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黎瀞

第589章 毕生爱好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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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估摸就周缺这小身板,十个巴掌下去,能不能站着回来那真的不好说。”

    “啥???”

    牧遥听罢瞪着两颗眼珠跑了出去:“不行,我得去看看!”

    将离一抬头,冲她背影喊了一句:“你不听故事啦?”

    牧遥胡乱冲身后摆了摆手:“不听了,你们先说着,来不及的话,等会儿我直接回来听个结局得了!”

    随便吧,将离又躺了回去。

    谢必安忍不住摇了摇头:“北阴君何时又爱公报私仇了?你这样说不怕引起什么误会吗?”

    将离闻言侧了侧身子,又掀开一边眼皮:“误会了就误会了呗,就地府这种地方,一天天的没点误会那都生存不下去。”

    “再说了,我也不算瞎说,你没被他揍过你是不知道,那力气大的我稍微走个神就得中招,也不知道赢美之喂他吃什么长大的,肉身修的这样强悍…”

    谢必安捂着脸:“我的意思是,我不觉得北阴君当真会对周缺动手。你这样让周缺去,他应当只会以为你在胡闹罢了。”

    将两只眼睛都睁开,将离看着谢必安勾唇一笑:“我这个惩罚听上去的确是在胡闹,玉儿多半也不会理会…”

    她闲闲说着,忽然间眼波一转:“可你说,若他知道周缺是为的什么受罚,他还会放过他吗?”

    谢必安怔了一下,手里的酒杯蓦的一松:“不会…不仅不会,只怕…”

    想到这儿,谢必安忍不住朝将离呸了一声:“你也太恶毒了吧!”

    将离毫不在意的摊了摊手,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瘫在那里:“说什么恶毒不恶毒,为君之道罢了,为君之道啊…”

    被她翻过来滚过去压了半天的范无救,于浅眠中醒来,听着那句为君之道,默默翻了个白眼。

    靠在一旁的清光如此这般的听了半天,却稍得安慰。

    不管这件事终究是由何人处置,至少也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要是这样,那他就满足了。

    这么想着,他心情好了不少,于是虽说接下来的故事发展,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好事,但他还是语气轻快的讲了下去。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时白云骨做了这个决定,不知瞒过了多少人。”

    瞒着满朝文武,瞒着虞国百姓,好像就此沦为将会被后世唾骂千古的昏君她也全都认了。

    白云骨下了死命令,所有知情者,若敢将此事透漏出去,便是株连九族的罪过。

    她当然也知道这样的大事终究是瞒不住的,但她只想赶在一切大白于天下之前,与南山完婚。

    因为在那之后,不论如何都是万丈深渊,既如此,她要倾其所有,为南山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百越使团离去的第二天,白云骨便昭告天下,将与南山结为夫妻,封其为虞国的王夫,与之共享天下繁华,万民叩拜。

    至于春时和招招,也各自给了封号,留在了宫中。

    说到这儿,也终于来到之前提过的,南山与司卓的第四次见面。

    故事外,将离手贱兮兮的从范无救的袖口里抽出他的勾魂锁。

    “你要不说,我都忘了司卓这个人了,看这情形,他们第四次见面是在东虞境内了?不会在南山和白云骨的婚礼上吧?”

    所谓无巧不成书,清光点了点头:“那必然是在南山和白云骨的婚礼上了。”

    将离一边往范无救胳膊上捆着勾魂锁,一边啧啧感叹:“婚礼上也便罢了,从古至今,什么悲欢离合,泼天狗血,都很喜欢在婚礼上发泄,但你可别告诉我司卓是去抢亲的。”

    清光撇了撇嘴:“她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我怎么会知道,谁知道到底有没有过抢亲的想法呢?”

    “不过行动上终究是没有得逞的,那可是虞国女君在虞国京城的婚礼,一国百姓见证,司卓武功再高那也是个凡人,又不是想为非作歹就能为非作歹的神仙。”

    将离呸了一声:“你这样说我这个神仙很难不感到被冒犯。”

    清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谢必安轻叹一声:“所以她只是去那里见了南山一面?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般地步?司卓怎么会突然跑到虞国来的?”

    “说起这个嘛…唔…”

    清光回忆了片刻,在他们从百越前往东虞的那三个多月里,留在百越的司卓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其实还是发生了很多事的吧,只是那些从来不是他关心的重点,但既然谢必安这么问了,他想着想着,便也提了两件事。

    首先的,在送走南山这个隐患后,司卓那位毕生爱好兴风作浪的母亲,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催促女儿,赶紧与那位左相的次子完婚,好将朝堂上服从左相的一派人马拉拢到麾下。

    而彼时的司卓,万念俱灰之下,大概终日也只似行尸走肉一般活着,便也没有反抗。

    于是一场悲剧也好,闹剧也好,反正不可能是喜剧的婚礼,在百越这头也紧锣密鼓的筹备起来。

    于司卓这一头,她自然是没有心情嫁什么左相的次子的,然于那位倒霉左相之子而言,他是当真想娶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百越最凶狠的公主吗?

    那也未必见得。

    不过皇家赐婚,都是没有选择罢了。

    而这便是第一件比较重要的事了。

    在经过几个月的紧张筹备下,宫墙里飘起了喜乐,丞相府挂起了红绸,自十三岁入军营起便再未穿过女装的公主,也被迫换上了曳地的绫罗。

    大红的轿子,摇椅晃,往来的恭贺声中,一切都荒唐窘迫到了极点。

    而在这抽礼中,仿佛提线木偶一般的司卓,唯一提出的一点要求,那便是迈出那道宫门,去往丞相府的这一路上,她不要任何人靠近她,或者靠近她的轿子。

    若非要人护送她出嫁,那只有她的贴身侍卫,应忠、应义、应仁、应孝。

    所以当喜轿被抬进丞相府的时候,司卓身边没有一位侍女,只有四个身披轻甲,腰佩长刀,冷冰冰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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