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吾乃赵小刀
    吴林忍住满腔怒火,道:“大师,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大悟道:“商量什么?”

    吴林道:“我们往日无冤,今日无仇,大师怎忍心如此对待我们?我要求大师向方丈明,我们……”

    大悟接口道:“你们愿意当和尚了?”

    吴林道:“这要让我和刘兄商量商量再答覆大师!”

    大悟道:“可以,你们快商量吧!”

    吴林立刻招呼刘均道:“刘兄,久困只有死,好死不如恶活,你怎么?”

    刘均想了想道:“刘兄,不当和尚就要活生生饿渴而死……”

    大悟竟又接口道:“不错,何况死有重如泰山,轻如鸿毛之别,你们为权奸卖命,可是奴中奴,猪狗不如,为他们而死值得吗?

    “再告诉你们,张桐明和陆琳等‘木队’诸人,早已背弃了奸相狗党,‘无畏将军’赵爷,正坐镇于此!

    “你们仔细想想,若真愿为那群专权祸国的狗党尽忠,就等死,要不就上句痛快话,换个‘心和面’!”

    刘均答道:“大师的话我们懂,再我与吴兄又适巧没有家,干什么都没有后顾之尤,只是若要我们来当和森…”

    大悟哈哈的笑了,道:“所谓当和尚,玩笑也,两位若真能弃绝奸党,重新作人,赵将军另有地方安插两位的,放心吧!”

    吴林立刻应声答道:“果真如此,吴林愿听号令!”

    刘均道:“刘均也不后人!”

    大悟笑道:“很好很好,两位坐会儿,贫僧去去就来,必将两位的心意转达赵将军知道,我敢,赵将军会待你们如同兄弟!”一顿,郑重的接着又道:“不过我话可在前面,你们若是虚情假意,另怀鬼胎,到时候可别法严规厉,要受酷刑而死!”

    吴林和刘均同声道:“大师放心……”

    大悟接口道:“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就这样定了!”

    话声忽然顿住,没有了声息!

    半晌,刘均开口道:“大师,刘均有话请教。”

    阁中已无人答话,大概大悟大师已经走了!

    不过刘均和吴林,却不能断定,遂不再多言,摸到床上,索性脱去鞋袜来个蒙头大睡,死人不管!

    陈亚梦和杜镇,被请到了不闲禅师的静堂!

    不闲禅师朱殿军,立刻自蒲团上站起,合十道:“惊动两位,两位莫怪,请坐!”

    陈亚梦和杜镇落座之后,陈亚梦首先问道:“方丈召老朽兄弟至何事?”

    朱殿军道:“敝寺侥幸擒得了一名叛党……”

    话未完,陈亚梦已接口道:“是谁,在哪里?”

    朱殿军含笑道:“两位不用心急,请细听贫僧从头起。”话声略顿,接道:“两位可知道赵刀此人?”

    陈亚梦看了杜镇一眼,道:“不瞒方丈,日前在贵寺放火自焚的叛徒,就是赵刀!”

    朱殿军闻言一楞,道:“不会吧?”

    杜镇和陈亚梦都变了脸色,双双问道:“怎么不会?”

    朱殿军道:“贫僧虽不识赵将军,却认识他最最亲的部下……”

    杜镇接口道:“方丈认识他的部下,和他有什么关系?”

    朱殿军一笑道:“关系太大了,两位知不知道,赵将军昔日帐下有三员大将,一名王伦,为后军,一名周吉是……”

    杜镇再次接口道:“知道,还有一名先锋朱殿军!”

    朱殿军拍掌道:“不错不错!”声调一变,含笑反问道:“这三个人,两位施主可都认识?”

    陈亚梦道:“只和王伦相识!”

    朱殿军哈哈一笑道:“贫僧却和另外两个人很熟!”

    陈亚梦和杜镇,闻言不由互望一眼,陈亚梦道:“这确实是出乎老朽兄弟的意外。”

    朱殿军依然带笑道:“不只出两位的意外,连贫僧都觉得十分意外呢!”

    杜镇眉头一皱,道:“这怎么?”

    朱殿军道:“敝寺有不少熟识的施主,内中有两位,与贫僧尤其熟悉,一姓周,一姓朱,正是朱殿军和周吉!

    “不过他们改了名字,贫僧从前又没见过他们,自然没有多疑,彼此来往已有多年,十分投契,逐结为方外交!

    “他们时常前来,有时一人,有时结伴,适才那朱殿军,突然来了,因为太熟,他就直接到了贫僧的静室……”

    陈亚梦又惊又喜,道:“人呢?”

    朱殿军含笑道:“两位别急,人跑不了!”

    话声一顿,接着又道:“两位知道,此寺是有名的古刹,贫僧这静堂之中,就另有门户,是专为有道高僧闭关静修用的。

    “朱殿军和周吉,都曾到过,这次朱殿军来到后,立刻拖住贫僧,到了那间静修的禅堂,出了心底话!”

