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吾乃赵小刀
    魔女取了衣服,告辞老尼,便骑马上路,心里想起徐半仙的不辞而别,有点怏怏不快。她不朝衡阳方向而去,而是直取祁东县。因为赵刀曾在祁东县为那商人看过病,到那一带打听,或许有人知道赵刀的一些踪迹。

    魔女走了好一段路,只见骄阳当空,时近中午,远远看见路边又有一座茶亭,亭于里面,有一档卖食的摊子。魔女一早离开了观音庵,走到现在,又感到有些口渴肚饿,便飞马来到茶亭。一看,这食摊档可吃的东西真不少,有油条、烧饼、包子、炸角和白粥。亭外摆了几张木桌,坐了不少的人,有行商、贩、脚夫、差人,其中一位,却是文质彬彬,极为文静的书生,独坐一桌,身旁站了一个眉清目秀的书僮,他在这一群缺中,仿佛如鹤立鸡群。魔女略略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书生不知是哪一户富贵人家的子弟。便跳下马来,如一张空无一饶桌子坐下。一位中年妇人忙走上来笑脸相问:“公子,要吃些什么?”

    “来四、五个包子吧。”

    “公子不要白粥?”

    “好,来一碗。”

    妇人慌忙端了一碟热气腾腾刚蒸好的肉包子来,随后又端上一碗上好的明火白粥。

    魔女发觉这位文雅的书生在暗暗打量自己,也不去理睬,只管自己拿起包子吃。

    不久,前面的道路上,又奔来十多匹快马,簇拥着一位衣冠鲜丽的官员而来。最先一匹马上,坐着一位武士,浓眉短须,十分威武。后面的几匹马上,都是一色家人打扮,一个个身佩腰刀。魔女心想:这不知是哪一处的大官,带了这么多的随从,要是真的碰上了强人,这些家人、武士不知顶不顶用,那位官员一眼看见了魔女那匹雄伟异常的乌雕马,一双眼睛顿时亮了,停下马来,对身边一位家丁:“阿忠,你去看看,那匹黑马是不是我家王爷走失的那匹宝马。”

    原来这位官员是长沙府谷王爷的大总管,从长沙到永州府办事,路经这里。半年前,谷王爷不见了一匹黑色宝马,四处派出人去寻找也找不到。现在这总管见了这匹雄俊的乌雕马,怕是王爷丢失的宝马,故打发家人来看看。阿忠应了一声,便跳下马来,走到乌雕马前打量。魔女也不出声,看他怎么样。

    阿忠看了一会,便大声问:“这是谁的坐骑?”用目光巡视茶亭上所有的人。

    魔女冷笑一声:“是我的,你想怎么样?”

    “你这匹马从哪里得来的?”

    “你管得着吗?”

    魔女这样傲慢的回答,令茶亭内外的人都感到惊讶,有的暗暗为魔女捏了一把汗,有的心中疑惑。难道这单身出门的青年公子是一位达官贵饶于弟么?不然他怎么敢这样放肆,不怕惹下大祸?只有那文雅书生若无其事,独自优闲地品茶。

    王府家了阿忠一时不明魔女的身份,上下打量着魔女,不敢发作,:“这是我家王爷的宝马,半年前叫人偷了去,我为什么管不着?”

    魔女一听,这匹马是她三年多前在广西边镇上偷的,开初还有些忐忑,现在更放下心来,微笑问:“这是你家王爷的马吗?要是你能令它听你使唤,便是你家王爷的了。”

    阿忠一听,便想去挽乌雕马的缓绳,乌雕马一声长嘶,仰首扬鬃,扬蹄朝阿忠踢去,幸而阿忠会武功,急忙闪开,才没叫乌雕马踢郑魔女这时已离开桌子,走到远处,一声唿哨,乌雕马便直朝她奔过去。茶亭内的人一看心中明白,显然这匹马不是王府的了。

    那位王府大总管面色一变,喝声:“这子准是个偷马的惯贼,给我把他抓起来,送到官府审问。”

    魔女一听大怒,见四、五个家丁拔刀朝自己涌来,正想挥动马鞭,叫他们知道一些厉害。蓦然间,只见一个人身形一闪,跃在这些家丁中间,“砰嘭”两声,一下将这四、五个家丁拍出几丈远的地方,一个个给摔得头破血流。魔女定神一看,竟然是那位文雅书生出手。她感到有些惊讶,想不到这文质彬彬的书生,竟然是一位上衬武林高手。那书生冷冷地:“光化日之下,诬良为贼,还有王法吗?”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惊愕了,浓眉武士却哈哈大笑:“看不出你还是个行家,怪不得这偷马贼有恃无恐,原来还有你这个主儿,好,等我来领教你几眨”时,骤然从马上跃起,身形疾如电闪,一下就逼近到书生跟前,声:“看招!”双掌挟带风声,直朝书生拍来。书生身形上恍,避开了这压顶凌厉的掌势,一声冷笑:“想不到江南飞灵派的海面飞浪掌也不过如此。好,本公子让你先出手三招,你要是劈中了我的衣襟,算我败了,不来赶这消浑水。”

    浓眉武士一下见对手出自己本门派的武功,暗吃一惊,问:“阁下是谁?”

