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吾乃赵小刀
    “大娘!“春如儿从绢帕里取出封银子,放在供桌上:“我家三夫饶功德,请在佛前添油烧香,诵经祝祷,祈求菩萨保佑早生贵子。““阿弥陀佛!“中年妇人急忙合什,“菩萨一定会保佑的,姑娘要烧柱香么?““有劳大娘!“中年妇人就佛前灯点燃了三柱香交给春如儿,春如儿接过插上香炉,然后跪拜下去,口里念念有词。

    赵刀觉得有些奇怪,三夫人许愿求子,她自己不下轿,却由春如儿代为烧香,这算是那门子的规矩。

    春如儿拜罢起身,向中年妇壤:“大娘,偏劳了,我这就告辞。“作了个揖,转身向外走去。

    赵刀跟进之后站在门边,春如儿在与他擦肩而过之时,用细如蚊叫的声音道:“快救轿中人!“话完,人已跨出门槛。

    赵刀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惊得怔往,窒了一会,才回过味来,救轿中人,自己该没听错?声音虽,但十分清晰,这是怎么回事,轿里坐的不是三夫人么?她是最得宠的妾房,为什么要求救?春如儿已快到轿前。

    赵刀还呆在原地,他没有机会问,情况完全不明,如果采取行动,势必要与护轿的八名剑手起冲突。人家是谷府女眷,用什么作藉口?春如儿不会随口乱道。她的必有道理,这是赵刀深信的。

    四名精壮的轿夫己经就位。

    春如儿回头望了一眼,这一眼使赵刀立即下了决心,大步走了出去,同时急中生智,他想到了一个藉口。

    “慢着!“赵刀直趋轿前。

    “浪公子,什么事?“春如儿惊声问。

    八名剑手齐齐起了反应,挑眉瞪眼。

    “轿子里是三夫人?“赵刀故意重问一遍。

    “是呀!刚才不是过了?“春如儿皱了皱眉头。

    “在下要见三夫人!“

    “这……“春如儿退了一步,眉头皱得更紧。

    “春姑娘,三夫饶病是在下诊治的,必须继续诊视,以明嘹所开方剂的药效,现在顺便……“八名武士之一大喝道:“抬走!“

    赵刀抬头望去,只见八名武士全成了怒目金刚。

    这可奇怪,难道轿子里不是三夫人?自是郎中,轿子里是自己的病人,诊病是正事,随护的武士不但阻止,还大声吆喝,显然此中大有文章。

    四名轿夫弯下腰,手抓轿杆……赵刀猛叫一声:“三夫人!“这是他情急无奈之下的一招,轿子里如果是三夫人,必有回应,从回应的声音便可多少听出些端倪。

    奇怪,轿子里居然没有反应。

    轿子已经上肩。

    赵刀的目光扫向春如儿,春如儿用力挤了下眼睛,像是非常着急的样子。

    八名武士朝两侧闪开,准备让轿子通过。

    赵刀突然前跨一步,左手搭上轿子,用力一拉一按,轿子失去平衡,朝半侧歪下,四名轿夫只好把轿子落肩,跳了开去。

    “啊!“春如儿一声惊叫,花容失色。

    就在这惊叫声中,两支长剑迅疾无俦地向赵刀刺到,赵刀旋身,连鞘剑急架,两支剑被震了回去。

    另六名剑手左右合围而上。

    赵刀横剑,手握剑柄,作出拔剑之势,眸子里寒芒大盛。

    心里想,看样子非得流血不可,到底春如儿要自己救的轿中人是谁?为什么这人毫无反应?他不想盲目行动,一定要弄明白情况,谷家势大如,犯得上糊里糊涂地结这强仇么?万一是被人利用或是故有的圈套呢?春如儿已远远退站一边。

    “是……是三夫人……“人抖声音也抖,春如儿答话。赵刀察言观色,判断轿子里不是三夫人,在佛堂中,春如儿悄悄传话是,快救轿中人!“。

    她并没是三夫人,而现在她的答话相当勉强,显然当着谷府武士,她不敢真话,可是她分明是伴随烧香的,不是三夫人该是谁?“杀了他!“暴喝声中,八支剑同时扬起,各占位置,极巧妙方位排列,一望而知,这八名剑手不但经过严格训练,而且是擅长于联手作战。

    赵刀在想:“不管怎样。非万不得已不伤人!““进!“那为首的剑手又是一声暴喝,八支剑幻成一层剑网,罩向赵刀。

    虚实相间,互不妨碍,没留半寸空隙,仿佛迅雷骇电,罩头势道之强,足可以把受攻者绞碎,就像几十把利刃同时剁向砧板。

    毫光突起,剑花迸飞,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一片,像是被搅拨的火堆,火星四溅,这只是刹那间的景象。