    杜镇道:“他什么?”

    朱殿军道:“他先旁敲侧击的问了贫僧半,贫僧与各方施主交往,何事不懂,遂见情话,虚与委蛇。

    “结果他了实话,承认他是朱殿军,那姓周的就是周吉,这次因有紧急事情,必须请贫僧帮忙!

    “贫僧闻言心中虽惊,却不动形色,问他要贫僧帮什么事情的忙,他那‘无畏将军’赵刀到了!”

    朱殿军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喝了一口茶。

    杜镇与陈亚梦,则互相注目,一面孔的惊讶!

    朱殿军心中暗冷笑,接着道:“那朱殿军,昔日袍泽中的后军王伦,途遇赵将军,相约在本山某地相会,哪知竟是一个阴谋!

    “他王伦已经投入相府,成了奸党,约赵将军在本山会面,实则存了恶毒的心肠,要置赵将军于死地!

    “周吉首先获知消息,途中等候王伦,将王伦杀以灭口,然后迎上赵刀,计中计把王伦代替了赵将军……”

    杜镇听到这里,不由一拍大腿道:“好个‘移花接木’之计!”话锋一顿,对朱殿军挥手道:“若非方丈相告,老朽兄弟及相爷,都几乎上了赵刀的大当,方丈建此巨勋,老朽敢,相爷必有重报!”

    朱殿军却谦虚的道:“贫僧做的是本份事,怎敢望报。”

    声调一变,接着又道:“朱殿军最后对贫僧,因为赵将军带着家,难掩形藏,要贫僧想个方法,在寺中安顿他们!

    “当然,这是十分秘密的事,他赵将军必有重谢,问贫僧能不能答应帮他这次大忙!

    “两位请想,那朱殿军既然对贫僧泄露了机密,贫僧我若是不答应,焉有活路,于是拍贫僧的胸口,慨然承诺!

    “最后他赵将军随时会到,有周吉相陪直进贫僧的静堂,贫僧略一盘算,立刻得计,令人设宴,把朱殿军灌醉在那秘室之内!”

    陈亚梦满面含笑道:“方丈可能带路去秘室看看……”

    朱殿军接口道:“贫僧请来两位,正是此意!”声调突然转低道:“不过贫僧有两个要求,还请两位答应。”

    陈亚梦拍胸道:“请吧方丈,凡老朽能办到的,全可以答应!”

    朱殿军道:“一个是擒住朱殿军和赵刀等人后,请不要在寺中询问,免得让其他香客获知,造成贫僧今后困难!”

    孙亚梦笑道:“这是当然的事,方丈放心!”

    朱殿军又道:“第二是,贫僧总算和朱、周二人结识一场,要讨个人情,希望两位能多加照拂,少用刑罚!”

    陈亚梦道:“方丈仁义忠厚真是罕见,老朽答应方丈,决不碰他们一根汗毛,不过叛国这罪却是无可免的!”

    朱殿军道:“这个贫僧知道,也不妄求!”

    杜镇道:“方丈,老朽兄弟听,贵寺不久会有罕见的庆典!”

    朱殿军道:“哦,请问是……”

    杜镇接口道:“方丈建下这大功劳,老朽兄弟回去后向相爷进言,今岁香期,相爷会亲率文武百官前来进香的!”

    朱殿军合十为礼道:“何谢之有,方丈,现在可以去了吗?”

    朱殿军道:“当然可以,请两位随贫僧来!”着,起身带路,进了里面的那间禅房。

    陈、杜二人随行于后,朱殿军指着壁间的佛像道:“佛像之后,就是闭开修禅的秘室了!”

    他一边着,一边搬动佛像,果然露出一道门户!接着他肃让道:“两位先行,贫僧还要关闭它的!”

    陈亚梦和杜镇颔首额首跨进了门,他们看得清楚,朱殿军手向佛像背后一按,佛像立刻自缓缓滑回原来的地方!

    佛像归位之后,眼前顿成一片漆黑,朱殿军似早已有备,袖中取出半截白烛,引火点起。

    烛火照明下,朱殿军又走在了前面,一转,一拐,又来到了一个门户前,朱殿军悄悄一指,点点头,陈亚梦和杜镇会意,随即提聚功力轻步当先而进!

    陈、杜正感楞惑,奇变立即发生!

    一声轻响,惊动了走在前面的陈、杜二人!

    陈亚梦适时回头,心中微然一惊,道:“咦!这里也有暗门?”

    杜镇双眉微蹙,接着道:“方丈,须要如此严紧吗?”

    朱殿军正色道:“必须如此,因那周吉是轻车熟路,只凭外面佛像,拦不住他,设若这时他和赵刀正好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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