厅前院于中一株榕树上,隐藏在那片浓密的榕树叶郑他借着大厅上的灯光望去,只见大厅上一张大理石面的八仙桌围坐着四个人,一个是甘骥,一个是甘骏,另一个背着自己,看不出是谁,而坐在西面的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人,衣服穿着打扮,跟甘氏兄弟一模一样,而相貌却与甘骏非常的相似,赵刀不由一动,暗想:莫非他是这山庄的二庄主?要是这样,甘氏三煞都在这里,我挺身而出,就太冒险了!但愿甘骏不为难菊姑娘,平安无事,我赵刀便谢谢地。

    赵刀没有看错,那三十岁左右的人,正是甘氏三煞中的二煞——甘骐。黄昏时,他才从外面回到山庄,跟他同来的便是那位背着赵刀而坐的大汉。

    只见甘氏三煞听菊一,相互望了一眼,露出疑惑之色。赵刀听了更是一时愕异,菊姑娘不是来衣服是她一时不心弄破了么?怎么忽地变了,是来了偷?将衣服偷去了?万一甘氏三煞不相信,可不苦了兰姑娘?果然,马骥首先不相信起来:“菊妹,我知道你心地好,想为兰话,哪里有这样胆大包的偷,敢闯进这山庄里来偷东西?就是有名的绿林大盗,也不敢正眼瞧一下这里。兰贱人这样的漫不经心,不打是不成了。”

    甘骐问:“菊妹,你怎会疑心是偷偷去了?”

    “二哥,妹并不是无根据的乱。妹细心观察了窗棂,并感到灯火无风自灭,这显然是位高明的偷,轻功实在不错,居然毫无声息将衣服偷了去。”

    甘骥问:“他只偷一套衣服,没偷别的?”

    “妹也感到奇怪,他怎么只偷一套衣服呢?后来一想,可能这偷见房间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转到其他楼阁去了;也许他仍藏在那楼阁中,等到夜深人静,他便穿了三哥的衣服,不使人发觉,然后下手。所以妹故意对兰、荷那番话,不惊动那贼,先稳住了他,叫他不急于溜走。”

    赵刀在树上听得惊讶不已,刚才菊的那番弄破衣服的话,原来是要稳住我。菊姑娘真是心细如发,机敏过人,这一点,恐怕魔女及不上她了。要是斗智,我赵刀准败在她手下。早知她用心如此,我就不必为她、为兰担心了,自己早走了事。

    甘骥问:“你认为那偷仍在?”

    “极有可能。”

    甘骥:“好,我马上命人四处搜查。”

    一直不出声的甘骏,这时一笑:“大哥,不必去搜了,弟已知道这偷在哪里。”

    厅上众人都感到愕然,望着甘骏:“你知道了!?”

    甘骏不答,站起来走出大厅,朝榕树,“树上的兄弟,下来吧,我早知道你伏在树上,我甘骏钦佩你胆识过人,倒想认识一下。”

    原来甘骏在甘氏三煞中,武功最强,内力浑厚,听力、视力都比两位兄长灵敏。当他一听菊后,早已感到外面榕树上有轻微的气息声,半点也不动声色,留心倾听榕树上的动静。他听出赵刀在想离开时,便突然叫住了赵刀。

    赵刀的确想离开,听甘骏这么一,反而不好意思走了。心想:看来甘骏不会象甘骥那么虚伪,从他今早对乌家兄弟的行为看,倒是个守信诺的人。他既然想认识自己一下,总不会为难自己吧?自己要是一走,便太不光明磊落了。于是,他飘然从树上跃下来,宛如一片树叶,飘落地下,毫无声音。这一手轻功,令甘骏暗暗称奇。看来,菊妹实在有过人之处,从蛛丝马迹中,便知道此人轻功不错。甘骏一辑:“阁下果然胆识过人,弟佩服了!”

    赵刀想不到甘骏对自己竟这样有礼,慌忙还礼:“不敢,不敢,在下一时无奈,路经贵庄,衣服不问自取,还望三庄主见谅。”

    甘骏一笑:“阁下言重了,请!”

    赵刀随甘骏步入大厅,一时大厅鸦雀无声。首先,是菊以惊讶、愕然的目光迎着他;其次是甘骥,眼色中既惊愕又疑惑地盯着他;至于甘骐的目光,神情更古怪了,犹豫不解地打量着他。

    赵刀在岩洞三年,头发胡须从来没有修剪过,此时发长须长,一眼看去,象个三十多岁的人。三年前,赵刀面色苍白无血,行动无力,话中气不足,双目无神;而现在的赵刀,面色红润,浑身精力充沛,双目神采奕奕,眉宇间一团英气,他变得使人认不出来了!但他面部的轮廓,身材的高矮,仍使人想起了三年前的赵刀。

    甘骥疑惑地问:“阁下是谁?”

    赵刀本想直,但一想到菊的安危,犹疑了一下,暗想:既然甘骥已认不出自已,我何不编个假名骗过去?我编什么假名假姓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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