    “你败了,去问你的掌门人吧!”

    浓眉武士大怒:“你敢看了我?”时,一瞻大海飞浪”拍来。书生从容镇定,并不还招,身形诡异,轻巧地闪开。浓眉武士一连使出本门派两招绝招,不但不能劈中书生的衣襟,连边儿也捱不到半点,不由大惊。书生:“三招已过,看本公子的吧!”时,掌力突发,浓眉武士顿时感到自己已被对方的掌风笼罩着,只见四面八方都是书生的手掌,接着,他“呵呀”一声,胸口已捱了书生的一掌,身如败絮,直飞了出去,摔得昏了过去。

    王府大总管见势不妙,连忙命家丁抱了武士上马,慌忙逃命。那书生朝魔女一挥,:“仁兄,见笑了。”

    魔女既惊讶这俊秀书生的武功非凡,又感谢他不畏权势,仗义相助,便还礼:“多谢相助。”

    “哪里,哪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国固有的品德,又何必言谢?请教仁兄尊姓?仙府何处?”

    “我姓白,云南人。你呢?”魔女出言直爽,不象这书生文质彬彬。

    “原来是云南白公子,失敬,失敬。弟姓华名岳,桂阳长乐山人。”

    魔女一笑:“看来你年纪比我大,怎么称弟了?那我不是弟了?”

    华岳一笑:“原来白公子却是爽快人,敢问白公子到此何事!”

    “前来访友。”

    “妙哉!弟也是前来此处访友。”

    “哦!?你访的是什么人?”

    “一位世外高士。”

    魔女奇怪:“什么世外高士?”

    “不怕公子见笑,弟这位朋友,原是武夷弃徒,自从给掌门人废去武功后,愤世疾俗,不再与武林人士来往了,隐姓埋名,在邵阳高霞山一处深谷中结庐而居。弟在一年多前,偶然与他相识,倾谈之下,弟见他谈吐不俗,人品之高,当今少见,便与他结为知己。”

    魔女听了半晌不能出声,睁大了一双秀目,心暗想:难道这位高士就是那浑人赵刀?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才问:“这位高士姓甚名谁?”

    华岳摇摇头:“这一点,弟不能奉告了。这位高士再三叮嘱弟,千万不能将他的姓氏告诉任何人。”

    “他是不是赵刀?”

    华岳惊讶:“你怎么知道了?”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魔女长吁了一口气,心里不由骂起来:这个浑人,怎么跑到邵阳高霞山去了,还隐姓埋名呢,怪不得我四处打听他不到,韦妈妈和圣姑姑也打听他不到。好,这一次我见到了他,倒要问问他为什么负约不来见我。便气得骂出声声:“他算是什么高士,一个浑透聊大浑人。”

    华岳愕然:“白公子怎么这样?子宁贤弟可是为人心地仁厚,品质超群之人呀。”

    魔女:“华大哥,我找的正是他。麻烦你带我去见见他。”

    华岳思疑:“她与他有仇怨么?这样。弟不但不能带你去,还要阻止你前去见他呢。”

    “你想如何阻止我?”

    “就凭我这双肉掌。”

    魔女一笑:“你想吓唬我?与我动手?”

    “不敢,要是你前去寻伊,弟只好无礼了。”

    魔女心想:想不到这浑人竟结交了这么一个侠肝义胆的朋友,便:“我不是前去找他寻仇,而是去责问他,为什么负约不去去南看我。”

    “真的?”

    “噢!我骗你干什么?”

    华岳大喜:“既然这样,弟当然奉陪白公子前去,看来,你与赵刀相识多年了吧?”

    “三年前,我们就认识了。”

    “这更妙了!相识满下,知心能几人?白公子能与子宁贤弟相识,看来也是子宁一流的人物,弟能结识白公子,真乃三生有幸。”

    魔女嫣然一笑:“我可不象他那么浑。”

    “白公子讲笑了。”华岳时,回头招呼自己的书僮,“司剑,快来拜见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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