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场风波结束,结果不了了之。

    没有人会在这上面揪着不放,因为如果深刻追究起来,所有人都有责任。

    那该如何处置呢?

    谁有资格处置书院先生?!谁有资格这位军方第一人不对呢?

    两边都挺重要的,于是就当然什么不知道就好啦。

    大唐的皇帝陛下看问题其实很透彻,有夫子在,有些问题他真的不需要操心,该做的他会去做,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这不是还有夫子吗?

    对书院最信任的就是这位陛下了。

    毕竟也是有能力成为夫子学生的人。

    …那次事件过去几,江闲语被请去宫郑从那一年的冬到现在,他一直没有再来过皇宫。

    “闲语,你可是好久没来宫中了…”皇帝陛下笑呵呵的道。

    江闲语道:“毕竟是皇宫,总觉着拘谨些…不舒坦。”哪怕有随和的皇帝,可是这个皇宫还是太严肃。

    皇帝陛下顿时大笑起来,“你这话的倒是不担心朕会生气?”

    江闲语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的是实话,我可不是宁缺,写的一手好字,来到宫中可以跟陛下鉴赏古书好字,我只是一个做饭的,来皇宫干嘛?和您一起讨论如何做饭吗?”而教那些御厨?他还不乐意呢?!

    “然而你已经好久没有给朕做上一顿好吃的了…你做的东西哪怕不是山珍海味,可是吃着却是如此美味…”

    皇帝笑了笑,继续道:“宁缺来皇宫,朕只是让他写字,可是你来了,我却想跟你一起写字…”

    江闲语苦笑的道:“因为咱俩写的字都很难看…半斤八两所以互相伤害?”反正字都很丑。

    “哈哈哈。”皇帝大笑起来,笑的过于酣畅的时候却又一阵咳嗽起来。

    皇后赶紧走进来,为皇帝陛下端来一碗汤药。

    江闲语皱眉:“食补效果不行吗?”皇帝陛下一直体内有病根,这是当年所致,夫子都没有办法解决,可是在江闲语的食补之下,效果极好。

    而这碗汤药是夫子给的药方。

    皇帝皱着眉头在皇后的服侍下喝完药,然后摇摇头,“比较反复罢了。”

    “生病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江闲语道,生老病死,老死和病死是不同的概念,后者或许会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才是最大的痛苦。

    有些事情真的没办法改变吗?

    江闲语的心情稍稍低落。

    这是想起苹果啦?那货身体不好,别啥时候给太监断更了…

    皇帝陛下却看得开,他忽然间很是八卦的问道:“听下三痴都跟你颇有关系,你倒是最喜欢哪个?那位书痴?还是打算三个都要啊?”

    “要不…朕给你做一次媒人?”

    江闲语笑了起来,这个问题嘛…

    “如果我全部要呢,陛下该如何给我保媒呢?”

    皇帝陛下想了想,道:“大河国与我唐国素来亲近,想来如果朕提出的话,王书圣应该也不会拒绝…倒是月轮的那位花痴以及道门的道痴…比较的棘手…”

    “你不是还有夫子吗?如果夫子的话,一切还会是问题?”二层楼的学生,婚事儿当然有夫子做主呀,如果夫子肯一句话,胜过世间一切聘礼呀。

    然而…他还没有想好,想着很是美好,但是可能吗?他有这样的魅力吗?

    江闲语摇摇头,这个话题终止下来。

    …

    “我听最近一石居似乎在拍卖宁缺的书贴?”皇帝问道。

    “好像就是今吧?”江闲语回答道。

    皇帝惋惜的道:“可惜朕没有办法参加…”他打算买真正的鸡汤贴的,可是被那些大学士给指责了一通…于是就没有办法调用内库购买了…

    江闲语好笑的道:“陛下呀,您还缺少宁缺的字帖吗?物以稀为贵,太多了就不值钱啦。”

    “可是那个鸡汤贴…”

    “可你没钱呀。”江闲语道。

    “要不,你给朕画张画像吧?”皇帝道。

    “干嘛?以前我似乎画过吧?”江闲语想了想,想不起来了,他好像给皇后娘娘画过一张肖像吧?!

    “你的字虽然写的难看,倒是画却是一流,而且画风颇为独特,朕想请你为我和皇后画一张…”帝后有画像,那是他们成婚的时候宫廷画师所做的,算是前世的那种婚纱照吧,可是手艺岂能比得上江闲语的这样的神符师所作呢?

    皇帝是想浪漫一把呢。

    江闲语没有拒绝,这对帝后,他颇为喜欢,所以作画很是认真。

    一张栩栩如生的画作诞生,皇帝陛下赞叹的道:“你的画如果去卖,同样可以卖一个好价钱,要不朕给你宣传一下,到时候你再多给朕画几张就协”

    “画赠有缘人,与字不同,我的每一张画都是寄予感情的,卖的话,那就俗了,而且…我不缺钱呀,宁缺没有成名前,他卖掉的那些书贴都在我家呢…”

    “……”

    “啥时候拿来给朕瞅瞅?”咱们的皇帝陛下眼睛都冒光了。

    江闲语翻着白眼,给你瞅瞅,呵呵,还能要回来吗?

    江闲语呵呵的道:“一起鉴赏嘛,咱们交换一下…”

    “……”皇帝陛下呵呵两声,这狐狸,交换了书贴以后,就没办法全部收进他的书房了…这是彼此挟制呀。

    做一顿家宴,把李渔和两位皇子一起请来,一顿丰盛的晚餐,皇后出现在厨房,道:“十四先生厨艺高绝,我想学一些,给陛下做着吃…”

    “我可以教你一些简单的。”江闲语道,这位皇后娘娘真的不错。

    最后结束的时候,皇后娘娘忽然对江闲语半蹲行礼道:“我不知十三先生对我兄长为何会有如葱意,虽然他似乎不愿意承认,但是我想请十四先生从中斡旋一下…”

    江闲语叹口气,笑着道:“宁缺的心思的确复杂,你有担心很正常,只是结局如何,我真的不知道,夏侯嘛,今年的冬,一切都会见分晓的。”

    …

    帮你?怎么帮?有些仇恨可以被遗忘,可有些仇恨没办法化解。

    如果是一些矛盾,这可以随着时间淡化消失。

    可是…

    或许宁缺对这一世的那些亲人没有什么太过浓烈深厚的感情,毕竟只有四年,可是他的那些痛苦遭遇却是仇恨的延续,十三年呀,没办法化解的。

    卫光明才是真凶,可真凶呢?

    夏侯是帮凶,死刑不需要,要不无期考虑一下?

    …

    西陵神殿,当西陵的使团离开长安的时候那件事情还未发生,而西陵的使团回去的时候,那件事情已经结束。

    那个时候隆庆跟随那个青衣道人去了南海,那个时候只有洞玄下境的叶红鱼刺瞎帘初的骑兵统领陈八尺的双眼,然后飘然离开西陵。

    而现在,那条红鱼已经出现在长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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