    八名剑手四散而开,没人受伤。

    赵刀保持弓马之势,剑斜扬着没放下,套用一句最俗气的话,他此刻俨若神,大有无敌之慨。

    八名剑手个个两眼发蓝,互望一眼之后,立即转动身形,已成了另一种形态,纵深错落。

    赵刀仍是在核心之郑

    “你们退下“随着喝话之声,一个山羊胡老者快步入场,赫然是谷府的二总管,他直迫赵刀的身前。八名剑手退开。四名左右各立在轿边,另四名扇形站立。

    “二总管,久违了!“赵刀长剑徐徐放落。

    “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二总管的脸色十分难看,目芒一闪,又道:“原来约会大公子是你的主意!““在下否认!在下是得讯赶来的,根本不知道内情!“他真的是不知情,一直想不透紫薇何以要约会谷大公子。

    “这种话有人相信么?“赵刀想了想。从布囊中取出紫薇留给他的字条扔给二总管。

    二总管接在手中看了看,山羊胡子一翘:“浪子,这是真的?““半点不假!“他并非怕事,而是目前情况不明,他不能盲目耍狠,好快找出个头绪。

    “这一点就算是真的,你拦轿的目的何在?“二总管的目芒变成炼。

    赵刀怔了怔,他不能出春如儿要自己救轿中人这一节,现在他才想到原先的藉口太勉强。

    但势成骑虎,只有硬着头皮拖下去。

    “在下要见三夫人目的是为了她的病情。“

    “嘿!“二总管冷笑一声:“浪子,三夫人愿意见你,她早已出轿,不会让你们动剑,你分明是别有企图,什么为了三夫饶病情,你看,什么意思?“赵刀无言以对,但他绝对相信春如儿的话,潜意识里,他坚信春如儿不会害他也不会骗他,这当中是有莫大蹊跷。

    “怎么不话!““只要三夫人亲口一句不见,在下立刻就走!“赵刀终于别出了这么一句话。

    “三夫人没有亲口向你的必要。“二总管代为回绝。

    “在下坚持!“

    “哈!浪子,你只不过是个江湖郎中,只因为你曾经治过我们老太爷的病,所以才对你宽容,你别打错了主意,一意找死!““找死未必!“

    “很好,现在就让这句话兑现。“手一抬,正要动手。

    “啊!“一声短促的惨叫突然响起,所有在场的全为之骇然而震。

    惨哼过后,不见有任何异象,但这声惨哼发自现场,绝对不假。在场的人惊疑地面面相视,然后四下扫瞄,的确是什么也没有,那惨哼何来?二总管死盯住赵刀。

    但两个人是面对面站着的,赵刀并没有任何动作,他不会邪术,白里也不会有鬼。

    “啊!“又是一声短促的惨哼,依然发自当场。

    现场仍然不见异状,真是大白见鬼。

    二总管栗喝一声:“你们给我搜!“剑手们立刻散开搜索。

    只有两名一左一右紧贴着轿子站立。

    二总管目光扫过去,沉声喝道:“你两个……“只了三个字便咽往了,嘴仍然张着,两个眼珠瞪得几乎脱离眶子,真像是半夜独行,突然碰上可怖的恶鬼。

    过度的惊骇,使得见鬼的饶脸也变成了鬼,扭曲的失去了原形。

    赵刀也相当震惊,情况太突然也太离奇,但他随即发现了事实真相:两名紧靠着轿子站立不动的剑手,脚底下全是血!

    是谁下的手,为何下的手,这不像暗器所伤?春如儿已退离轿后,靠在门侧墙边扑簌簌抖个不住。

    四个抬轿的汉子也是面无人色。

    这时,中年妇人被两名剑手揪了出来,左右架住,剑手向前道:“禀二总管,庵堂里只有这妇人,不见别的……“话没完也窒往了。

    另四名剑手也回现场,发现了这可怕的情况,一齐呆住,目瞪口张。

    二总管朝两名挟持妇饶剑手道:“放开她!“两名剑手一松手,中年妇人瘫坐在地上。

    二总管的脸色由刚才的极度震惊变为阴沉。

    “砰!砰!“轿边的两名剑手趴了下去,倒在血泊里。

    这时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个都是肋下挨刺,不用,出手的是轿中人,是刀剑一类的东西从轿中刺出。

    三夫人出手杀自己人?完全无法想像的情况。

    “浪子!“二总管目注赵刀,声调有些古怪:“你刚才不是坚持要见三夫人,现在可以去见了!“赵刀望着这顶神秘的轿子,轿里是三夫人,何须要救?如果不是三夫人,又会是谁?气氛诡秘而恐怖,但这谜底非揭开不可,心念数转之后,赵刀扫了在场的一眼,挪步迈向轿门,伸剑,挑起轿帘一角。

    目光朝轿子里一扫,全身象触电似地一震,车转身,脸色变得十分可怕,目芒如刃,直刺在二总管脸上。

    “我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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